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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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玖玖轻轻蹙起柳眉,她从十几岁开始便为没当上中原八魁的事儿耿耿于怀,确实没想过事成之后该做什么,不过……不过事情明显不是算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再不值钱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糟蹋。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去抢。不管我要当八魁为了什么,我有这个条件,徐丹青又答应了,那决定要不要的人应该是我对吧?他出尔反尔,总不能把错怪在我头上……”许不令对这个解释倒是无话可说,思索了下:“为自己争取应得的东西是应该的,玖玖姑娘若真难以释怀,要不我和徐丹青说说,让他现在给你画一幅?”钟离玖玖听到这个,脸颊上并未出现什么窃喜神,摇头道:“都过了年纪,和小姑娘争抢没意思,没好处不说,反而被闲人说三道四……”说道这里,她抬起眼帘,奇怪的瞄了许不令一眼:“许不令,你对我这么好作甚?”许不令摊开手:“我对所以人都这样,徐丹青终究是玉芙的长辈,过来和稀泥罢了。”钟离玖玖仔细打量许不令几眼,微微点头:“也罢,你这金主来当说客,我暂且饶了徐丹青一次。”许不令听见这话,稍稍放心了些……

------------第八十章马踏幽州(185/509)徐丹青来萧家庄做客后,作为当朝名士,受到了萧家的盛情款待,连萧绮都面和其客套了一番。而萧氏一族的小姐们,问讯之后都动起来,偷偷摸摸的梳妆打扮,试图引起徐丹青的注意,成为继萧湘儿之后新的八魁。

宁玉合回家之后,依旧不太敢和姑娘们接触,独自在院里打坐清修。听闻徐丹青来了萧家庄,因为以前在江湖上逃亡的时候受过徐丹青的照拂,自然得去拜访,见天尚早许不令没过来,便独自出了宅子,来到了徐丹青客居的小院。

徐丹青刚刚抵达,来拜访的萧家族人很多,连淮南城的几个大儒名士,都闻讯而来上门寒暄。

宁玉合在附近等到天渐晚,客人都离开后,才来到门前,欠身福了一礼:“徐先生,久违了。”徐丹青态度一如既往的随和,端来了茶壶,轻笑道:“坐吧。”宁玉合在茶案旁坐下,稍微沉,轻声道:“上次在长安城,太后和陆夫人在,未曾答谢徐先生,之后便没了机会,实在有点失礼。当年我落江湖,多亏了徐先生向当今圣上求情,不然的话,也不知道现在落了个什么下场。”当年宁玉合被唐家、崔家明里暗里追杀,在崔皇后死士贾易的庇护下东躲西藏,若非徐丹青上书求情,她恐怕早就死在某个荒山野岭了。

徐丹青对此只是轻轻摇头,倒了杯茶给宁玉合:“当年不该画你,本以为你是唐家嫡女,唐家能护你周全,却不曾想唐蛟这趋炎附势之辈,心肠如此狠毒。唉~错在我,若是没那副画,你恐怕已经游历江湖成了一代剑侠,哪里会沦落到一间小道观孤苦度……”福祸相依,事后论行为的对错,没有任何意义。

宁玉合自然不怪徐丹青画画的事儿,若非崔家从中作梗,她已经成了大玥的皇后,虽然不是自愿的,但至少没任何坏处,只能说造化人吧。

提起唐家,宁玉合脸稍微落寞了几分,摇头轻叹:“唐蛟一门心思取悦朝廷,本就是江湖败类,能做出当年哪种事,一点都不奇怪,亏的我当年还把他当做亲人,若是再见到他,决不轻饶……可惜我也打不过他……”宁玉合是唐家的偏房庶女,因为底子好才被唐家找出来冒充嫡女,意图谋取一国之母的位置。崔家暗中设计导致事败后,唐蛟以为宁玉合逃婚,不由分说便打杀了为她求情的娘亲,这个仇,可谓是不共戴天了。

不过唐蛟毕竟是十武魁,再弱也是凤尾,不是寻常人能说杀就杀的。

宁玉合和许不令如今的关系,自然可以开口请自己男人帮忙报血仇,可宁玉合会分析局势,唐家如今备受朝廷厚待,许不令又和朝廷关系很僵,若是许不令对唐家动手,毫无疑问会引起当今圣上的反,甚至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仇是自己的,宁玉合不想让许不令左右为难,因此一直没开口,这个仇何时能报,她也不知道。

徐丹青见宁玉合神低落,轻声道:“我这些子在江湖上走动,倒是听说剑圣祝六,前些天动身去了幽州,不出预料的话,肯定会顺手灭了唐家……”宁玉合一愣,看着徐丹青,眼神略显疑惑。她知道剑圣祝六和唐家有灭门之仇,迟早会灭了唐家报仇雪恨,但祝六自从现身后,好像都在帮着打鹰楼办事,听许不令说,前些子还在杭州出现过,怎么会忽然跑去幽州,没听令儿说起过呀……

