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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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弈陪她站在旁边看雪，知道苏在说什么。

他们看的方向正是鹤悼闭关之处。

能够觉太清之意越来越浓郁，多半这几就要突破出关了。

如果秦弈用桃花死烂打的功夫，也未必不能拿下曦月明河师徒，最多偷偷摸摸不示众而已。可他偏偏要逞英雄意气，公然向天枢神阙宣示，那需要面对的就不是情场功夫，而是硬实力的考验了。

秦弈沉默片刻，慢慢道：“我必须这么做。”苏转头看他：“嗯？”秦弈道：“一则，如果偷偷摸摸，对曦月不公平。她可不是徒弟的赠品。”苏笑笑，没回应。

那边曦月一下就变得笑眯眯，哼着曲子修复观星台。

秦弈续道：“二则，我们来此，本就不止是为了男女事。对于另一个目标来说，情场功夫有用吗？难道让曦月明河替我去和鹤悼杠上？那是我该担的事情。”苏道：“为什么会认为这是你该担的事情？”秦弈怔了怔，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但当今一盘散沙，总要有人能站出来。若这人不是鹤悼……那就我来。”第一零三五章夫试炼苏看着秦弈的侧脸，心中也在想，按理说这件事的主角该是自己或瑶光，可现在这形势看，自己是不可能独闯天的，瑶光也不可能。除非快速恢复太清巅峰，那不可能这么快，如今没有这个时间。

需要纠合势力的话，自己和瑶光如今都不行。

她就仙迹村那点人，瑶光也就一部分天伏手，成不了大势。

但秦弈可以。

天枢神阙只是第一站突破口，鹤悼愿意就好说，不愿意也可以揍服了，让曦月说。

他和“岳姑娘”的缘法，让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世妖妃恐怖如斯……

无论如何，整件大事的主角似乎不知不觉变成了秦弈，自己只是个辅助他的贤内助。

或许从作为一子陪着他走天下开始，就注定了如今的格局。

不同时代当有不同的主角，远古天帝人皇争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说不定要变成争风。

苏没去说那些，只是道：“如果你要和鹤悼手，我想你应该先适应一下太清的战斗。”秦弈道：“怎么说？”

“表面上看，当时九婴依然是吐水火、运用法宝，好像和别人也没区别，就是威力更大。而实际上内核是有差异的，最典型表现在运用的不是能量，是法则共鸣。”秦弈道：“可以体会，在无相之前的修行，都是在把某种能量作为武器，或者填充自身。当无相开始，某类规则已经与自己一体，我几乎可以觉我即混沌。”

“是，无相之战，差不多可以认为是在对比，是你的混沌法则更强，还是我的空间法则更厉害，虽然影响的因素还有很多，内核大抵如此。”苏道：“但太清之时，又更超出去……虽然还是以某种法则为基础，但万千大道却已经尽在掌中，尽数解析，任由取舍。”秦弈沉道：“在这种时候，还是看谁掌控得更深而已。就像大家掌中都能控制世界，谁的控制力度更强更细，谁的胜算就高。”

“是。都是太清倒也罢了，你却未达太清，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在与世界作战，甚至我自己的法则可能都不听我的。”

“正解。”苏笑笑：“当初我与九婴之战，看似我无相，他太清，是我在越级。实则我始终都是太清认知，他反倒才刚刚达到这级别都还没巩固，从这层面讲，反而是他在越级。我是因为力量未复才处于下风，大概可以叫互相越级？如今你呢？”按这说法看，不说围殴带来的变化，单纯讲单挑的话，无相越级打太清是几乎不可能的。苏能越级，那是她特殊，本质是互相在越级而已。

“但是，我觉得我也懂啊……”

“我不停在各个时候受创世之，世界世界，不就那么回事……”她甚至无法判断秦弈这是憨憨不知轻重呢，还是真的有那么回事。

每个人的悟不一样，她不能窥测秦弈到底悟了些什么。

不过从刚才他与曦月短暂的冲破牢笼之战，确实可以觉到他对天枢契律的认知没比曦月差太多，至少能顶得住。

但对太清能不能顶住就两说了。

“你……”苏忽然道：“跟我打一架。”

“诶？”秦弈瞪大了眼睛：“上吗？”苏咬牙切齿地摸出了狼牙：“你躺上去啊，我用子，这姿势没试过吧。”秦弈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