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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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海昏之前，我的伤势不轻，光是手臂、肋骨的骨折，就已经够我受的，但现在不但骨折已经痊愈，其它部分的内外伤多数也已复原，虽然动作时还有些隐然作痛，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这点倒是不奇怪，我所受的伤全是物理伤害，丝毫不复杂，只要有回复咒文一类的东西，很快就可以治愈，反倒是运用地狱神造成的元气耗损，这个要花时间慢慢回复，必须要休养上几个月才行了。

与莲结合孕育出的新魂兽，还没看出样子，就被无头骑士一击而破，这样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孕化成功，而我自己也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运用魔法，没法进行确认，想想还真是一个令人烦恼的问题。不能一直在这里躺下去，我从这张镶宝石、珊瑚的黄金大上起身，沿着出门的走廊向外走去，没多久就听到声音，我心头一喜，随着声音走到另一个房间，只见莲独自一个人在那个水晶房间里，赤的体上一丝不挂，正背对着我蹲在地上，挥动魔鬼右爪，用力砸着什么东西。

我悄悄靠近，莲却是心神专注，丝毫没发现有人来到。

我来到她身后，才刚刚站定，脸上就溅上几点冰冷的碎，侧眼看清身前的情形后，我不发一语，只是伸手轻轻搂过莲柔的肢。

终于发现我的到来，莲的身体僵了一下，右爪重重地又挥下去，把武间异魔的首级打得面目全非。

我静静地搂着莲的，直到听见那隐约的啜泣，才发现她已经泪面，丽的脸庞沾着稀烂血，在惨烈的气氛下，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凄。

“主人……我……我……”

“别哭，别在这时候哭嘛，唉……”在我身边的女，以莲最为年长，也最为独立自主；织芝称我“相公”、阿雪叫我“师父”而“主人”这个名词，是专属莲的特有称呼，代表了我与她之间的主宰关系，也代表了我早年的无知，否则光看现在街都是狂恋主奴关系的贵族子弟，我肯定会避开这个已泛滥的跟风。

“嗯，你是堂堂的血女王耶，不要一直哭嘛，有什么难过的事，说给我听吧。”看莲像是自尊崩溃般，在我怀中放声哭泣，我实在不知道该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莲的身高比我还高出半个头，普通站着说话也就罢了，这样子安抚哭泣的她却非常奇怪，附近也没有，我惟有搂着她，坐到旁边的一张珊瑚椅上，顺脚把武间异魔的脑袋踢得远远，再让莲坐上我大腿。

我不喜听见女孩子哭，很大的一个理由，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在搂抱莲的过程中，我一面聆听她哭泣声中的说话，一面用掌心轻抚她丝缎般的滑腻肌肤，享用着她柔软的子、丰的肥。

完成三灵一体术，进化为“真祖”后，莲俨然就是血族的女王，体看来像是年轻了几岁，可是举手投足间的人风韵，却仍保有了成女的独有魅力，与她敢作敢为的辛辣个搭配，美丽得很有格，还另有一种狠诡的味道，无怪会被封作七朵名花之一的血莲花。

莲告诉我她的故事，那些东西之前武藤兰都已经说过，包括莲怎么来到东海寻仇，怎样技不如人败阵下来，又是怎样被黑巫天女给改造与洗脑。由于都已经听过一次，我毫不动容，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她说出黑巫天女怎样改造她的身体。为了要唤醒幽灵船，尝试制造女首像，黑巫天女确实是费尽心思。本身修练暗黑系武技与魔法，又身怀有孕的莲，确实是制作女首像的优质素材，但女首像的完成，牵涉到素材的修为，黑巫天女除了尝试替莲完成三灵一体之法外，也替她拔骨洗髓。

将背后的脊骨硬生生出，这是伊斯塔的一项酷刑，黑巫天女自然没有这么无聊，没事胡施刑，她对莲用这手段，是为了将一样蕴含强大能的妖物，植入莲体内。

“那个东西……我还记得……样子和主人你的万魂幡很像，会不会是……”不用问会不会，肯定是这样没错，当初万魂幡被我遗失在海外孤岛，对我而言，要找回万魂幡如同大海捞针，相信对这世上绝大多数的术者也是一样，但东海却有黄土大地上最优秀的黑魔法术者，无论是黑泽一夫或是黑巫天女，如果说他们能够凭应打捞起万魂幡，这点我绝对不意外；以他们的能耐，要摄伏万魂幡的灵主，破去认主保护，也不是什么困难。幽灵船的本体，是枉死于东海的千万死灵怨魂，如果要仿制一艘假货，起码也得花点工本，不能滥竽充数，所以当我得知莲纵的幽灵船是假货时，我就已经开始怀疑，失落在东海的万魂幡可能已经落在黑龙会手里。只要把万魂幡植入体内，凭靠一万条怨魂的妖力，一条小规模的幽灵船出来唬人，技术上铁定不成问题。唉，可惜太晚发现这一点，否则阿雪同样是纳万灵入体，也搞条假幽灵船出来，我们一早就可以横行东海，将反抗军士兵吓得滚。

