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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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他们反倒清贵起来,毕竟马上就要进行的是献国大典。

上一个献国于宋的,还是吴越国钱家,宋时编写的《百家姓》第一句就是“赵钱孙李”,由于赵氏为帝,所以“赵”姓排在第一位;“钱”姓排在第二。

大宋为了鼓励这种盛举,肯定会厚待段氏,郑皇后人在深如何不知。

她听说自己妹妹和段妙贞结了手帕,不怒反喜,派人告诉郑绅,一定要和段妙贞好关系,将来势必有用。

段妙贞抬头看了一眼秋的晴空,天湛蓝得教她觉得刺眼,她眯起美眸暗思着事先说好的方向,笑着道:“你若是嫌家里憋闷,姐姐带你在河边走走如何?”

“就知道姐姐最好啦!”郑云瑶呼一声,两片眉梢之间一笑,轻易就笑出一个祸国殃民的盛世美颜,牵着段妙贞的胳膊走出寺里的山门。

郑府的护从赶紧跟上……

------------第二百六十二章大幕开启延安府,种师道府邸。

老种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虽然身子骨比一般的老头的壮实,但也不走动了,整就在地龙烘得暖暖的书房花厅卧房里面打转,轻易不出来见人。

若不是杨霖来西北,等闲见不到他走出自己的宅子。

饶是如此,西军大事,总还得由他来拿主意。

西军虽然是百年将门集团,但是也都是百年来给文臣士大夫来回的整治怕了,西军托庇于杨霖,军上下却并不放心,朝中文臣之间争斗动辄就是贬官到琼州海岛。

杨少宰被贬黜尚可以东山再起,但是他一旦倒了,自己这些将门世家势必遭到清洗,至少也是杯酒释兵权。

带着这样的共识,还有西军将门再度一齐找上了老种相公的行辕。

众人并没有等候多久,老种就派人将他引了进去,直到老种的书房。

一进书房,众将就看见老种一脸倦容的拥裘倚在一张胡上面。

姚古上前抱拳道:“老种相公,身子骨可还康健?”

“西宴,你们这不过年不过节的,空着手又来我这将死之人的府上,不是来提前吊唁?”听得出他话里语气不善,众人都是苦笑一声,姚古更是赶紧说道:“老相公说笑了,咱们虽大多是平辈,却都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这西军上下,谁不曾受过您老恩惠。如今大家心里没底,不来找您拿主意,还能找谁,还能指望谁去?”这句话的确是姚古的心里话,也是在场许多人的心里话,西军诸将,谁不是老种看着长大,一手一脚的提拔上来的?

西军诸将说实在的资历差不多,都是世代将门,西军内部也各有各的势力,谁能服谁?

只有一个种师道,算得上是西军当世领袖。

种师道淡然一笑,叹道:“老夫当年也是英姿发,能骑劣马开硬弓,便如你们今一般。那时节当真是不知道什么是怕,横冲直撞创下些许微末功劳,也做了无数的傻事。如今我老了,前番陪杨少宰来回奔波,坐的是马车都已经吃不住了。你们要谋划什么事,只管跟我这老东西说一声,该做的我不会推辞,不是还有二哥么。

不该做的,若是你们听我一句,我也会给你们个警示,左右不要让祖辈的心血毁在我们这些不肖子孙手里便是。”种师道是唯一能将西军捏合成一个整体的唯一人物,众将听他语气萧索,都有些畏惧。

老种相公毕竟年纪大了,小种又是个冷傲的子,本不能服众。

大家敬重的不是种家,只是种师道而已,若是他真的没了,西军山下一盘散沙,又该如何自保于对武将世家极不友好的大宋朝堂。

姚古上前,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俺们这些人,都认为杨少宰护得了咱们西军一时,却护不了一世。西军立身之本就是打仗,为大宋戍边,现如今夏贼已灭,难道就没有新的敌手了么。

杨少宰害怕幽燕起战事,那是因为河北诸路兵马是草包,哪有一个能打仗的。俺们讨论后一致认为,契丹虽大,已经是外强中干,未必有夏贼厉害。

咱们能在自己的故土上,踩着先辈的骸骨和项人打了百年,如今背靠秦陇,有了后盾还有缓冲,难道还怕和契丹人开战么。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只有打起仗来,才是俺们西军的立身之本。”种师道的眼皮慢慢垂下,盖住了浑浊的眼光,老迈的脸上古井无波。

“没了西贼,还有北虏……”----黑山脚下,新建成的乌梁海,是荒漠中的绿洲,草原上最热闹的集市。

站在城墙之上,两个蒙古汉子身后跟着一群随从,忽儿札指着下面热闹的集市道:“我的安达,你看这来来往往的商人,这就是我们克烈部强盛的源泉。”在他身后是一个个子不是很高,十分壮的蒙古人,头上裹着白布,蒙古乞颜部首领八哩丹。

乞颜部和克烈部世代好,彼此首领的儿子往往在很小的时候,就结为兄弟,以安达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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