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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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这个梦似乎有了一点不同,在那一片深沉的黑暗中,慢慢地出现了一个光源。没有月樱那么明耀,和天边的月亮相比,它只是子夜时分挂在街角的一盏昏黄小灯,但即使如此,它仍是照亮了这一片黑暗。

我没有看见光源中人的相貌,只依稀觉到,那是一名美得如似天仙般的清少女,穿着一件鹅黄的裳裙,几下街头漫步,轻轻巧巧地出现在我旁边,贴在我耳畔,用一种似曾相识的嗓音,甜甜地说着一句有异国风情的话语。

“JOHN!RELAX,OPENYOUREYES……”甜美而温柔的声音,仿佛是一个无形的魔咒,让我一下子从梦中急遽惊醒,可是,在由深沉梦境离的过程中,一种剧烈的反胃觉,强力地迫着我的呼器官,让我伴随着猛烈的咳嗽,由睡梦中回复清醒。

第三章、东方文化“呕……”

“小弟!”

“呕……呕……”在咳嗽与连串作呕中醒来,我差一点就呛得再昏过去,好在能出体外的东西,之前就已经得差不多,现在只是不住的干呕,忍受那种仿佛要把整个胃部翻转过来的难受。

朦胧中,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仿佛我正被几个人牢牢地抓住,四肢无法动弹,连些许挣扎都做不到;一只不知是谁的手掌,捂在我口鼻之间,不让我喊出呼救;而眼前仿佛有什么东西,是我不想去看,但又被强着去看的东西,脑里哄哄的一片,呼更是困难,心里好像在疯狂呐喊着些什么,可是我却听不清楚,什么也听不清楚,只有那股像是要捣碎整个身体的呕吐觉,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理智。

“呕……呕……”幸好,一只雪白柔皙的手掌,适时地给了我抚,不住轻拍我背后,将那剧烈的咳嗽与呕吐给平复,把我的意识给拉回了现实世界,随着眼前景象由模糊变为清晰,我也看清了那个一直守候在我边的女人。

“姐……姐姐?你一直守着我?”

“躺着别动,心灯先生说,你这次的内伤不轻,他虽然用禅定印法帮你调理内息,但还是要好好休养两天才行。”月樱用一丝带把长发盘系在头上,挽起衣袖,出雪白的玉臂,从旁边的脸盆帮我打水洗脸,练而俐落的动作,让我到一股久违的怀念,仿佛回到当年她云英未嫁时,照料染风寒发烧的我,一昼夜守在边,不眠不休的情景。

“姐,我口好干……”

口的觉好点了吗?如果气息顺了,才可以喝水,这杯茶你慢慢喝,别呛着,我另外帮你熬了汤,一会儿你先喝着,再躺下多睡一天,养养神。”月樱身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那是我昏前大口洒上她衣裙的结果;从那鬓发散、额上见汗的憔悴容颜,可见我昏的这段时间里,她也并不好过,直到我清醒过来,她紧蹙的娥眉才展放颜。

而在我喝茶被呛到,咳嗽出声,她轻轻拍着我后背时,我才留意到,月樱手掌上真的在焕发柔和白光,被这片白光洒照过的部位,不适觉顿时减轻。当咳嗽停住,我反手握住她掌心,很讶异地问她,为什么会使用回复咒文?

“在金雀花联邦呆久了,上慈航静殿的机会很多,莱恩建议我学一点防身技巧,我……笨手笨脚的,学不会什么上乘武术,就学一些照顾人的光明系魔法了,你别笑啊,我知道自己这方面没天份的……”

“傻姐姐,学光明系魔法不靠天份,只有天资聪颖、心灵不纯洁的人,练一辈子也练不出东西的。”月樱似乎对自己笨拙地使用回复咒文一事,到相当羞赧,一直要我别用这取笑她;我则是觉得这很有趣,因为光明系魔法七成以上都是向神明借力,如果心灵不够纯净,又不肯花长时间去练习,那借上半天也只能借到个,所以修练光明系魔法失败的人,转投黑暗系魔法的例子比比皆是,但月樱……她似乎在这方面颇有天份。

想想也觉得好笑,这么一名女神般的美丽姐姐,为什么我梦里会有那样的联想?什么黑暗?什么乌云?这样子的杞人忧天,真是可笑之至。

“心灯先生说,你的情形很怪异,他从所未见,要好好思索一下才能对症下药,在那之前,要你安心休息,别急着练功。”

“去,事前说他保证没事,事后放这种马后炮,说什么都是他在说……”

“其实,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也鼓励你尝试,也不会把你害成这样。”

“这是老病,从小就这样了,每次要练功,就会呕血呕得七八糟的,然后病上好一阵子,搞得身体越来越弱,最后只好放弃。”这次能苏醒得这么快,心灯居士果然有一手,不然以往起码得昏去三天。可是这个排斥好像只针对玄武真功,不然为什么在南蛮修练兽王拳就可以没事?然而,总记得小时候是练什么就吐什么,连那么天才的变态老爸都束手无策,所以我才放弃练武的……

“奇怪,以前我照顾你的时候,你虽然总是偷懒贪玩,不肯学伯父的技艺,但不记得你有这样的病啊。”

“谁知道,时间太久了,对那时候的事情,我很多都只有个模糊印象,记不得了。”有那么一瞬间,月樱出了淡淡的忧伤表情,我不太敢肯定,想要再问,她已经起身去取来汤。我有点困惑,不知道她愁容的理由,是我刚刚说错了什么吗?