“万魂幡毁在奴的身上，奴到很对不起主人，特别是对魔……”

“哦，没什么大不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也不是我作的，没什么好心疼，再说如果不是万魂幡护住你的灵识，我可能没有那么容易助你回复清醒，还可能早就被你干掉了……”在海上手的那一次，如果不是莲体内万魂幡的残留意识作祟，让莲因为痛楚而停止攻击，我们可能就危险了。这次能把莲救出，也是阿雪起她体内万魂幡的力量，两边合力，才让她从触藤蔓中解除同化。

“所以呢，万魂幡的牺牲不是没有代价，只要不是费掉就可以了。唔，倒是可惜了万魂幡的那个灵主，叫做魔……魔……魔什么的？算了，既然想不起来，就是不重要，我们忘了她吧，做人应该放眼明天，那种已经完蛋的东西不用留恋了。”

“呃……主人您真是看得开。”莲似乎对我的极度豁达很讶异，但我却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而这情形在我们之后的谈话中更为明显。失去万魂幡，这点让莲到负疚与歉意，但真正令她到心痛的，则是因为体被改造，导致所孕胎儿因此被炼化夭折一事。

在被武间异魔改变人生之前，莲曾经是个很普通的女，尽管着血族的血，却是安于平淡的家庭生活，与丈夫共结连理后，对于腹中胎儿怀着平和而幸福的憧憬。这个梦想在遇见武间异魔后，完全破灭，剖腹摘婴、改造体的种种酷刑，让一个小女人在血泪中变成了夜叉。

后来她种种放形骸的荒作为，一方面是身受诅咒，不得不为；一方面却也是藉此自暴自弃，麻痹痛苦。但在内心深处，莲的温柔母从未消失过，当初我能够将这剽悍女盗驯服，很大的一个理由，也正是因为这份母，而她这次再度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尽管如此，看到莲像是被干了所有求生的希望，像个脆弱的少女般在我面前悲泣，我却越来越到烦躁，心里一股荒谬绝伦的觉也越来越强。

“喂！等一下，莲，我问你几个问题。”

“啊？”

“你血的时候，有没有挑什么口味？”

“这个……倒是没有，可是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要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你血从不挑人，那下手杀人的时候呢？

有没有什么人你会放过不杀的？

““……没有。”

“那就是了，你什么人都杀，什么血都，又不信教，又不是善男信女，堂堂心狠手辣的血莲花，现在是怎么了？不过是死个胚胎，你没看过也没摸过，有什么狗情？干什么哭成这个样子？你死老爸的时候有这么哭吗？”我问得太过理直气壮，莲一时间愣在当场，止住了哭声，被我这先声夺人的连番抢问，得忘了发怒，怔怔地看着我，口中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

“但……但那是我……那是我的孩……““你的孩子嘛！你知道，我知道，武间异魔和黑巫天女都知道，甚至连黑泽一夫也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今天不死改天死，那本来就是很容易死掉的东西，用得着这么在意吗？就算今天没有挂掉，哪天我们两个搞的时候干得大力一点，或者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一脚，搞不好也就踢掉了，为这种东西伤心太没意义了。”不晓得阿雪如果在这里听见我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我觉得莲应该懂我的意思……虽然她现在只是一脸错愕地看着我……没关系，起码好过哭个没完。

“退一步想吧。莲，我是个他妈的杂碎，你也是个杀人如麻的毒妇，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你期待他会有什么好下场？像我们两个这样的人，不该也不能拥有太多重视的东西，现在孩子就这么没了，或许是他最幸福的收场……”大概就是这一句话打动了莲，她本来心丧死的表情，仿佛在瞬间顿悟，开始回复了生气、回复了理，用一种平静下来的眼神凝视着我。

“对啦，这个表情不是很好吗？你可是堂堂的女王，威名赫赫的媚盗贼血莲花，为了这种事情而落泪哭泣，太丢脸了，连我都为你到羞啊！少了孩子的负累，正好可以多狂几晚，再干个十几二十次，这是大喜之事啊！”我笑着说话，放在莲间的右手，还顺势往她浑圆多的肥白股上重打两记，享受那舒的手，毕竟她的体对我仍有很大引力，这么赤地在我大腿上坐一段时间后，我腔火都被拨起来了。

“主人，你真是铁石心肠啊！”似是含怒责怪，但莲却是贴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叹说话，还不时轻我的耳垂，挑逗之意表无遗，显然是完全理解了我的话。

莲到底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拿得起也放得下的成女，一想通其中关键，很快就把伤痛藏于心里，不再把伤口暴出来，非但如此，还马上找到最适合她的方式疗伤。

“嘿，除了我的坏心肠，我身上还有些地方比铁石更硬，你这妇有没有兴趣试试看？”

“不，这个说法不妥，伺候主人本来就是奴该做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