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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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弈这才说了第一句话：“可能是师姐与我都曾长期借门修行，有了共鸣？”明河道：“肯定不止这么回事，我和师父借门修行也不少，没这样的反应。不过……秦弈……”

“你当年在幽冥和二柱子聊天，说的什么？”

“没说什么啊，我怂恿他搞万道仙……”

“他为什么听你的？或者说，他喊你什么？”

“那是他傻……”

“他……真的傻么？”秦弈犹豫良久，还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真的。”某处殿，徐不疑打了个嚏。

第一零六七章门内门外秦弈是完全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门灵的。

曾经也想过是不是，并非不能接受这个设定。其实是倒好了，免去了寻求答案的过程，该咋咋地。

问题在于，他真的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没这种觉。

如今已经无相圆了，按理说该有的知都会有，两三个石墩子在身边，如果那是“前世躯体”，有可能察觉不出么？

不可能察觉不出的，至今还察觉不出来的，就铁定不是。

当然啦，强行也可以说众妙之门玄之又玄，和别的东西不一样，没到门完整的时候就是没法察觉。只能说是可能比较低的一种，暂且保留吧。

秦弈自己是这个意思，妹子们此时倒都不信，反而都觉得他像门灵，连苏都有这种意思。

曦月便取出她的天枢神阙石墩：“你那两个也拿出来，再试试。”秦弈听老婆的，也就拿了出来。想想曾经拿个指甲大小的碎片都胆战心惊不敢拿出戒指，就怕被人觉到气息，如今几个大石墩光明正大随便摆……也真是恍然如梦了。

谁敢来抢啊，来啊？

三个石墩都大，一张石桌摆不下。只能在石桌旁放置，对比了半天，发现曦月的这个和秦弈从昆仑虚下面取得的可以对接。

大家这才想起，曦月手头这个就是鹤悼当年从昆仑虚到的半截，后来他们取得的就是下半截。秦弈试着把两合在一起，柔光闪过，果然自动合成了一短柱子。

另一个石墩是从红岩秘地得到的，似乎完全与这短柱子互不统属，格格不入地放在一边。但一短柱一个石墩并排放着，明明不对称得能死强迫症，却依然诡异地给人一种很整体的觉。

一种极为玄奥的受弥漫在每个人的心间，仿佛月星辰尽出其中，生命由此绽放，知识从此传播，一切的源出处，所有难言的动，都在这里。

苏和狗子不知何时也到了边上，蹲在旁边看。她俩和明河对此受不深，毕竟太悉了……苏和狗子都可以算是这里面走出来的生命，冥河的话，算是共生。

老朋友了。

只是终究亲切，大家都能想起很多很多，曾经遗忘的过往细节点点滴滴，曾经追寻过的道途一一掠过，曾经相处过的人和事，如此清晰。

苏想起了一路寻道攀登，统领人族，一扫六合……然后想起了瑶光。

明河想起了幽冥之中见过了多少逝者悲，心无涟漪……然后想起了那只凤皇。

狗子想吃饭。

若对她们仅仅如此，那对于曦月居云岫的受就极为夸张，那一刹沐浴大道的触动，真是直击魂魄，怔怔地站在那里一时失神，连思维都停顿了。她们本无法表述在这一刻想了些什么，仿佛有万万千千的悟在魂海萦绕，不知多少道则在相互碰撞，最后化为一，尽归初始。

这个过程无法言说。

最无法言说的是秦弈自己。

他觉站在一扇门中间，门外是摩天大楼车水马龙，五五开黑队友互骂；门内是五行腾云飞翔，拳开山河地裂天塌。

或者说，也不知道哪个算门内哪个算门外，石柱之间，仿佛分开了次元，他就站在不同次元的界上，四顾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