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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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血都没有……就是直接的消失。

两个妖王反应也极快，迅速飞撤，好歹没整个人被噬进去。直到此刻断臂处才开始淌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转头一看那死气却锲而不舍地继续追来，他们心胆俱裂，用尽最大的力气，转瞬消失在天际。

从头到尾，连个惨叫声都没有，两个恐怖的妖王已被击退，快得如在梦里。

程程看着对手远遁的方向，眼神闪烁不定。

秦弈淡淡道：“程程姑娘此刻是在想，怎么掏出这个人类控制死气的秘密么？”程程转头看他。

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曾经看程程时的怜意，也没有被乘黄拨时的尴尬闪避，剩下的只有冷淡与疏离。

第九十五章妖城烟雨白国王。

秦弈站在夜翎的东门外，安静地看雨。

程程没有问他控制死气的秘密，他准备好的忽悠法诀没用上。一路沉默着返回王，程程立刻就展开了对豺相一系的疯狂屠戮，从王蔓延到了整个白国，遍地血。

这一场不知道究竟杀了多少妖，白国街市都被尸骨充，鲜血汇成溪，延伸而出，从空中看下去，仿佛织出了一副血的经络图。

秦弈也不知道程程那种疯狂的杀戮到底有没有无辜者丧命，这对程程似乎不重要，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狠厉决绝，是真正妖中之王的酷烈。

连鲲鹏尸骨都似被震动，天上骤起大雨，也不知是为这场杀戮淌泪，还是在冷漠地洗刷妖城的血。

秦弈和夜翎没有参与，只是回到东安静地等。

等她做完她的大事，能够兑现炼丹承诺。

“嘤作为女在某种时候可能发出的声音，一般只发一声，连续发出三声的是傻子。”

“嘤嘤嘤。我喜，关你什么事。”

“我的反驳也是因为我喜，又关你什么事？”小皮球气得七窍生烟，和眼前的杠打成了一团。

夜翎就趴在一边，小手托腮看他们打架，笑得没心没肺：“嘤嘤加油！”由于缺了柠檬，东亲卫遗憾地四缺一，只剩下三大天王。两个在打架，剩一只沙雕无所事事，懵地站在秦弈旁边，秦弈看雨，他也看雨。

妖城无雪，冬季的大雨深寒，整座王陷入一种蒙的气息，看着很不真实。

远处有小女打伞路过，烟雨之中娉娉婷婷。秦弈看了一阵，忽然问：“女都是狐狸么？”沙雕懵然道：“是啊，本国所有狐狸都是大王直属啊，这不是常识嘛，我一只沙雕都知道。”秦弈不语，心中浮现当初在药店时，掌柜看见小狐狸时眼里的惊讶之。说担保就能担保，连个名号都不用问，那是因为他知道狐狸是王直属，地位非凡。

那巷内亭台，美丽温柔得如同从江南烟雨画卷之中走出来的哑女，和中妖媚威严的乘黄影子渐渐合为一体，又化作此刻在外残酷杀伐、破二国争两脉平内，将整个妖城玩于股掌之间的盖世妖王。

沙雕又道：“本来我们这类，是不能住在里的，大王很宠少主啊……”少主……秦弈淡淡道：“恐怕很快不住这了。”沙雕不知道秦弈言外之意，只以为说不能常住中，便笑道：“住外面更自在啊，在中总是觉得心底的。少主人很好，跟着她舒服。”秦弈笑笑：“沙雕兄弟有眼光。”沙雕奇道：“为什么要叫我兄弟，你也是沙雕吗？”秦弈默然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低声道：“嗯，我是。”白国边境。

鹰厉看着静立不语的程程，有些不解：“大王，既然虢嚣二王都断肢而逃，此时是最好的反攻之机，真的不乘势攻灭？”程程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本王肆二国，只是偷袭而已。一旦他们有王坐镇，主场当然别有强阵防护，急切攻取必将伤亡惨重。如今主动权尽在我手，不如先融汇三脉之力，彼消我涨，不出数年即可不战而胜。”鹰厉劝道：“就怕夜长梦多，横生变故。若能彻底扫灭后患，多些伤亡也是值得的。臣下愿为先锋，为王探路。”

“不用了，鹰帅主持好本国善后就行。”程程转身而去：“且让他们苟活几年。”

“大王……”鹰厉在身后喊了一声，又有些犹豫，终于还是咬牙道：“大王只是为了回去替那人类炼丹罢了……但是大王，那丹你不能炼！”程程飞掠而起，转瞬远去：“本王自有主张。”夜深人静，东灯火不熄。

亲卫们已经消失了，秦弈依然在窗前，看着雨幕之中乘黄寝的方向。

女们说她回来了，却没有出现，不知道是否在炼丹。

夜翎便陪他站着，一直看见天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