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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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是呀,他说夏汛有警,黄河有泛滥之险,也就被羁绊住了,不然,战事善后事宜也用不了太多时间,这会儿应该班师回京了。”元玉容现出思索之,轻声道:“这几年北方干旱多一些,倒没怎么听到黄河泛滥的消息,珩弟要在河南治河?”毕竟是在中担任过女史,也有一些政治见识。

“自前明之时,黄河夺淮入海,每不久就要泛滥一次,后来,太宗朝为关中漕运,下大力气治理过河运,方得河运分离,隆治年间也多有治理,但断断续续有着河患发生,崇平年间的这十年,倒因为北方干旱少雨,黄河这才太平了一些。”晋长公主柔声说道。

“殿下真是博学。”元美眸见着惊叹,看向对面的丽人。

“本也是这几天看的相关书籍多了一些,现学现卖罢了。”晋长公主轻笑了下,眉眼之间气韵十足。

因为贾珩被黄河牵绊了在河南的手脚,这位丽人这几天没少寻着黄河的资料研读,对国朝治河之史如数家珍。

长公主徐徐道:“子钰说今夏可能暴雨成汛,开封府还有归德府,都在黄河经之地,沿河岸堤都需要修缮、加固。”元柔声道:“是应该提前修着河堤,以策万全,听说朝廷每年都拨付了不少修河银子在河道上。”晋长公主道:“河道衙门贪腐之风猖獗,都宪巡察频繁,仍难以遏制,子钰先前在开封府的河道衙门整饬了一次,追缴了一些赃银,本想着河南方历大,各处都需银子,只怕会不够用,先前也和皇兄说好了,再有几天,本要押送一批银子去往河南支应修筑河堤,你若是想去,可以随行前往,洛和开封府城都置备有宅院,咱们一同在那儿居住一段时间,也好做个伴儿的。”她这次带上元与他团聚,想来他应该谢于她的吧?

抑或是正和咸宁你依我依,顾不得元和她?甚至觉得元和她……来的不是时候?

到现在,他仍是一封书信未曾寄来。

讶异,芳心又惊又喜,讶声说道:“殿下,我也能去?”她长这般大,还未出过这般远的门。

“你是本的女官,本出行洛,你怎么能不随行?”晋长公主语气理所当然说着,笑意嫣然地看向元,目光落在少女前襟上,在其丰盈粮仓上停留了下。

怪不得他对元那般痴和依恋,宁愿冒着名声负累也要……这般丰可人,只怕在绣榻上,也是他不释手的恩物。

“多谢殿下。”元欣然,芳心涌起一股期待。许多时不见,心底也有些思念成灾。

这几天梦里都是往被欺负的场景,一幕幕宛如真实,第二天醒来,汗透里衣,都需得沐浴更衣。

嗯,她在晋殿下面前怎么能想起这些?

长公主端起一旁的酥酪茶,抿了一口茶,旋即,抬眸打量着面颊嫣然明媚,羞喜涌上眉梢的元,轻笑了下,忽而问道:“那天鹿鸣轩,在窗外窥看的是你吧?”

“啪嗒”一声,棋子落在棋坪上,发出清脆玉音。元:“……”这……长公主怎么突然问及这个?

抬眸之间,却见着一双顾盼波的美眸,定定地看着自己,笑意直达眼底,芳心不由一惊,嗫嚅道:“晋殿下……”晋长公主柔声道:“你既是瞧见了,那本也不瞒你了,你我开诚布公就是。”元玉容微顿,心头一时间有些不自然,连忙说道:“殿下之事,我是知道一些,殿下和珩弟情投意合,倒也没什么的。”晋长公主眸光投去,似笑非笑道:“你和子钰之间的事儿,本同样了然于心。”

“殿下……”元闻言玉容倏变,心头又惊惧又是羞急,连忙说道:“晋殿下……误会了。”说着,底气愈发不足,声音渐渐细弱。

却是不知晋长公主何时知晓自己的事儿来,难道是珩弟告诉她的?

“这个倒不是他和本说的。”似乎看出元的一些困惑,晋长公主笑了笑,解释说道:“这座公主府里发生的事儿,本什么不知道?再说,妇人比之云英未嫁的少女,总有一些不同的。”一番话,说的元芳心剧颤,白腻如雪的脸颊彤彤如火,螓首低垂至心口,已是羞不自抑。

“这些原也没什么,再说你们都出了五服,庸人自扰,大可不必。”晋长公主笑了笑,目光莹润道。

她在中寻一些古书来看,什么没有见过?再说他原就不姓贾,两人连同姓都不是。

“殿下说的是。”元那愈见丰、柔美的脸颊羞红成绮霞云锦,低声讷讷应着晋长公主之言。

长公主目光见着怜惜,说道:“只是你与他这般,需得不知历经多少劫难,才能修成正果了,这般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你的心头可有不甘?”除非他的身世真相大白于天下,可那也不知多少年后了。

闻听此言,娇躯一颤,抬起螓首,轻柔如水的声音却如磐石坚定,道:“殿下,纵然是飞蛾扑火,我也甘之若饴,我已和他说,出家为尼,带发修行,此生终身不嫁,名分不名分的,我不在意那些的。”晋长公主点了点头,柳叶细眉下,美眸现出复杂之,没名没分地跟着他,她又何尝不是?

