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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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捂着身后，差点没跳起来：“秦弈！”

“老老实实躺下去，让我诊断。”秦弈很是意自己的应变：“小样，治不了你！”程程哭笑不得，那眼波却变得更媚了，慢慢地躺平，昵声道：“我躺好了。嗯，还洗过的。”秦弈深深了口气。

这尼玛要是当年宅男状态怕不是要鼻血！

孟轻影作妖的时候，其实不媚，她不是这款的，强行作媚态也不是太像，不过因为自身天生丽质，不媚也媚，什么态都人。

程程才是真媚，一颦一笑每一个表情每一声言语，都能挑动你最天然的望，这是天赋所致，哪怕她此躯没有法力，不施任何媚功也能动人心魄，直入灵魂。

好在秦弈早已不是初哥了。

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点在程程的眉心。

确如程程所言，妖怪灵魂与人类身躯的结合，有些复杂。丹药这东西是要讲究对症的，人和妖的身体构造和灵魂形态都不相同，当初他给自己疗伤的丹药用来给夜翎就没多大效果，要另外炼制。这种同时治疗人身妖魂的药物可能具备一定的药效冲突，确实不是一般丹师能炼出来。

不过具体在这个案例倒也没那么麻烦，因为程程身体无伤，她的“病”只是因为灵魂虚弱而拖累躯体成疾而已，本质是因为身体太差。

秦弈沉片刻，走到了屋角的丹炉，取出几份药材按比例调配了一下，投入炉中，没去动用此处的地火，开启了自己的祭火开始祭炼。

程程靠在边看他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阔别多时，他真的成长了很多。

无论是能力，还是气度。

而本心却从来没有变化。

程程能看得出他身上的桃花瘴浓得吓人。也许秦弈真的不算是个好者，为什么有这样的桃花，恐怕强如居云岫也未必想得明白。

而程程明白。在当初秦弈用血之躯挡在她面前而不求任何回报的时候、在他真心关怀夜翎当作自己亲妹妹看待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仙道在本质上是自私的，“超”这两个字，往难听的方向上形容就是自私，所以哪怕是正道思维在秦弈看来都经常有些不顺眼之处。

秦弈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上，不说独一无二，也是很少见的那种。

而且他不极端，很淡然，有很大的包容，不管正魔妖怪，他能求同存异。

他有他的魅力，就像在苦寒的仙路之上燃起了一星温暖的烛火，能够引踟蹰前行的孤独者靠近。

她程程也是桃花的一支，早在当初问过镜子的时候就知道了。越是在她面前表现出“自以为顶天立地的愚蠢雄”模样，程程就越喜。当初触动了她心弦的背影，曾以为可能在仙路之中磨去，却从未改变。

其实夜翎也是桃花的一支，只是那蠢蛇自己没意识到。师徒俩……其实是情敌。

秦弈以为程程是恶意调戏，还去各种应对来着……只有程程自己明白，所谓调戏起码有七分真。

至于没有十分……因为情终究不是一切，她有自己的理智。

便如秦弈想得分明，她不会因为与他的情，看他的面子而取消进攻人间的计划，妖族大势，岂是因个人情而改变？

唯有加上丹药的救命意义，才可能她立下誓言。

另外还有很多理智……

例如上一代的人妖结合，生出她，已经造成了一系列的麻烦，至今源难解。她真的再找一个人类为夫，进一步稀释血脉，引发的后果会更麻烦。

何况秦弈不属于妖城，随时会走，她一代妖王可不会去做一个望夫石。

除非……他愿意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