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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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她叫烟儿,是他未过门的子。她明亮的眼中带着淡淡的茫,似有些不相信。她又做恶梦了,梦中一直在喊着不要走。她说她的梦里有一个男子的存在,问清风知道他是谁,清风心慌了,怕她忆起了宇文浩扬。于是他又带她去了那个山谷,想唤回只属于她和他之间的记忆。

谷中美丽的风景终于打开了明月的记忆之门,她忆起了他是清风,心中全是那次美丽的懈逅,带着淡淡的犹豫,她从后面轻轻的环住了他的。清风有片刻的不能自已,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这样主动的拥住他。然后出乎他意料地,她踮起脚,踩上他的鞋,然后,轻轻的,,印上他的脸颊…

清风的心再次为她悸动,这样一个瞬间,真的,足矣!如若时光能停留,他愿永远这样,拥着明月,在这没有纷纷攘攘的山谷,看看夕,看看蝶舞,繁花落尽,相伴一生,此生足已。

三、无边丝雨细如愁花灯节就要到了,清风的父王吴越王说有吴国使者要来杭州城,有好多事情需要清风去处理,所以他有好几天没见到明月了。

今天就是花灯节了,清风正想找个机会回去看看明月,而这时,丫环却来了,告诉清风,明月好象受了什么刺,发疯般地向城门外奔去。清风听了,觉得要出什么事,觉很不好。虽然他把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而心里却觉到她淡淡的哀愁,眼底眉稍都是落寞。

当清风跑到城门时,只见她被宇文浩扬拥在怀里。刹那间,清风只觉得他就要失去她了,清风荒地想要拉回明月,而宇文浩扬却长刀出鞘,直向清风袭来。清风看到了明月眼里的荒,只是一个瞬间,便轻轻的,挡到了清风身前。刹那间让清风觉得,他这么久以来对她的好都没有白费,她的心底还是有他的。清风怎么舍得让明月为他受伤呢!他本可以轻松避开宇文浩扬的刀,却因为要拉开明月,而深深地挨了一刀。在倒地的瞬间,清风想告诉明月,他从不曾后悔遇见她!

醒来时,清风已回到了府中。七弟清远告诉他,闽国君王为阻止他们与吴国的联手,而派遣安定将军宇文浩扬前来搅局。

“明月呢?明月在哪里?”清风挣扎着想起,可是伤口隐隐作疼。清远阻止了他的动作:“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明月是闽国郡主,是宇文浩扬未过门的子,而闽国又是我们的敌国,明月是他们派来的细作,你们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再想她了。”清风怔怔的躺在上,耳中全是清远所说的不可能,可是心中就是无法忘记明月,或者应该说是紫烟。

清风想起两年前第一次遇见紫烟时,是在去归真寺的山路上。那时,紫烟正从归真寺许愿下山,不料,半路遇上山贼,不但抢了她们的钱物,还对她们行不轨,幸被清风所救。清风看见瑟瑟发抖的丫环和一脸平静的紫烟,清风就想,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子,遇上这样的情况还能处变不惊。只是清风当时不知,这一切都是早已策划好的,目的就是他。

清风一路护送她下山,她说她是闽国人,母亲去世了,而父亲对她不是很好。她其实是离家出走了,想到吴越国寻找外公外婆的,只是多年未联系,他们早已不住在那里了。

后来,清风把她接到了自己的府中,让她安心住下,并许诺帮她寻找外公外婆。在与紫烟相处的子中,清风不知不觉地被紫烟引,沉醉在她的古灵怪,活泼灵动中,她的许多思想都与他契合,让他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意。还有她双眼有时出的些许忧伤,这些都致命的引着他。

那时,吴越国与闽国关系正恶化,战争一触即发。而清风正是吴越国指挥千军万马的护国将军,经常有手下进出他的书房,与他探讨军机大事。只是闽国总是能料事如神,让他们的很多计划常常受阻。

如此多次,清风渐渐起了疑心,觉得一定有闽国细作在他身边。一次,故意把假的军机信件放在书房,其实在暗中观察,引细作现身。只是那次他与手下的人伏击了一夜,细作也未出现。次,清风去中参加母后的生晏会,只留了手下在书房近边守候。等清风回到府中时,府中正大,很多人都忙着救火。原来离书房最近的修竹院起火了,而那里正是紫烟住的院落。

等清风赶到时,火已差不多扑灭了,而紫烟和她的丫环却不见了,清风发了疯般的去寻找。七弟清远怀疑紫烟就是闽国的细作,可清风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清风想,若她是闽国派来的,为何那夜书房的信件还在?