还是……月樱她想起了什么?

忘记……是月樱想起了那个对她失约的男人吗?那个没有能好好守护公主的骑士?

这个念头让我相当不愉快,而当月樱把汤端来,我一口一口地啜饮着那浓郁而苦味的汤汁时,尽管月樱就在我面前,但我心情实在高兴不起来,反而给呛了一下。

“咳、咳……”

“怎么了?呛着了吗?没大碍吧?”月樱急惶地靠过来,坐上沿,轻拍我背部,却浑没发现口的光乍现。

从她下垂的领口,我看到了一片雪白的部,里面的衣包裹着她房。我稍微调整角度,略显大的衣,遮挡不住她白皙的部,从我瞥去的角度,简直可以一览无余。

见着这幕美景,我心顿起,可是才要进行偷香窃玉之举,月樱就已经察觉,轻轻巧巧的一挪身,整个躲了过去。

“小弟。”月樱的嗔怪,让我只能放弃蠢蠢动的望,毕竟面对一名谆谆告诫我注意身体、别贪图短暂乐的女,我除了低头认错,还有什么好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还没有来得及找阿雪问话,确认一下昨天的状况,茅延安就来接我上班,路上也顺道解释一些事。

关于三内练武有成的命令,国王陛下不会再宣召我进询问,原因是茅延安扛起了善后责任,昨夜请动心灯居士亲自入向国王陛下解释,由于体质问题,我已练武失败。

光之神的大人物亲临皇,我们那个全无骨气可言的国王,险些从人家的帽子一直膜拜到脚底土地,最后心灯居士被迫留下,为国王陛下讲解养生之道,顺便接受国宴款待。

另外,今天首要面对的大事,则是索蓝西亚的奇袭事件。

索蓝西亚在我国境内发动突击队,想要绑架优秀匠师一事,假如不是因为发生在这种时候,一定会酿成巨大问题,因为这群灵谁不好惹,偏偏惹到冷翎兰的头上,以这女强人的刚烈个,哪有不强力反击的道理?

“现在这种情形……大概会私底下暗斗好一阵子吧。那票灵看起来斯文,其实是最擅长搞这些外斗争的种族了。”茅延安的评估其来有自。索蓝西亚的文化,与其历史一样是悠远传。与人类的历史不同,他们除了之间曾几次受外敌入侵,或是遇到世界大战级数的危机,因而面临传承危机外,他们从来不曾发生过内斗或是叛,这点倒称得上是相当优雅而高智能的种族。

不过,尽管好自然与和平,却不代表他们对于其他的人形种族,也有同样热。长年与人类、兽人、矮人明争暗斗,相互争夺生存权利,他们早就磨练出了一套以典雅的仪态,洗链地干着龌龊事的本领。

“即使同样手染污泥,灵仍然会比人类优雅百倍。”这是索蓝西亚的自负,也许罗赛塔的矮人们,会咧着大嘴嘲笑,不过至少从阿里布达、伊斯塔、金雀花联邦这三个人类大国的角度来看,确实没什么资格说灵卑鄙,因为那句索蓝西亚格言的背后,还包含另一个意义:灵的手即使染黑,也只是染着污泥,绝不会像人类那样染上污血。

“总之呢,刚刚收到的消息是,索蓝西亚……不,伦斐尔王子要举行公开会议,向各国代一些事务。”我兴味索然地答道:“喔,莱恩和翎兰臭婊很努力嘛,终于得索蓝西亚点头了,不过,该不会是在会议上说一堆慢条斯理,有等于没有的狗东西吧?”

“不管会说什么,灵们的发言都是慢条斯理、长篇大论,但是这一次能得索蓝西亚点头,放弃与伊斯塔联合,最大功臣其实不是莱恩和冷二公主,而是贤侄你喔。”

“那是我用惨痛代价换来的……”确实,如果没有我适时地出现在那里,那票灵可能早就完成了绑架的工作,扬长而去,冷翎兰就算知道敌人身分,也很难下手查办。

当然另一个可能,是织芝被迫施展她未算上乘的武技,打一场胜败难料,却肯定双方伤亡惨重的战役。但不管怎么样,不可能把伦斐尔给出来,自然也不会把索蓝西亚到这个不能再隐身暗处的处境。

“如果伦斐尔不面,这个会谈就有得拖了,尤其是前阵子本来有消息,索蓝西亚已经和伊斯塔涉,要联手搞砸这个会议……”

“什么?他们不知道这样子对他们没好处吗?”

“有时候,人们如果少拿了好处,那就会希望大家都没好处可拿。如果这个和平会谈成功,获益最大的可不是索蓝西亚和伊斯塔。”

“但没有各国联合的外力,伊斯塔不可能独力倒黑龙会,取回那些失窃的技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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