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国之将倾;第27章:悲喜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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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轮月如洗,便在徐东山苦苦煎熬了两后,夜幕终究还是来了,与往常一样,医馆的老郎中早早的关了门,只在自己房中燃了盏小烛,不久便也睡下,医馆里虽还有些学徒和丫鬟,易云霜也派了几名护卫留守,但盛红衣的宅院倒也颇为安静,若是她不出门叫唤,旁人自是不会打扰。

徐东山与前两一样端上汤药走进院落,看着盛红衣房间里那敞亮的灯火,嘴角便是微微翘起,这两来,盛红衣白天倒还算安稳,或练武读书,或去营地探视,俨然便是一副痊愈了的模样,可一到夜里,那销魂蚀骨的旎念头便不由自主的侵袭着她的脑海,令她浑身燥热难以入眠,只得着人送来热水沐浴,一番藉之后方得舒缓,继而才能安稳睡下。

“盛将军,徐某为您送药来了。”

徐东山唤了一声,好半天才听得屋中动静,盛红衣披着一件红髦大袄开了门,虽是夜深沉,可借着房中那微弱的灯光却也能瞧见她那干净标致的小脸上是红霞,盛红衣本是英气十足,脸上五官轮廓较为深邃,此刻配上这两颊的红晕,整个人立时显得娇俏妩媚了几分,只才一面便叫徐东山看得心澎湃,恨不得当下便直扑上去大肆亵玩才好。

“又是这药?”

盛红衣倒是没去关注徐东山的脸变幻,只低头扫了眼汤药,秀眉便已蹙起:“我这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今就罢了吧。”

“诶,这可不成,盛将军,千机峰主代过的,今是最后一副。”徐东山闻声有些着急,赶忙拿出“千机无尘”的名号来震慑。

然而盛红衣这回却是不再买账,径直说道:“这两我白天还好,夜间服了这药反而有些辗转难眠,想来是药劲太足,今便先停一,若是明有恙,再喝也不迟。”

“这……”徐东山一时语,心中火堆积,他又哪里肯放过这等机会,言语间已然有些语无伦次:“我……我这不是……这药您还是喝了吧,喝了一定没什么事。”

见他言语间闪烁其词,盛红衣眉头皱得更紧,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登时语声渐冷:“你说这是千机峰主留下的药方,可有凭证?”

“啊?”徐东山哪里想到她会有这一问,眼珠摇转了一圈才支支吾吾道:“她……她只嘴上代了一声,没,没留下什么药方?”

“那你如何记得这药,”盛红衣越想越是心疑,面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嘴上代你便能记得药方?那药方为何,你背来听听。”

“这……”徐东山同样面如猪肝,这“入情散”完全是按毒千罗的药方煎制,他这一时半会儿哪里会记得药方,当即只得应声道:“这……这会儿……有些记不清了,你……还是喝了吧。”

“哼!”盛红衣闻言立时变了脸:“你如此心急火燎,莫不是在碗里做了什么手脚不成?”

“没……没有!”徐东山当即矢口否认,然而盛红衣愠怒之下自有一股杀伐之气显,直慑得徐东山连退几步,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哼,是与不是,一查便知,”盛红衣常年领兵,心中自是极有分寸,这院子隔壁便是老郎中的房间,只需将这药碗予他查验一番便知真伪,若是无恙,她自会轻言赔罪,将事态控制在这一墙之间,如若有恙,那她自可唤来冀州军士,将这歹人送往易云霜处理便好。

“来人!”

盛红衣一声轻喝,隔壁院子立时有了几分动静,而到得此时,徐东山已然面如死灰,情急之下却是牙关一咬,突然飞身而上,一手捂住盛红衣的娇

“呜……唔……”盛红衣极力挣扎,然则徐东山武功傍身一时间难以挣,见得院门外隐有烛火靠近,当即挣扎更为烈。

“哒哒!”

徐东山眼疾手快,心知不能再让她唤出声来,当下手指迅猛击出,连点盛红衣身两处大,刹那功夫,这位铿锵女将便再已没了声响,只眼神怨毒的望着自己,看得他心中有些发,听得外间脚步越来越近,当即便一把搂住盛红衣的身快步向着房中走进。

“将军可是要烧水沐浴?”门外赶来的是一名值更的丫鬟,天太黑不辨面容,只举着小灯在门外问询。

“……”徐东山本是心如麻,可听得这一问询倒是稍稍镇定下来,他一把将盛红衣扔在榻之上,随即又整肃仪容,缓步走了出去。

“盛将军吩咐,按往一般烧些热水,她要沐浴。”

“是!”丫鬟点了点头,虽是惊异于这徐少侠从盛将军房中走出,可于她而言这两人均是医馆里有身份的客人,她自是不便打听,而徐东山所提的要求也与前两一样,她也按往的习惯退下,去柴房准备热水便好。

支走了丫鬟,徐东山的心里却没有半点宽松,要知道刚才这一番动作已然和盛红衣闹翻了脸,一个不慎便可能被拖到冀州侯府里军法处置,一想起盛红衣那怨毒凶狠的目光,徐东山即便武功高出她许多却也心中发,沉数步之后才有了几分决断。

“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先将这女人给了,而后溜之大吉,回到燕京城寻世子替我撑着,若世子也不成,那便回泰山盟继续做个土大王便罢。”

想通此理,徐东山返回房中,本直接奔赴软,可才走两步,便看着桌上还未冷却的汤药,心中忽然又是一动,毫不犹豫将碗端起,快步走向盛红衣所在头,先将人抱入怀中,大手在她颚处一捏,汤药灌入喉颈,而后又在她口再点数下,却见盛红衣猛然惊醒一般抬手还击,可下一秒又被点了定难以动弹,便在这一解一点之间,汤药顺入肺腑,即便她此刻行动自如,这饮下的汤药也再难吐出了。

“妙极!”

徐东山轻笑一声,心中稍觉几分安稳,大手一挥便将盛红衣披着的大袄解下,只见这位统帅数万兵的红衣女将仅只穿了身白内衫躺在上,除了眼神里还有几分威严恫吓,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着,光是臆想便已让徐东山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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