如今,清风重伤躺在上,可心头的疼远比身体的疼来得强烈。无论他信与不信,紫烟就是闽国派在他身边的细作。其实,清风从宇文浩扬手中救回明月那次就已经知道了。那时,为明月治伤时,看到了明月锁骨上暗红的蝴蝶胎记,与紫烟的一模一样,而谁都知道明月是千面郎君的关门弟子,最善长易容之术。

第一次,她易了容,化名紫烟来到他身边,偷走了许多军机情报,也偷走了他的心。而这一次,她竟以自己的真面目再次来到他身边,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那她这一次又想得到什么?清风伤心绝,又牵动了刀伤,几昏绝。

难道这一年多来,紫烟对他的都是利用吗?可她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清澈的,是深情的啊!虽然她的眼神有时忧伤,他以为是因为未找到亲人而伤心。

四、为君沉醉又何妨明月虽回了闽国,可在花灯节那天与宇文浩扬彻底决裂,她是强行被他带回去的。

明月呆呆站立于西窗之下,今夜,月华如水,窗外,风摇翠竹,明月晃忽以为是在两年前的广陵王府,自己还是唤作紫烟时的子,她以为风摇翠竹的声音是清风踏着轻浅的脚步来看她了。

记得小时候,自己追随着浩扬和姐姐的脚步,永远只能跟在他们后面,他们永远只是把她当作小孩子。不知何时,她有了自己小小的心事,她希望浩扬的眼神不要永远只停留在姐姐的身上。她希望有一天,浩扬也可以回过头来看一眼她,她不比姐姐差,她比姐姐更喜他,最起码,她知道姐姐心里没有他,只是他还没看出来。

明月为引起浩扬的关注,她知道父亲最疼她,便去央求父亲让她去吴越国刺探军机。父亲说:“明月你疯了,堂堂闽国郡主为何要去涉险。”明月说:“我千面郎君的关门弟子可不只是徒有虚名的。”明月又去找皇叔——闽国君主,她说:“皇叔,若我探得吴越国军机,你可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闽国君主一向最喜这个古灵怪的侄女,他笑着刮了她一个鼻子,说:“你又出什么鬼主意了,你可不要冒险哦,你的要求啊,只要不是胡闹,皇叔什么时候不曾答应过你呀!”明月微微低头,到底是女孩子,有些羞涩,说道:“皇叔,我从小就喜宇文浩扬,我想让皇叔给我赐婚。”

“你不用去吴越国涉险,皇叔就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啊。”闽国君主笑了:“我的小明月长大了,有心事了。”

“不,”明月有些倔强的说:“我不想用权势来迫我喜的人,我想要他注意我,自己喜上我。”那时年少,连说话都带了几分孩子般的赌气。立于西窗前的明月幽幽叹息,曾几何时,她已不再追寻他的影子。其实,宇文浩扬对于她来说,只是年少时心中的一个绮梦。虽然两年前那次从吴越国回来后,她如愿被皇叔赐婚于他,可她却无法欣鼓舞,心里象有什么东西遗落了一样怅然若失。

她想起与清风的第一次相见,那时,她怀了心计去与他相遇,只为窃取他吴越国的军机。可是,在与清风漫长的一年相处中,却发现,那个孤高自负,才华横溢的男子,虽贵为王子,却傲视权贵,淡泊名利,与自己是如此的相似。若不是两国的形势所,她该把他引为知己啊!

随着时光的逝,清风看她的眼神不知何时变了,变得如此炽热。她害怕了,退缩了,她不愿再为了一己私念而继续下去。在那场宇文浩扬引发的大火中,她落荒而逃了。

明月对清风既愧疚,又思念,想了许久,决定以自己的真面目去见他,去请求他的原谅,那怕从此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在那个暖暖的,明月以自己的容颜与清风邂逅于山林的小溪旁,未曾想清风会主动与她答讪,并策马带走了她。明月闭上眼,认命的想着,就这样跟随他走吧,从此背弃父亲,背弃家国,她只是太他。

只是后来,宇文浩扬一次次阻止了她追随清风的脚步,他说:“明月,你清醒一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知道你是闽国的郡主,或者说如果他知道你就是紫烟,他会怎么对待你。”明月说:“我要去告诉他,我他,我要求得他的原谅。”

“你说,有家仇国恨在那边搁着,他会原谅你吗?”宇文浩扬有些恨铁不成钢,“明月,你不要太天真!我很你从前对我的那些心意,只是我喜的是你姐姐,幸好你也明白你对我只是一时恋,就象你喜小时候养的那只猫,或是你小时候一直玩的那个小布人。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妹妹,我不会害你,我只希望你能够幸福。”明月无声低头,可眼神依旧倔强。

多少次,夕西下时,她立于闽国境内的山头,远眺西子湖,只是烟水茫茫,尘缘相误,哪里都望不到那个名唤清风的温润男子。与他相处的点滴往事沥沥在目,只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看着夕渐渐西沉,绚丽的晚霞映红天边,如人醉红的双颊,明月喃喃念道:“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尾声三年后,苏州城。

观前街上,城中百姓奔走相告,听说广陵王淡泊名利,本应继承他父王的吴越国王位,可他执意不肯,只愿要了苏州作为封地,来这里做他的闲适王爷。

前面马啼声得得,一队人马由远及近,从南边缓缓行来。马车中的年青女子微微挑起窗户上的帘子向外望去,她正用眼睛搜寻他的身影。前面,一匹枣红马上的素衣男子也正回头望她。

“看,那就是广陵王的车骑。”旁边有百姓低声耳语:“那马车中坐着的,便是他的王妃,听说啊,她是闽国的郡主。”

“嘘,”旁边有人低声制止,“不要那么大声音吗!”那人笑笑,说:“没关系,现在两国关系没那么紧张,正在逐渐变好吗!”先前那一车一骑之上的两人,四目相对之时,眼中俱似有柔情万种,深情相望,竟同时发出会心一笑。

那时,清风费了多大的心,才明白了明月对他的心意,也明白了自己对明月的心意。谁都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冰释前嫌,调和两国关系,才终于抱得美人归。

这正所谓“无情不似多情苦,只有相思无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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