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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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他忽地捶打着墙壁。

孟筑见他的手都擦伤血了，忙拉住他:“你这是做什么？我从未想过要怪你，这本不是你的错，你别再残害自己了。”她撕下一片衣襟，为他简单地包札伤口。

他无言地望着她专注的神情，内心怀柔情与动。

“好了。”她打好一个结，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抬头发现他注视着自己的眼光，不窘困地红了脸。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

“我你！”他紧紧地抱住她。

“谢上苍让我在今生遇见了你，只因唯有你能让我的生命充意义，即便此刻的我就快要死去，我热我的生命更胜往昔。”她听到他吐的语着实忍俊不住。

“这是你从哪儿背来的情诗啊？”他假装受伤地看着她:“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真心？这是真情，有而发，绝不是从别处背来的。”

“好嘛！我相信就是了，看你紧张的劲儿…”她笑盈盈地说，但转念一想到现在的境况，脸不又黯淡了下来。

人最大的劲敌莫过于死亡，尘归尘、土归土，到了大去之，什么情啊的风花雪月似乎终成过眼云烟；哪怕生前得再轰轰烈烈，到头来还是空呀！那种像罗密欧与茱丽叶般至死不渝的情，究竟是可能存在的，抑或只是作家笔下创造出来的神话呢？

她剖析自己对他的情:他们是相的，彼此眷顾，享受着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然而她却不得不怀疑:情是那么简单肤浅的吗？只要彼此喜、夜夜都黏在一块儿就是了吗？现在他们走头无路、濒临死亡的边缘，她的心里是恐惧着将要死去，还是如伟大的情故事上写的…很幸福愉悦地与所的人共同赴死，因为没有了对方，自身亦不能独活下去呢？

他望着她惨白的脸，安道:“不要那么快把自己判定死刑说不定这里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秘密出路呢！”她没有回答，无力地跌坐在玉棺旁，怔忡地发呆。他仔细地摸索、敲打着墙壁的每一处，搜寻了片刻之后，徒劳无功地坐在她身边。

“没有用的…我们是注定要死在这儿了。”她凄苦地说，她宁可被柳生义泽一击毙，也好过待在这里静静等死。

见她一脸等死、空的眼神，萧磬宇心里刺痛得如同被千刀万剐过似地。

“你还我吗？”他忽地问道，心里不怀疑她可能后悔与他的相遇。

她惑地看着他。

“…是什么呢？”

“是这个…”他拉起她的手贴在他滚烫的心上。

“还有这个。”他倏地攫住她的，要她忆起绵恩的时光。

她冰冷的却毫无反应，双臂不再热切地搂住他的颈项，只像具洋娃娃般了无生气地躺在他怀里。

他终于气地放开她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淡漠无表情的脸，他用力摇晃她的双肩。

“你不是说过你我吗？！难道你付出的设限于环境？你把我的情当作什么了？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看着我！”他强迫她的脸正视他，但她的眼光却是缥缈、无视于他的存在，最终，他心碎地大喊:“看着我，求求你看看我吧！”他这一声惊逃诏地的呐咕忽地将她的灵魂自虚无境界中拉了回来，她茫然道:“你…你怎么了？”他不发一言，紧紧地抱住她，动地哭了。他从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事物能这样起他的情、引他潸然落泪。

“你哭了。”她温柔地拭去他脸上的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而你竟然哭了。”他握住她轻抚他的手。

“我是哭了…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她疑惑不已。在那一小截跳的时光时，她的记忆是空白的。

他将她的手移至上亲吻。

“告诉我最后一次，你是我的。在我的生命还未消逝之前，即使是一句谎言也好。”她闻言不鼻酸，触深刻。原来世上真有将情看得比其它更重的人！她当初钦羡曼姝拥有伐斯摩那全心全意的，却没发现自己亦是相同的幸运儿。之前所有的惑疑虑皆一扫而空，她认真地凝视着他说道:“我永远你。”

“你不是骗我的？”她摇头，轻柔应道:“我将证明我对你的。”说完，缓缓地在他的注视下褪去衣衫，镇定而自然，没有一丝羞赧之情。

他望着她一丝不挂、圣洁得宛如女神转生的‮体玉‬，觉自己是在鉴赏一件珍贵无拟的艺术品，他一动也不动，深怕任何的碰触都是对神癨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