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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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这人类哑女，自己和妖王乘黄之间永远也就是个易关系，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本无法滋生，更有可能将来还要为敌。

同样也是因为这人类的部分，使得众妖警觉，连程程自己都在警觉，她的本体意识始终还是以妖为基。

这只是一具剥离了人类血脉的分身，若非因为程程没勘破“那也是我”的知见，那就是可以随时去死的皮囊。

让这分身跟秦弈走，在程程的角度或许真的是最完美的方案，既足了自己的情，又不影响妖城事业，说不定隐隐还有甩开了麻烦的潜意识。

如果把这分身当成独立的人来看待，她很可怜，只是个包袱，和足乘黄两全心思的道具。

秦弈知道自己这种情绪没什么道理，因为这本不是独立的人，她就是乘黄啊……这便依然是知见之障，心中知道这是同一个人，可难免还是被眼前所见的柔弱影响，总是隐隐当成另一个人。

甚至还有种分的想法，如果说自己有征服的话，那想要征服的是乘黄而不是程程，程程只是个可怜人。

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沙雕。

转念又会想，连他这么个旁人都被程程这种双身状态得分了，那程程自己呢？她在以妖身行事的时候，和以人身行事的时候，是不是下意识也有两种格模板？否则为何人身程程的脸上总有妖身所不具备的温婉？

是不是等于本来就是分？

带着一脑子麻离开锦绣坊，微雨洒落脸上，扑面的清凉。秦弈神微微一振，那些七八糟的思绪也平复了少许，传念道：“你在吗？”

“在啊，一直在看你沙雕似的自我分裂。”

“……你现在能读心了？”

“何须读心，看你那样子就觉出来了。”

“呃……你这么了解我，让我很尴尬啊。”

“我还觉得到你说‘我不同意’的那小模样，心里已经打算连乘黄妖身一起收了。”秦弈不确定道：“有吗……”苏冷笑：“有。那是同一个人，没有分一半给别的妖怪的道理。”苏悠悠道：“你要一夕之的话，让她双身一起陪你估计也不难，但你要彻底得到的话，这个有点难。”秦弈无奈道：“不是有点吧，是非常。妖城这个整体环境和思维，包括程程自己，几乎是不可实现的。”

“谁说的？我帮你就可以。”

“你？”秦弈吃惊：“这种事你能帮什么？”

“妖城有所求，乘黄有所求，他们披荆斩棘艰苦开拓，为的是什么？”苏淡淡道：“实际上最大的钥匙就在你这儿，你能掌控这一切，而他们不知。”秦弈无语道：“不会是说我有你吧，你能解远古之秘？，我再没良心也不至于把你的能力当我的筹码来泡妞啊。”苏在子里眨巴眨巴眼睛。

它自己都没想过这个角度，可听秦弈这么一说忽然很高兴。

它飘了出来，非常意地拍着秦弈的肩膀：“不错不错，没白养你一场。”秦弈翻了个白眼，大步走回皇，没理它。

苏隐着身，飘在他身边笑嘻嘻道：“但我说的不是你有我的意思，而是你自己。”秦弈怔了怔：“怎么说？”

“有好几个原因。”苏悠悠道：“比如说，涉及远古之秘的东西，往往也需要源初力量的共鸣。妖城本来有这个前提，他们的《往圣开天诀》，就是源初之物，但似乎有所残缺。”秦弈若有所思。

苏续道：“程程之所以一力向外开拓，其中肯定有个目标是为了寻找补齐妖族本功诀。但恶循环，功诀缺失，解不了很多地域之秘，解不了地域之秘，又无法补齐功诀。”秦弈“嗯”了一声：“你应该也不懂《往圣开天诀》吧？妖族至高宝典你不至于会？”

“我不会。”苏笑道：“但你的混沌源初第一篇，以及造化金章，本身就是同等修行。尤其是二者合一，本就迹近妖修本……还有你的血脉……”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为什么要夺你舍？”

“不是饥不择食？”

“是饥不择食，但也是因为你的身体对我有用处。”苏淡淡道：“你的血脉本来就是远古遗族的血脉……别误会，不是妖，是人类没错，只不过和现在的人类可能有少许区别。天然更近于源初之道，更适合修行源初之法，所以我想要啊。”自己不受裂谷下妖氛的影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苏鄙视道：“你以为你学的两种功法全是因为你悟高，有灵？有悟没骨有个啥用，这骨就是此躯自带，你捡到宝了……不对，你是抢了我的宝，秦弈你特么……”苏越说越气，手上忽然变出了一白雾狼牙，冲着秦弈劈头盖脑就敲。秦弈抱头蹲防：“喂喂喂这都啥时候了还记这个仇……”

“哼！”苏敲了一顿，舒服了少许，又道：“而且最有趣的一点是，你身躯被门改造过……虽然没改造到血，早晚有这么一天。到了那时候你再与乘黄结合，生出来的后裔比她随便找个妖怪生出来的纯血得多。你不但不会稀释她的妖脉，还有很大机会能提纯。他们这点浅薄认知，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