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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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的衣物在这里人却在石屋中。这石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这不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走过老婆子的身旁冲她挥挥手催促她离开然后仔细地打量着石屋的门。

显然这门是最近才新修的还未来得及上油漆。

他将手放在那锃亮的铜制兽头上犹豫了一会儿小心地推开门。

木门出“呀”的一声轻响一股热的雾气从门间漏出在他眼前弥漫开来。

***可儿打走老婆子从食盒中拿出糕点一一摆到池边的一个木制托盘中。

她拿起一块糕点慢慢地咬着将全身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那因为没有及时吃早饭、又受了一些寒凉而隐隐有些痛的胃部立刻得到了抚

手指上的糕点屑任由披散着的黑像绸缎一样在水中飘浮着出一丝惬意的微笑。

可儿喜水。生在水乡的她却从来没有过在水中嬉戏的经历。她总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有太多的规矩要守以至于本没有那样的时间和机会——如今也算是一补当年憾事了。

她微笑着蹲下身子看着水面渐渐升高直到没过整个头顶。

虽然没有机会下水可儿却在调皮小叔的指导下学会了闷水——她曾偷偷在脸盆中练习了很久。让她自豪的是她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在水中睁开双眼。

她张开眼看着自己的头像有生命的物体一样在四周飘动着。这新奇的经验远远要比偶尔在澡盆中一试身手强太多她不由咧开嘴笑了起来。这一笑却让憋着的一口气跑了出来她连忙钻出水面。

可儿微笑着仰起头将成一团的头浸在水中胡地理了理。想到等喜拿着衣服回来后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才能梳顺这头不由又笑了——她几乎已经听到了喜的抱怨声。

她愉快地转身将肘部伏在池边下巴搁在肘弯上拿起另一块糕点懒洋洋地咬着一边心不在焉地反踢着腿体验着水的浮力托住身体的奇妙觉。

望着屋内弥漫的水雾她的思绪也自由地散漫开去。

可儿这一生总是在关注着他人的需求。她早就习惯了人们总是依附于她总是当她是万能的。而且有时候甚至连她都相信自己是万能的是不需要别人的拥抱与关怀的…直到凌雄健紧紧地抱住她。

当凌雄健将她拥在怀中的那一刻可儿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原来她也是需要一个人来疼惜和保护的。而…让她无措的是那个人竟是凌雄健那个才跟她吵了架并且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的顽固家伙。

斗笠下两人相的目光突然闪过她的脑海。可儿的呼不由为之一窒。她猛然意识到凌雄健从她这里赢得的不仅仅只有信任还有一份不甚明了的情愫…

可儿摇摇头。她想她一定是把从小对父兄的渴望强加在了他的身上。这个男人是她遇到的最好的一个男人她自然会对他有些幻想。然而经过昨晚她已经认识到在不知不觉中她走得有点太远了。他并不是她的“父兄”如果她再不小心一点只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这么想着他将她从桌下拉出来时那紧张担忧的神情仍然让她心中如同倒了一坛香甜米酒一样有些醺醺然、晕晕然的。

可儿学着喜的样子撅起嘴却忍不住还是笑了。

看着凌雄健那么紧张她的样子不知怎的昨夜的委屈难受竟在突然间全都化为了乌有。她现此刻的她心情极其的愉快。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愉快。

她想昨夜凌雄健之所以那么恼火除了她踩到他的痛脚之外可能还有一大半的原因在于她着他重新审视了自己。

可儿知道从十五岁起凌雄健便开始了他的将领生涯。在他的身后总是有着太多的人在依靠着他。这样的使命迫使年轻的他不能容忍自身存在任何一点小瑕疵——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因为他的一个失误而导致别人丧命——于是他便下意识地迫自己成为一个“强者”成为一个毫无瑕疵的“完人”然而一个身受重伤以致于都不能重返战场的将领又怎么能自称是一个“强者”呢?

可儿看着捏在指尖的糕点皱起眉头。她意识到凌雄健恼火的正是这一点他无法接受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完人”的事实。

承认自己是有缺点的凡人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很容易而对于他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将军来说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高高在上——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这也正是他对待她的方式。

可儿在突然间有点明白了。原来凌雄健一直在把她当作某个游戏的对象。她可以在他的规则里任意而为但一旦她犯了规便会让他茫然不知所措甚至触怒于他。

她猛然意识到她与凌雄健之间是多么的相像。他们都是那种喜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

她学着凌雄健的样子挑起一边眉。

他喜占据优势她也是。他希望她能按照他的规则来玩这场游戏她却不打算让他如愿。迄今为止她让他占了太久的优势以至于都让他小看了她——与凌雄健所习惯的明明箭式正面战斗不同可儿一直是在夹中求生存的更加擅长暗巷作战。

她将最后一口糕点扔进嘴中扯过放在一边的布巾擦擦手。

且让他去明修栈道她尽可以暗渡陈仓。至于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她再次沉下水惊奇地看着水中不一样的世界。直到一口气用尽才重新浮出水面。

正当她将披拂到脸上的长拨开时石屋的门出“呀”的一声轻响。

喜吗?”可儿抬起头来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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