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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04【42】「妈不傻，一间屋子里的事低头不见抬头见，舒雅的变化我还能看不出来?

何况，陆永平他一直拿你妹妹要挟我，你说我这个做母亲的能不看紧点吗?」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没想到啊………到头来舒雅她没被陆永平和董坤糟蹋，却被自己的亲哥哥给………」母亲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等稍微平伏了点才看向我:「你这是伦啊……」

「我和你不也……」我忍不住辩解了一句。

「这能一样吗?妈已经残花败柳了，就当自己已经死了。但你妹妹才几岁?

她是无辜的………我告诫过你的，近墨者黑，你现在和陆永平是越来越像了……」外面光明媚，我却觉得这房间里充了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气旋，空气犹如开始逐渐凝固，闷得让人不过气来。

然而预想中的电闪雷鸣并未出现，我一边等待着承受怒火，一边脑子里在快速地寻思着应对的办法，结果母亲再一次长叹:「本来我就有所怀疑了，上个月，舒雅说下面不舒服，我就看了一下……既然你承认了，那你是看过的，你觉得现在你妹妹下面像是一个十多岁的纯洁花季少女的吗?我看，比你陈老师都还要…」母亲深了一口气，语气明显克制着情绪，她再次问道:「你坦白跟妈说，舒雅她……你到底了多少回了?」我的脸动着，舌头在牙齿上掠过，咽了口唾沫，终于还是放弃了狡辩:「我没算过，大概……二十来次吧……」

「啪——!」这一耳光终于如期到来。

脸上火辣辣地疼，长这么大，我也没少挨母亲，竹枝子，但我还是第一次挨她耳光。

就在我以为母亲会陷入暴怒中，准备接下面的狂风暴雨时，但没想到母亲坐回上，扭过头去，语气出奇的平静。她指向门对我说道:「出去。我想安静一下。」山区的气候变化非常迅速，中午时还高照，不到半小时，远处的黑云就已经到了脑袋上，闷雷轰隆响起，像是进攻的战鼓擂起，然后那倾盆大雨就在轰鸣声中倾倒下来。

我此时的内心一如这天气，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对母亲的调教已经快到了收官阶段，她对我已经开始产生了心理依赖，在事上也对我千依百顺，基本上是有求必应。

一切本来将会在母亲生那一天完美落幕，然后将会揭开新的篇章……

人算不如天算……

我掏出烟盒，出一叼在嘴巴里，再掏出火机后，想了想，又把烟收了回去。

我离开书桌，拖着椅子到另一头的窗边，坐下来呆呆地看着窗外，看着那带哀愁的雨水在幽怨的风裹挟下，让崭新的玻璃窗上挂泪珠。

和妹妹不一样，她害怕打雷，我则喜倾听雷声、雨声，越是暴雨我就越喜得紧。

不知道何时开始，我不再喜那光明媚，能下河捉鱼摸虾，能上树摘果，能在场驰骋的天气。我开始喜天，喜雨天，喜躲藏在黑暗中。

「轧……」门推开的声音。

几声拖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后，我的后脑就被两团柔软的事物抵住，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我们继续谈谈吧。」

「嗯。」我内心直接就松了一口气，母亲那声音我是听出来了，这一波我扛过去了。

也正如我所料，母亲的手在我被扇的左脸上轻轻抚摸着，然后情绪平稳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先是深一口气，然后将在脑里权衡良久的话缓缓说出:「还记得那天，我撞破了……，我和你争吵的时候说过，我很早就知道你和姨父的事了。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吗?」我站起身来，从底下把箱子拉出来，从里面翻出那把弹簧刀，卡擦一声把刀刃放出来，然后丢在上。

「我有想过杀掉陆永平………但你知道的，他是什么人………我没成功。」其实我本没有勇气下手，这个说法不但是为度过这一次意外捏造的，也是一种对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的一个自欺欺人的做法。

「林林你……」母亲神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是悲伤，又似乎是惆怅……

「后来………后来他说可以帮我……他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想法，他说可以帮我」我目光灼热地看着母亲「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知道我拒绝不了。」

「而……条件就是……就是要我对舒雅………药也是他给的。」

「这是借口。」母亲叹了口气，声音干涩地说道:「这是借口。二十几次啊……每一次都是陆永平你的?」我转过身去，装作不敢面对母亲，其实是害怕被母亲看出什么来。

「刚开始是，后来，后来我……，我忍不住………有时候看到舒雅，我就是想………」母亲再次沉默。

「妈，你知道吗?从发现你和姨父的事开始……，有些事就再也改变不了了，我……」我真的越来越冷血了。

为了保住我之前努力营造的成果，我不惜让母亲内疚，就一切的责任推到母亲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