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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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弈敢指鹤悼，当然也敢指苍穹。

不少道士心中忽然有些隐隐期待起来，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秦弈此来不是纯粹为了求亲的，或许向鹤悼挑战就是他既定的一环。

但终究……如果挑战被一巴掌拍死了，那就只不过是妄人的妄语。

“狂妄。”鹤悼也在这么说：“真以为太清与无相就只不过一纸之隔？贫道数万年不得破的关隘，岂能如此浅薄。”秦弈呵呵一笑：“你还没在座的诸位干脆，我发狂言，大家直接就上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咳咳。”周围一阵干咳。

鹤悼也笑了起来：“贫道和你说这些，是给师妹与明河师侄颜面。她们不会希望你撞得头破血……”

“等等。”曦月举手：“我想看。”鹤悼：“？”明河撇撇嘴：“不就是太清，说得多神秘似的。”

“哈……”秦弈手扛狼牙，另一手勾了勾：“来战。”鹤悼终于不说话了，转头看着秦弈，气势也隐隐有了变化。

看在秦弈眼中，鹤悼好像不在那里了……他整个人和这数千里山脉已经融成了一体，一缕清风、一粒微尘，都是鹤悼的一部分。

就连远处的鹤鸣九皋，都是他吐的呼。

这四周的空气，都在给予恐怖的力，仿佛每一处空气都是大敌。

这便是道。

天地与我，无分彼此。

在别人眼中或许很神秘，但在秦弈眼中……不就是太清？

打架也打过，虽然打不过……但啪过啊。

多神秘似的？

狼牙越过空间，划出了一道玄奥的轨迹。

劈向的方位不是鹤悼，是虚空。

他必须先破鹤悼与天地无分彼此的“境”，否则连伤害对方都做不到。

空间诡异地震起来，四时紊，六合相倾。

就像是扭曲回了天地未分的节点里。

“咦？”空气中传来鹤悼的惊异声。

其实鹤悼自己刚刚出关都不太适应。这种身合天地的“境”，与其说是对敌，还不如说是自己也趁着对敌的作用力，来加深自己对此境的理解呢。

一般情况下，求道者看见这样身合天地的道境都会有种非常触动的觉，就像现在周围的道士们，甚至有人动得跪了下去——不是跪他鹤悼，是跪这种意，这是无数求道者毕生上下追索的东西。

本来在境界的绝对制下，光论空气的力束缚都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解除的了，更别提那种初次相见的震撼与触，都能震得无数修士连动武的念头都起不了，只想着多受几分，那才是常理。

常规的战局，只会跪倒一片，毋庸置疑。

结果这个小年轻倒像是比他还懂什么是太清，出手就是破境，好像看过很多次了都不稀奇了似的，甚至还知道怎么运用时空的震，让他失去这种天人合一。

也是见了鬼了。

你是太清我是太清？

鹤悼着心中纳闷，伸手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