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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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消息，都活灵活现的在坊间传，汴梁城中的气氛为之一变。

杨霖已经来不及准备了，从赵佶处讨了圣旨，去往童贯那里要借三千轻骑兵，然后再带着五万军赶赴两浙路，要去解杭州之围。

就在消息传递的这段时间，处州霍成富、陈箍桶等人骑兵效忠方腊，加入战局，衢州摩尼教的组织亦起兵响应。这些事若是传到汴梁，将会更加的人心惶惶。

汴梁军除了高俅心训练出来的、负责给赵佶表演的“仪仗队”，其他的都是一群花架子。

军世家的糜烂和指挥技艺的下降，让这支曾经大宋最强的兵马沦为平庸，光是集合出征就花了半天还没有集结完毕。

很多军世家的公子哥，本没拿着当回事，拖拖拉拉不肯归位，甚至有的还在逛青楼。

正午过后，令旗挥动，金鼓齐鸣。

点兵场上，杨霖一袭轻便盔甲，脸沉难看。

旁边的高柄与众将说笑，众将只是恭维不停，丝毫不见出征在即的紧迫。

他虽然和杨霖有仇，但是还不至于跟那些军世家的公子一样胆大，早早便来了。

高俅执掌西府多年，对军算是有些掌控力，高柄见杨霖沉默不语，料定此番他需要仰仗自己父子，万万不敢跟自己闹翻，便得意起来。

终于，该来的将士部归位，等到集结完毕，两旁众将也纷纷赞道：“高太尉读兵书，怀韬略，练兵之道果然不同凡响。你看这甲胄旌旗，士气高涨，足以壮我大宋军威，让方腊小儿拱手而降。”这些人都是将门世家出身，没把高俅这个奴仆出身的殿帅放在眼里，很多人一边恭维一边轻笑出声。

高柄这个二世祖浑然不知，还当他们是真心地。

高柄笑道：“诸位都是世代簪缨，我爹他如何能及啊。”说完偷偷去看杨霖，只见他仍然闭目养神，看不出一丝表情。

他也是被杨霖欺负惯了，此时终于有机会拿捏一下，但是又担心挨揍，跟一只老鼠要挑逗一只被拴住的猫一般，紧张、刺又害怕。

杨霖终于把眼睁开，指着高柄道：“来人呐，把高柄盔甲扒了，给我打二十军！”高柄愕然呆住，高声叫道：“我有何罪？我有何罪？”

“你獐头鼠目，本帅看着不舒服，先打一顿再说。”

“杨霖，我不服！你公报私仇……哎吆，妈呀……许大马，你他娘的轻点，你真打啊……啊！”惨叫之声不断响起在点将台下，众将彼此眼神汇，不知道杨霖为何突然打人，还是打的一个没有迟到的。

上万军兵士是不平的看着高柄受刑，颇有物伤其类之，迟到的将校的不见惩治，按时来的反受军法。

大宋文人就这么不拿武官当人，咱当兵的命就如此低么，还不如兵皮一扒，逃了军籍，也是逍遥自在。

本来对他还有些畏惧的将门子弟，也不看不起他了，还不是只敢拿没有基的高柄开刀。

行刑已毕，早有高柄的亲兵将人抬下，杨霖又扫视台上众人。

“曹宁、王猛、刘太东、周显涛，你们四个何故来迟？”四个人左右对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杨霖笑容转冷，扬声道：“高柄在点将台上嬉笑闲聊，触犯军规，是罚二十军。这四个出征在即，却迟迟不到，让本帅和三军站在着等了一个正午！”曹宁乃是大宋开国第一良将曹彬之后，本没把这次出征当回事，站出来还想要狡辩几句。

杨霖眉目一横，厉声道：“斩！”------------第一百三十二章江南方腊点将台前，万籁俱寂，一片肃杀之气，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杨霖。

在他身后，几个万岁营的亲兵捉刀上前，这才惊醒了曹宁等人，跳着脚道：“某无死罪，某无死罪！”大宋纵使常常出现文官打武将的事情，但被欺负的那都是些泥腿子出身，比如说至今还让开封百姓念念不忘的狄青。

军世家深蒂固谁敢轻易闲，就算是有狠人敢惹，也没有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砍头的。

旁边看杨霖热闹的将官，这才紧张起来，上前苦劝说情不止。

杨霖没有说话，万岁营的亲兵没有一个停下脚步的，四个花架子公子哥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双手反剪被按在点将台上。

突然之间，刀悬颈上，是个人都要崩溃了。

曹宁大声呼叫，双腿打颤，王萌等人也是涕泪横，哪还有一点将门虎子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