宁玉合思索了下,询问道:“此话当真?”徐丹青说的消息自然是真的,他长途跋涉跑到萧家庄来,可不是只为了探望侄女。

许不令向萧家提亲的事儿结束,择便会返回肃州,但目前的局势,许不令还不能一走了之。老夫子让徐丹青把这个消息带过来,为的便是给许不令一个不得不去幽州的理由。

“消息千真万确,祝六几天前就动身了,具体什么时候到唐家,倒是不晓得。”

“这……”宁玉合表情稍稍变了几分,轻抿嘴,眼神略显复杂。杀母之仇,肯定得亲手报之,即便没法亲手报仇,也该在场看着仇人死,在这里等着祝六的好消息显然有点不作为。

再者祝六对待仇人出了名的狠,从来都是以牙还牙,几个曾经参与围剿祝家的小势力都被灭门了,连没能施以援手的曹家都被找上了门,若是去了罪魁祸首唐家,恐怕从上到下几百口人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宁玉合已经改了姓氏,和唐家形同陌路,但幼年在唐家长大,总有几个关系不错的长辈和偏房兄弟姐妹,肯定不能被祝六全杀干净。

念几此处,宁玉合起身和徐丹青告辞,便快步出了院子。

已黑,华灯初上。

宁玉合回到宅院,本想去和许不令商量一下,可这事儿只要说出去,许不令肯定会和她一起去幽州。

许不令已经答应了萧家的婚事,船都准备好了,宁玉合不想耽搁许不令的大婚,而且祝六去报仇,她只是过去看一下以防伤及无辜,祝六知道她和许不令的关系,也没什么危险。

宁玉合斟酌了下,没有惊动许不令,来到了后宅,把正在聊天的宁清夜叫了出来,轻声道:“清夜,你去房里取东西,我们去幽州一趟,和枝说一声,明天再给令儿打招呼,让他们坐船先走,我们后面会跟上。”宁清夜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自幼对师父充信任,也没有多说什么,回去打了个招呼,便从屋里取来佩剑,师徒俩牵着马低调离开了萧家庄……

---------庭院内一灯如豆,男女对坐与案前,聊着杂七杂八的琐碎小事儿。

眼见天晚了,到了休息的时间,钟离玖玖显然没有留许不令在房中过夜的心思,许不令也没有赖着不走,道了声晚安后,便出了院子。

白天约定好了和师父亲热,自然不能约。许不令稍微洗漱过后,偷偷摸摸来到了枝和师父同居的房间外,侧耳倾听,屋里却只有一道呼声。?许不令站在房间外迟疑了下,还以为宁玉合已经准备好了在等着,到自己的书房卧室找了一圈儿,依旧没找到人后,才重新回到了枝的房间里。

晚上宅子里没事儿,姑娘们都睡得早,枝孤零零的躺在被褥里,摆出一个大字型,圆圆的小脸还挂着几丝笑意,睡相很甜。

许不令走到跟前打量几眼,抬手探入被褥,在被褥隆起的部位了两下,软软的一大团儿,热乎乎的很舒服。

冰凉的手刺到了枝,睡梦中‘嗯~’了一声,糊糊抬手打了下:“大宁~你不是走了嘛……做什么呀……”

“嗯?”许不令一愣,微微用力捏了下,把小枝给捏醒了。

枝睡眼惺忪的睁开眸子,瞧见许不令,脸儿蹭的一红,手忙脚的用被子蒙住脸,闷声闷气的道:“许公子~你做什么呀!大晚上的……不行不行,我还小……”

“都这么大了,还小。”许不令把被褥拉开,柔声道:“枝,师父去哪儿了?”祝枝已经清醒过来,眼神窘迫,微微缩着脖子:“大宁和小宁去幽州了,让我们坐船先走,过些子就赶上来。”许不令轻轻蹙眉:“你怎么不早说?”

“小宁让我明天告诉你……”

“走多久了?”

“个把时辰了。”

“……”许不令站起身来,稍微琢磨,联想到忽然登门意图不明的徐丹青,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估计是徐丹青说了什么,才让宁玉合连夜赶去幽州,能这般着急,恐怕只有唐家的事儿了。

许不令让枝继续休息后,快步出了门,来到了徐丹青的院子,扫了一眼,却见徐丹青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连周围的萧家族人都不知的去向,恐怕是送完消息怕挨打,直接跑了。

许不令心中顿时恼火,本想骂几句,可毕竟是芙宝外公,最终也只能一拂袖子,转身来到了萧家祖宅。

萧绮是工作狂的子,每天睡得很晚,书房里依旧亮着灯火。

瞧见许不令大晚上从窗口进来,萧绮放下卷宗,显然是想岔了,娥眉轻蹙,严肃道:“许不令,你别在书房放肆,待会脏了不好收拾……”许不令来到书桌前,摇了摇头:“绮绮,岳麓山那老夫子,估计想让我也去幽州,已经把师父和宁清夜引走了。这么着急离开,恐怕是为了唐家的血仇,唐家有朝廷撑不容小觑,我不放心,得过去一趟。”萧绮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两个人早就商量过,既然厉寒生阻拦许不令手,那必然就有人怂恿许不令。她早就准备好了,也在等着这个消息,不过没想到岳麓山那个老夫子,能用宁玉合的事儿让许不令不得不跟着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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