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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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野俊介的大脑闪烁着微弱的火花。

  由于那种连紫式部都望尘莫及的恐怖快，在被阿芙洛狄忒拥抱，媾时，他几乎丧失反应能力，连说话都做不到。因为震颤大脑的快会立即打散他刚聚合起来的想法，而这些高快的持续却无穷无尽，将他的知能力死死锁定在女神的肌肤是多么柔软，体是多么丰腴，表情是多么人，直到将他推向高。

  可以说，野俊介是在与‘’本身媾。

  因此谈论什么平等相处，互有往来是可笑的，女神的概念之广远超野俊介乃至羽斯缇萨的理解，她甚至没有特别使用力量，只是自然地蹲在他怀里，沉，入他昂然立的大，接着耸动，让体摩擦产生的快同时传给两人。

  而野俊介就是被这么击垮的。

  即使在没有‘放大器’情况下，他仍拥有近七十次的恐怖极限，这已让他在永夜城没有任何对手，而他的技术，经验也非常人可比，除了紫式部外，他也从来没有达到这个极限。

  但阿芙洛狄忒做到了。

  因为她只是一两个拔就能让他高出，所以仅仅是女神的第一次高，就让野俊介了三十余次！

  而由于适应力增加，直到濒临野俊介的极限，阿芙洛狄忒都没有第二次高，但野俊介已不堪重负。在超出次数之后，与紫式部媾时的那种觉再次回来，让他双眼发黑，大脑昏沉，如果说与女神的媾快就像灌美酒的海洋，当他被沉入这片海洋之中，除了畅饮之外，便只剩溺死的结局。

  在极度快中，恐慌，后悔，眷恋，种种情绪一闪而过，随后他想起远坂凛，维娅，吉泽，以及戈尔贡她们，想起在那间破旧公寓里相处的子，做过的正确的或愚蠢的事，以及不知不觉中培养起来的默契和信任。

  于是宛如回光返照一般，最后野俊介爆发了。

  他拼尽全力，搂住阿芙洛狄忒的，吻住她的，在极限中猛烈冲，撞得怀中白摇晃，尽管女神软甘甜的舌头让他快增，完美的体手让他的心跳几乎炸裂，那是人类绝对无法想象的官刺，但这一刻，那些快无法冲垮野俊介的意念，让他以反抗的姿态猛攻女神，直到阿芙洛狄忒被迫以屈服的姿态一边吻他一边搐，在他生命彻底走到尽头时再次高！

  野俊介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能证明什么，争取什么，或许只是想用这最后的爆发换取一线生机，或许只是想让女神改变看法，放过远坂凛她们，但无论如何，虽然他被女神看穿了一切计谋并玩于股掌之中，但凭借不屈的意志，他最后还是撼动了女神，强迫她以顺从自己的方式再次高。

  在竭尽所能做完一切之后，野俊介坠入黑暗。

  死亡是道看不见边界的墙，而他只觉得很累，很冷，没想到体力枯竭而死原来是这种觉，但他却觉不是那么毫无意义。至少他努力过，抗争过，在这场因私人贪念而引发的灾难中，这些被选中的御主最终醒悟，选择对女神发起反抗，这无疑需要一种巨大的勇气，毕竟她们本可以在获得圣杯之后继续存活很长一段时间。

  能遇见这样的她们，野俊介也没有遗憾了。

  可惜没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毕竟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他和远坂凛她们就像一群木偶，一举一动都受到傀儡师的无形之线控制，而当木偶们察觉到这一切是个骗局时，以羽斯缇萨为起点，木偶们选择反抗傀儡师，然而傀儡师轻松制了所有木偶，并告诉她们，她们的想法就和她们的行为一样，在她面前一清二楚。

  这就是整场圣杯仪式的本质。

  选中者们是一群高级一些的傀儡，而从者则是由黄金和宝石装饰的高级傀儡，在傀儡师心搭建的舞台上表演，跳舞，她们是主角，是选中者，周围的木偶围着她们跳舞，歌唱，将她们奉为这个舞台的中心。

  但傀儡终究只是傀儡，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反抗的可能，一丝都没有。

  由于思念，野俊介想起了远坂凛，并想起她说过的一件事。

  其实早在体育仓库之前，远坂凛就对他有了印象。

  因为他曾在一场篮球赛中，看见失控的篮球被对手抛向观众席，眼看即将砸中围观的女生时，情急之下用一个飞扑接下，结果被篮球砸得脑袋轻微震，落地时还崴了脚，最终休息了一个星期。

  后来远坂凛告诉他，当时那个女生就是她，虽然野俊介没有看清她的脸。

  而正因如此，当维娅背叛了他，当野俊介不抱太大希望地请求跟她和解时，远坂凛才会轻易答应跟他和解甚至合作，并一起走到现在。

  所以缘分真是种奇妙的东西。

  许多因果因它而生，小小的羁绊和巧合，有时也能影响并改变结局。

  如果不是那场篮球赛让远坂凛知道野俊介的人品，或许他连是否能走到现在都很难说，更别说最后放弃圣杯，换来挑战阿芙洛狄忒的机会。

  “命运，果然很奇妙呢。”

  在一个温柔的声音中，野俊介觉他的头发正枕着某种柔软的物体，就像顶级丝绸制作的枕头，并且有种淡淡的香味。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有一位系着红发带的紫发少女正坐在他面前，让他的头枕在她丰柔软的腿上，既传说中的膝枕。

  然而野俊介在意的是别的事情。

  “间桐同学.……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缘分。”

  “缘分——？”

  “野前辈认识姐姐，所以我也认识你，这就是缘分。”

  野俊介默默点头，看着间桐樱，这位弓道部有名的美少女，远坂凛的亲妹妹，此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像一种死前安抚，而她也将陪自己进行这最后一段谈话。

  “而且，我还得报恩才行。”

  “报恩.……”

  “大概就是野前辈所说的‘因果’。”间桐樱温柔地笑着，柔滑的手指抚摸他的脸颊，“在十一年前的一个夜里，有一个失去自我人格，悲愿无法实现，即将消逝的意志，因为回应了一位少女的祈祷，使得整座冬木市的灵脉枯竭，换来她的平安长大——而现在，那个小女孩来报答她了。”

  野俊介睁着眼，看着间桐樱的微笑，终于明白了许多事——原来是她么。

  那个被阿芙洛狄忒复活，却在知道她真正目的后果断背叛她，并告知众人真相，怀着救赎人类这一悲愿走到最后的女人。

  不愧是羽斯缇萨。

  尽管这看起来很像一个长远的布局，但或许当时的她，真的只是为了救赎一个向她祈祷的少女罢了。

  就像野俊介和远坂凛的小故事一样。

  “那么，让我们开始真正的‘圣杯战争’吧，野前辈。”

  间桐樱对野俊介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