只是,女儿家心底深处,怎么可能不会在意名分?都是不得不如此罢了。

念及此处,轻轻拉过元的玉手,宽道:“倒也不用急着借出家掩人耳目,这二年,你先在本身旁,本倒可护你周全,再说……说不得,你我还要一起伺候他。”元闻听“伺候”之言,只觉芳心狂跳,娇躯都为之阵阵发软,嗔道:“殿下……”什么伺候?怎么伺候?

不知为何,许是因为刚刚晋长公主提及黄河,脑海中不由现出一副画面,她与身份高贵的晋殿下一左一右,而珩弟面对黄淮一起泛滥,围堵汲水,难免顾此失彼。

呀,她都在胡思想什么?

她定是这几天太过想他了,这才魔怔了。

长公主拉着元的手,打趣说道:“好了,这又有什么可羞的?”

“那殿下呢?”元点了点头,受到丽人对自己的善意,心头不由大为动,关切地看向晋长公主,担忧说道:“那殿下呢?咸宁公主那边儿……”方才的一番谈话,让两人心也贴近许多,毕竟是共侍一夫,相比之下,与那位平时冷冷清清的咸宁公主,就有着一些距离。

长公主弯弯秀眉之下,涂着玫瑰花汁所制眼影的美眸,现出过一丝无奈,轻声说道:“还能怎么着,本让她一步就是了。”元闻言,容变了变,叹道:“那般不是委屈了殿下?”当初如果没有眼前这位殿下,珩弟许还没有这般快闻达于天子,可以说这位殿下才是珩弟的贵人,可如今这般架势,却被人后来居上。

“委屈就委屈罢,还能怎么办。”晋长公主玉容怅然若失,幽声道:“只是……本可以让,但她不能抢!”元:“……”

“等到了洛,之后,我们一同去开封府,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晋长公主端起茶盅,美眸幽光一闪即逝,清声说道。

一时默然无言。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怜雪上得阁楼,秀丽玉面上带着欣喜之,道:“殿下,贾家的小厮过来,说珩大爷寄送了信给着元姑娘。”此言一出,元就是一喜,凝眸看向怜雪,或者说目光落在怜雪手中的书信上。

说着,将手中的信封递送过来。

长公玉容幽幽,美眸复杂地看向元,轻声道:“他倒是没忘了给你寄信。”心头一时间有些吃味。

怜雪笑道:“殿下,这里是两封。”

“嗯?”晋长公主玉容现出一抹异,柔声道:“嗯,怎么是两封?”元明眸熠熠波地看向晋长公主,柔声道:“这里应有一封是给殿下的。”心底也为对面的丽人到欣喜。

长公主闻言,愣怔片刻,连忙伸手说道:“怜雪,拿过来,我看看。”怜雪轻声道:“殿下勿急,上面有着火漆。”说着,取来小刀,打开火漆,将信封递送了过去。

长公主连忙拿起笺纸,眉眼间带着喜,开始阅览起来,只见一行矫若游龙的文字跃入眼前。

“相思之甚,寸若岁:自京中一别,倏然近月,忆昔往绵,如胶似漆……”晋长公主美眸微垂,逐字阅读着,不多时,容绯红,贝齿咬着下,目光失神,掩起信笺,看向窗外的月,轻轻叹了一口气。

此刻倒恨不得飞往河南,与他团聚。

信上终究顾忌这时代书信的安全,简单写了几句风月之语,就没有太多铺陈,而后提到了河南事务,并在信中说过几天再至关中相接。

而另外一边儿,元也是出笺纸,阅看信笺,晶莹美眸莹波微闪,生怕漏过一个字。

贾珩给元的书信,更多还是平常而亲切的问候,终究顾忌着,文字就克制一些,但仍是让少女心头甜不胜。

宁国府,逗蜂轩就在晋长公主与元拆阅信笺之时,秦可卿也让宝珠唤来了宝钗,两人隔着一方小几对坐。

“妹妹,这是夫君给你的信。”秦可卿玉容雍美,指着其中的一封信,嫣然笑道:“妹妹在这边儿看后再回去罢,省的书信被姨妈看到了。”

“嗯。”宝钗如梨蕊的脸蛋儿泛起淡淡红晕,点了点螓首,轻声应着,拿过书信开始凝神阅览着。

过了好一会儿,阅览而罢,眉眼间的欣喜之不受抑制地溢,轻轻阖上笺纸,水润波的杏眸,着一道温宁如水的目光,心头微动,轻声说道:“秦姐姐,他说只怕入夏才能回来,让我们不必挂念,还让我常过来陪陪姐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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