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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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破了，她的嘴也被他不客气的咬出伤口。

正当中，水面在温暖的光渲染之下，泛着金黄的柔光。

完颜浑身淋淋的，独坐在扁舟上，摸着略微红肿的嘴发呆，偶尔转移视线，看着潜入水中寻剑的厉狂矫若游龙的身段，她的神有些惘然。

寻了半天，厉狂始终没有搜查出宝剑的影子，气力略显不继。

他游向扁舟，告诉完颜，“先回去，下午再来找。”她点点头，目光停在他褪去衣裳后，显出壮肌理的上半身，没来由的思及两人在水底有过的短暂痴，她的双颊登时火烫无比。

两人默默无语，随着扁舟飘向池畔。

落地的他独自上岸，等不到完颜有所动静，回头看，她仍面茫的发呆，如同大梦初醒的人。

他心魂微，哑着声道:“下来。”她显得彷徨的神态十分人怜，曾有的张扬全软化，只剩下渴望和期待，跳跃在她蒙胧的眼波里，伴随她每一次瞧向他的目光，释放出一股绕人心的力量，强烈的攫住他的魂魄为她着。

厉狂管不住自己的思绪，围绕着她打转，离也离不开。

他频频回顾，见她亦步亦趋仿佛跟着夫婿出入的乖顺小子，不时抬起水盈盈的眸子偷窥他，羞涩且暗藏愉悦的娇媚神情，新奇少见…

他又心动了，谁说她不是个惹人着的女人？

只要她愿意，他相信自己的心一定会为她融化。

只要她能够永远这么温驯，或许他愿意…接纳她，然而她的身分是他难以接纳的忌讳，他怎能对敌国的女子动心？

“小狂，我们的干粮吃完了。”走在山野中，完颜低声提醒苦心神不定的男人。

两人所住的屋子在外环古木、树须长成一片林的空地上，虽是秋末，草叶树木的清香依然飘扬不断，四处回。

“我知道。”没指望完颜烹饪的厉狂，听了她的提醒，简短的答道:“我会处理。”

“传闻你们汉人很看重贞节…”走到屋前的厉狂一顿，回望她支吾其词的难为情模样。

她想说什么？

完颜瞧他一眼，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接续，等他催促似的，有点扭捏。

厉狂的呼再度不顺畅，理应对她不干脆的异常表现到烦闷，偏偏他离奇的觉得她这般女儿家别扭的神态颇为可，他也异常了！

“你、我这些子住在一块，如此亲昵，我算不算玷污了你的清白，你以后还能成婚吗？”在他研究的眼神中，完颜硬着头皮吐话语。

她充关切的声音拉回了厉狂离的神智，他眉头一皱，纠正道:“你说反了。我是男人，风言风语影响不了我；应当烦恼着往后嫁不出去的该是你。”

“我是公主呢，谁不想娶我？”她不服气的扬了扬下巴。

随即想到自己曾遭眼前的男人“抛弃”过，迅速垂下脸，幽怨的叹，“还真有人不想。”她自豪与丧气的表情转得太快，令人目不暇接。

厉狂眉头开了，忍住笑意，心有灵犀的回忆着自己悔婚的举动，体内的怜之情被完颜受伤的神态勾动而出，消融了他的冷硬之心。

他不由得柔声安抚着眼前郁闷的姑娘，“我相信会有许多男人想娶你。”她挑了挑眉，没料到他会安人。

隐藏住惊喜之情，她假装沉着大方，走过他身旁，赏赐般的宣告，“既然我这么炙手可热，配你不至于委屈你吧？那我就让你再娶我一次！”厉狂的冰颜略微扭曲，又见她窜到他身前，眨着不安的眼，强调着，“这一次，不准你再后悔了。”她还是想要他，想得心发疼，除了他，她不想让别的男人对她颐指气使，更不要他以外的任何人亲吻她！

厉狂杵在门口，一言不发。

完颜若无其事在屋内走来走去，停不下来，只是频频偷看着他，一直没等到他的回答，她忐忑得十指都快绞扭成麻花。

隔了多时，厉狂才平淡的道:“我以为你够聪明。”她一听，宁可自己笨，不明白两人之间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