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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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几年休养生息，就能为大宋提供无数的兵马、钱粮和物资。

届时腾出手来，北境风云跌宕的大戏，谁唱主角就不一定了。

杨霖看着殷慕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安排你做的两件事，都怎么样了？”殷慕鸿早就想邀功了，赶紧说道：“少宰宽心，属下在开封府附近，光搜画师不下千人，势必为官家做出一卷卷史无前例的盛世舆图。

茶楼酒肆间，属下也买通了无数文士，给少宰歌功颂德。此事用在别处不行，主要是咱们控制的江南等地，各家书院招生决定了谁能进入太学，从而取得功名。

只要我们放下话去，要谁进谁就能进，士子们便争相自觉来投了。”徐知常一阵恶寒，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此，会不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怕什么！”杨霖大声道：“不招人妒是庸才，有些争议无妨，百姓是最好糊的。他先是听到了夸老子的一首诗，心里就已经认定了老子是好人，再碰到人贬低我，他甚至会去与人争辩。如果我们不作为，坊间是些鸟人造谣中伤，我们就真成了了，名声坏了拿什么功绩出手也没有。”杨霖点了点头，道：“记住，主要是清廉、忠君、国、人品这些事上下功夫，不要一味地鼓吹功绩，甚至要尽量掩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少宰杨霖不过是个忠于皇帝的圣人罢了。等我得了空，再搞出一套杨学来，专教大家天地君亲师，如何做一个忠于陛下的好人，做一个彬彬有礼的人。”

“这个不消少宰吩咐，属下自然省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旱涝两极几匹烈马，三五大汉。

昭德坊前，杨通山一样的身躯从马背上翻下，兴冲冲地往门前赶。

“我已经几个月没见着悦儿了，不知道这小孙女会说话了么。”吕泰玄牵着马，笑道：“大哥不是耍笑，这幼儿说话至少得一岁之后吧。”

“那也该会爬了。”杨通哈哈大笑。

门子是新来的，甚至不认识这个大汉是谁，伸手讨要门贴。

老门子一个爆栗敲他脑袋上，笑地开门把人了进来，送进去之后才低声道：“这是咱们少宰的亲爹，你还敢要拜帖……”小门子委屈的很：“我又不知道。”府里的庄客护院，有认得杨通的，齐齐上前打招呼问好。

杨通个心情不错，一一回复，直通通往内院走。

走到一半，正好看见在院里种树的锦儿和杨三，两个人一道上前：“老爷，您回来啦。”

“霖儿呢？悦儿呢？”杨三笑道：“可巧这几天少爷都在家，小小姐也在家。”杨通点了点头，大踏步就要向前，杨三赶紧上前拦住：“老爷，不能进啊。”他瘦削的身躯，挡在杨通前面，就像是一只小子，被杨通笑呵呵地揪到一旁。

杨三还想上前，锦儿轻轻将他一拽，噘着嘴道：“你拦什么，少爷他……不像话，就是很过分，正好让老爷治治他。”杨通走到内院门口，就闻到一阵酒气，不摇头道：“这小子才给我生了一个孙女，就如此膨，怎地如此不惜身子？”进了院子，一双手摸到了他的身上，还叫道：“这下还不是被老子抓到了。”

“你是谁老子？”杨通打眼一看，直接没脸看了，一群美貌女子鬓钗散，娇笑着东躲西藏，见了陌生男人进来，纷纷四散而逃，躲进了房中。

杨霖身着白夹袄绸，一块绣帕蒙着双眼，醉意醺醺的抓。

听到声音不对，杨霖解下绣帕，就看见几个月不见人影的老爹，神尴尬地站在自己跟前。……内室，温暖如。

杨霖给自己爹倒了一杯热茶，挥手赶走了丫鬟，亲自端到他的跟前，抱怨道：“爹，你去哪了，不是我说你，一把年纪了还到处跑。”杨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不是爹说你，你得节制一些，你才多大？”杨霖臊的耳都红了，赶紧转移话题：“爹，出去这么久，给我带啥好东西了？”杨通将一个袋子，从脚下提起来，扔到桌子上，道：“这都是给你的。”眼一亮，自己的爹自己清楚，出手绝对不凡，上前一翻，杨霖顿时一阵古怪。

“这是什么？”

“虎鞭、虎骨，这是我们在高丽猎虎得来的。”

“这个呢？”

“鹿鞭，鹿茸，这是正宗的梅花鹿，这雄鹿有马那么大，强壮的很，它的时候中了三箭还能飞奔，我们顺着血迹捉到的。”杨霖深了一口气，问道：“这又是什么鞭？”杨通看了一眼，笑道：“傻孩子，这是一颗人参啊。”

“真是亲爹啊。”杨霖叹了一句，不一会娘抱着一个孩儿进来，杨通马上站起身来，过去笑着叫道：“悦儿，悦儿……”说来也奇怪，小孩见了他咧着嘴大笑，丝毫不怕生，惹得杨通大喜。

杨霖在一旁摆着一袋子宝贝，心道前几天去看方妙怜，好像有些身子不适，不如把这些补品分她一点。

正在这时候，许叔微前来拜访，见到杨通恭恭敬敬上前行了一礼。

“你小子怎么来了汴梁，自从霖儿他娘走了，你爹也没了，咱们可有子没走动了。听说你考了功名，现在在哪个衙门？”杨霖笑道：“爹，他把官辞了，要做郎中。”许叔微有些怵头，这些当长辈的最喜训斥自己，一听自己辞官往往是大发雷霆。

出乎他意料的是，杨通摸了摸大腿，道：“辞官就辞官吧，被那鸟俸禄拴着，有无数的上官，何来的半点快活，你跟着我，咱们去最寒的林子里，猎最凶的狗熊，岂不快哉。”许叔微鼻子一，叫道：“高丽千年参！鹿茸！还有虎鞭？”杨霖大惊失，上前在他跟前晃了晃，道：“你莫不是属狗的？”许叔微赶紧道：“这么多好东西，不愧是堂舅，果然豪气。”杨霖拉着这个医呆子，去给自己的小妾看病，背着袋子的宝贝，馋的许叔微差点口水。

方妙怜生了第一个孩子，功劳着实不小，她的院子回廊上，只有几个侍女丫鬟，都在闲坐，只内廊靠近厅门，有一个金佩玉，锦缎小褂的俏丽佳人，正是和方妙怜关系不错的李凝儿。

她在长乐楼安乐窝，很是信了几天明教，对这位圣女也十分尊崇。

见了杨霖，巧笑嫣嫣上前道：“大郎怎么来了？”杨霖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来找你这个小东西……”许叔微一阵尴尬，轻咳一声，杨霖才想起还有一个外人，赶紧正道：“快去让里面准备准备，我带来个神医，院里的丫鬟婆子有不舒服的，也一块来坐诊，不花钱的不用白不用。”许叔微额头一阵黑线，小声反抗：“外甥于妇人一科不甚通。”李凝儿遣了个小丫头进去，自己陪着杨霖在外厅坐了，说道：“我这几都来看姐姐，这次病的不轻，连都身子滚烫，昏睡上七八个时辰，吃的倒是不少。”许叔微了鼻子，道：“此间有一股半浓半淡的药气，初嗅来略含清苦，细品倒也有一分温心暖神之意。应该是参麦冬、防风桂枝……，这是谁开的方子？”李凝儿略同医术，自得地说道：“这位先生好嗅觉，是我给姐姐开的一方参芪滋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