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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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姑娘,今天果然听着他的话,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卫国公可算是来了。”楚王与柳妃出大门,目光热切地看向那身着便服的少年,语气中是欣喜。

贾珩面恭谨,拱手道:“王爷。”

“快,快请,里面请。”楚王伸手相邀说道。

双方寒暄着,贾珩随着楚王向着王府后宅内厅而去,此刻厅堂之内已设好了宴席。

之所以是内厅,自是因为更多是一场家宴质。

楚王看向甄兰和甄溪,语气温和道:“兰儿妹妹,溪儿妹妹,你大姐书信还提及你们两个,说什么时候回金陵一趟,这次随着你珩大哥一同回去吧。”甄兰与甄溪一蓝裙、一红裙,头上别着各种首饰,头上珠翠丹。

因是家宴,倒也没有旁人,楚王屋内的摆设倒也说不上珠光宝气,但格式珍玩古董以及一些老物件,典雅中带着一股奢丽气韵,这是百年皇室的无声沁润。

柳妃笑了笑,道:“你们两个可算是来了,以往我听姐姐提及过多次,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丽人目光落在甄兰脸上之时,花信少妇心底却不由生出一股愤恨,这个甄三小姐猛一看,倒是看着与甄晴一模一样。

眉眼细长,嘴略薄,一看就是歹毒的面相。

第一千三十三章贾珩:想黑化变强,没门儿……

楚王府柳妃打量了一眼甄兰,近前拉过甄兰和甄溪的手,低声寒暄,那双灵韵暗藏的目光瞥了一眼那青衫少年,温宁如水的眉眼现出一抹讶异。

其实,这是柳妃头一次见贾珩这位近三年来,名震大汉的少年国公,也是在楚王口中嗟叹不已的贾子钰。

被柳妃目光注视,贾珩心有所觉,柳叶细眉之下,面温和地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相比甄晴那张妖媚、幽乃至略显刻薄的脸蛋儿,柳妃一张白腻如雪的鹅蛋脸生的温婉如水,明丽生姿,既有江南水乡少女的莲荷清韵,又有一股成女人的韵味。

只是那股眉梢眼角的幽怨潜藏。

多半是因为过门多年,膝下还没有子嗣。

贾珩心头暗暗想着。

楚王与贾珩双方寒暄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之间,席间气氛渐渐至酒酣耳热。

楚王陈钦坚毅眉锋之下,目光热切地看向那少年,慨道:“子钰,这次青海蒙古搅西北,父皇不用子钰出征,说实话,我实是想不通。”贾珩放下酒盅,目光平静无波,说道:“圣上也有圣上的考虑,江南之事紧要之处不在西北之下,新政大行,海关收税,都是牵涉到朝廷财用的大事。”他如果敢借此发牢,就落了楚王话柄,时间一长也就上了楚王的贼船。

楚王陈钦眉头皱了皱,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少年,说道:“但我担心一桩事,南安等人此去西北,如是如金孝昱一般遭逢败绩,我朝又该如何应对?那时候还不是要用子钰,如今事有轻重缓急,子钰领兵前往西北也未有不妥。”贾珩举起酒盅,朝楚王示意,轻声说道:“王爷,战事胜负未定,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说不得南安郡王此战马到功成也未可知。”两人碰了一杯,旋即一饮而尽。

这会儿,柳妃拿起一旁的酒壶,给楚王斟酒。

甄兰也拿过酒壶给贾珩倒酒,只是一双狭长凤眸熠熠光地看向那少年。

而甄溪在一旁坐着,如大家闺秀一般,略见局促,同样不时将一双灵气如溪的清眸投向那少年。

嗯,明显有些憨憨的。

楚王沉片刻,叹了一口气道:“孤是不怎么放得下,南安王爷毕竟年近半百,不管是将略还是武勇,比子钰差之甚多。”贾珩沉片刻,说道:“西北边军加上京营兵马也有一二十万,如果稳扎稳打,与青海蒙古等人较量,也并无太多问题。”甄兰看向那少年,柳叶细眉之下的清眸闪烁了下,玉颜上若有所思。

楚王举着酒盅,说道:“但不如子钰用兵稳妥一些,子钰连女真都打赢了,这青海蒙古对付起来更是手到擒来,可惜朝中有人嫉贤妒能。”贾珩笑了笑,说道:“王爷过誉了,青海蒙古等地诸羌胡番人复杂,想要料定西北,也并非一之功。”楚王道:“子钰这是老成谋国之意,我虽然不通用兵之法,但也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我瞧着南安王爷还有柳芳等人,似乎将西北边患似乎想的过于简单了。”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贾珩面微顿,点了点头,朗声道:“女真的亲王岳讬,此人足智多谋,有此人在西北,事情就要复杂许多。”柳妃见那少年似不多言,而自家王爷有些失言,连忙拿起酒盅,巧言嫣然地笑着打断贾珩的话头,说道:“王爷,先用饭吧。”楚王笑了笑,说道:“好,等会儿再说不迟。”哎,这是子钰头一次过来府上,他心头难免高兴。

贾珩拿起筷子与楚王开始用着饭菜,轻声问道:“王爷说也要去江南,未知何时启程?”他自不是算着他和甄晴有多少子可以痴

楚王笑了笑,说道:“在京中估计还要个把月,子钰先行一步,给王妃的书信,我已经写好了一封,等会儿让子钰帮着捎过去。”贾珩点了点头。

他真不是对楚王的家书兴趣。

“子钰,我近来琢磨着这开海之策真是开辟财源的无上妙法。”楚王看向那少年的目光见着崇敬,面慨说道:“我也算开府观政许多年了,前几年北方灾情连绵,户部左支右绌仍是捉襟见肘,这二年随着查办贪腐,再加上整饬盐务,开海通商,国库财用渐渐丰殷,而纵观国库这二三年的变化,悉因子钰之力。”眼前这人真是文韬武略,无一不的经国大才,如果他荣登大宝,定然要重用着子钰。

贾珩面顿了顿,说道:“王爷过誉了,说来说去,都是为社稷出力,如果不是圣上有意振作,我纵然腹有良策,也全无用武之地。”楚王轻笑说了下,轻声说道:“那也是。”他说到此处,已经将推崇之意表达的十分明确,想来子钰已知他思慕之意,只是不便表罢了。

此刻,甄兰目光痴痴地看向那侃侃而谈的青衫少年,分明为其凝然气度所折。

珩大哥现在差不多是香饽饽,不仅是楚王,就连魏王都纷纷积极向着珩大哥示好。

只是珩大哥心底是怎么想的呢?

贾珩与楚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自觉就到了亥初时分。

楚王明显有些喝高了,脸颊酡红,说话之间也有了几许醉意,拉着贾珩的胳膊,借醉意说道:“子钰,我们以后就是通家之好,等王妃有了孩子以后,认子钰为义父吧。”贾珩:“……”亲父变义父?楚王可真有你的。

贾珩下了心头的一丝古怪,连忙说道:“王爷说笑了,天潢贵胄岂能认着旁人为干爹,这也于礼法不合,再说也是折煞了我。”楚王手中拿着酒盅,轻笑说道:“礼法这一块儿,并未违背着,那姬发认姜太公为亚夫,不是一样顺理成章?子钰有管乐之才,孙吴之能。”其实这已经是某种程度的暗示。

柳妃胆小,在一旁听得心惊跳,酡红玉颜见着异样之,拉着楚王的胳膊,语气不自然说道:“王爷,你醉了,咱们先过去歇着吧。”

“我没醉。”楚王摆了摆手,眯着一双惺忪醉眼,轻声道:“我还要和子钰结成儿女亲家呢。”贾珩转眸看向容貌俏丽的柳妃,道:“柳妃,殿下喝多了,将殿下扶到暖阁歇息吧。”柳妃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拉着楚王的胳膊,向着里厢而去。

这边儿,甄兰看着这一幕,暗暗摇头。

这楚王,还没有她的情郎有帝王之姿。

贾珩与柳妃搀扶着楚王向着暖阁而去,鼻翼动了动,此刻也不知是楚王身上的酒气与那隐隐浮动的幽香。

贾珩搀扶着楚王躺将下来,抬眸看向那低身搀扶着的丽人,温声道:“王妃,王爷吃多了酒,王妃去些酸梅汤吧。”嗯,这一幕隐隐有些悉?

算了,之前已经下定决心,不能想着了。

柳妃抬起温宁婉丽的玉颜,眸光闪烁地看向那少年,柔声道:“我这就吩咐着人去。”贾珩看向那歪靠在竹榻上的青年,在彤彤灯火映照之下,似是鸷的面容柔和了几许,猛一看倒有着几许英武睿的人主之相。

贾珩定了定心神,出了暖阁,返回厅堂。

柳妃看向那青衫少年,轻轻柔柔道:“卫国公,王爷他不胜酒力,喝多了一些,如有失言之处,还望卫国公不要放在心上。”贾珩看向身形苗秀,眉眼间是书卷气的丽人,说道:“王妃客气了,王妃送到这儿就好,先回去照顾王爷吧。”柳妃螓首点了点,玉容和缓几分,轻轻柔柔道:“那卫国公慢走。”说着,转身匆匆返回暖阁,照顾着楚王去了。

显然这位丽人十分在意着楚王。

贾珩转身之间,对上甄兰好奇的目光,笑道:“没事儿了,咱们回家吧。”甄兰闻听贾珩所言,芳心不由一震。

咱们回家……她原是她的子的。

“愣什么呢,走吧。”贾珩说完这些,轻轻挽过少女的纤纤素手,另外一手牵着甄溪,道:“好了,咱们走吧。”甄溪一张粉腻小脸彤红如霞,稚丽眉眼笼着一层娇羞,柔声道:“珩大哥。”贾珩也不多言,带着甄溪与甄兰上了府外的马车。

随着马车辚辚转动而起,街道两侧悬挂的灯笼渐渐远去,照耀在青石板路上,投映下一圈大小不一的光影。

车厢之中,贾珩居中而坐,左边是甄兰,右边是甄溪,两个少女将螓首靠在贾珩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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