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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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低声道:“你两个姐姐还在,纵然是重振甄家,怎么也轮不到你的,别给自己太多的重担。”说是重振甄家,其实还是想自己风光体面,这和甄晴的情其实有着一脉相承之处。
甄兰眸光见着痴痴之,说道:“珩大哥,我现在还想帮着珩大哥。”贾珩看向甄兰,轻声道:“你想怎么帮我?”甄兰抿了抿粉
,莹润明眸定定看向那少年,轻声道:“我现在不会,但我可以学的。”她想帮着珩大哥成就大业,但这话如何给珩大哥说?
贾珩轻声道:“我相信兰妹妹有一天能成为我的帮手,不过,现在我有些想睡觉,兰儿妹妹帮我更衣吧。”小姑娘的事业心还强,可惜事业线还差点儿。
甄兰闻言,霞飞双颊,轻轻应了一声,伺候着贾珩去着衣裳。
两个人躺在被窝里,轻轻相拥着。
“我听三妹妹提及的,说今个儿端午节外面出了大事,不少士子说着科场有弊案,就都去围攻了礼部衙门。”甄兰将彤彤微烫的脸颊贴靠在那少年膛上,攥着贾珩的手,有些依恋地说道。
珩大哥这是从哪儿回来的?除却脂粉香气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气息,仅仅是嗅一嗅,都觉得面红耳赤,娇躯微热,心神摇曳而不能自持。
贾珩轻轻抚着少女柔润、细腻的香肩,说道:“其实,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也不多上多少,明天还要去一趟都察院,里吩咐着我协助都察院的总宪调查此案。”甄兰秀眉之下,清莹如水的明眸闪了闪,柔声道:“珩大哥,前个儿和三妹妹聊天,说珩大哥这次回京以后,封了公爵,那些文臣肯定如芒刺背,处心积虑地针对,不想这才没多久,他们自己就牵涉到弊案之中。”这里是不是有着珩大哥手笔?许是他先发制人?先对付着那些文官,毕竟锦衣府卫本就善于罗织冤狱?
贾珩道:“也没有那般夸张,现在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一些心狭隘的文臣的确对我有些嫉恨。”甄兰轻声道:“珩大哥,和我说说吧。”
“兰儿妹妹,明天再说吧,我有些困了,咱们先歇息罢。”贾珩搂着甄兰的肩头,轻声说道。
甄兰也不再多问,“嗯”了一声,紧紧抱着贾珩,听着那少年有力的心跳声,也阖上眼眸。
不多时,渐渐倦意袭来,然后皆是沉沉睡去。
另一边儿,凤姐也躺在平儿院落的榻上,团团玫红气晕从脸颊延伸至秀颈,转眸看向过来相
的平儿,声音酥腻而娇媚,道:“等会儿咱们主仆睡一张
挤挤吧。”平儿近前,收拾着残局,看着因成一片片的被单,脸颊羞红如霞,关心道:“
刚才怎么和珩大爷争吵起来了?”
“没争吵起来。”见平儿收拾着,凤姐玉颊也有些微羞,抿了抿粉,轻声说道:“我是听不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明明那人每次将她折腾的来来回回,然后又反过来说她勾引着他。
平儿过来收拾着,轻声道:“子要强,如是事事都要争个高下,如是大爷厌烦
,那时
又是
哭无泪了。”人家是国公,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栖迟院中的甄家姐妹,东府的尤氏姐妹,还有宁荣两府都出挑儿的薛林两位姑娘。
“我知道。”凤姐妍丽玉容上粉腻如霞,说着,忽而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还要她怎么样呀?方才任由他摆布,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凤姐默然片刻,忽而一只胳膊撑着身子,起得身来,犹豫问道:“平儿,你说他……”平儿撑开窗户,往香笼中添着各种香料,而后点着香薰,转而问道:“什么?”
“你说他…他是怎么想的?”凤姐那张娇滴的脸蛋儿上见着一丝疑惑,担心平儿不懂,又补充了一句道:“他是怎么看着咱们主仆?”
“是想问大爷喜
不喜
罢。”平儿白腻脸蛋儿上残红微褪,心头暗笑,低声说道。
从当初拿着手帕就相思难熬,只怕就喜
着大爷了。
凤姐被说冲了心事,脸颊羞臊,啐道:“什么喜不喜
,我又不是小姑娘!”事实上,可以说凤姐这等传统的,被贾珩各种花样玩着三次以后,很难不生出依恋之心。
换句话说,贾珩可能觉得只是随意玩玩,但凤姐已经有些动了真心。
这其实也是与甄晴的不同之处。
平儿看向口是心非的凤姐,心头暗笑,故意摇了摇头道:“可是让我说实话?”
“实话怎么说?”平儿摇了摇头。
“啊?这?”凤姐秀眉挑了挑,丽玉容微顿,顿时有些糟心。
不喜吗?这可真是……合着刚才是自作多情了。
平儿看了一眼凤姐,说道:“大爷如说喜,那也是喜
的身子,喜
和
…玩闹着,当初,
又是放着印子钱,那时候大爷何曾高看过
一眼?”这也是一桩旧事。
凤姐闻言一时气沮,心底烦躁不胜,柳梢眉之下的丹凤眼挑了跳,冷笑道:“也是,不知多少小蹄子想爬上他的呢,也就是可卿容着她,如是我……”如是她,非让后院这些人瞧瞧她的手段。
平儿一时无语,这是真当成自家男人了?这还没有过门呢,飞醋已经吃上了。
我的琏二,人家说不得就是喜
糟践着你的身子,
本就不喜着你。
凤姐丽如霞的脸蛋儿气呼呼地鼓起,羞恼道:“下次不让他欺负着了。”平儿:“……”但情知这是自家
的气话,只怕要不了多久,两人又厮混在一块儿。
凤姐莹润的瓣咬出白印,玉容怅然不已,
低了声音说道:“平儿,我看他照这个势头,将来封着郡王也是有的,得想个法子留个种,将来也能有着依靠。”平儿平常也猜到自家主子的一些想法,低声道:“
想好遮掩之法了没?”
“这不是落在你身上?”平儿:“???”凤姐这会儿拉过平儿的手,说道:“好平儿,你给着他做了妾室,等我有了孩子,托在你的名下,那时候也不用担心外面说闲话。”平儿闻言,面颊羞红,既没有应着,也没有拒绝。
凤姐叹了一口气,扶着,心头仍有些不好受,显然被平儿有意一句喜身子伤到了心。
翻来覆去折腾的,只怕还真是喜身子?
平儿躺将下来,掀过被子,转而又宽道:“
不用担心,大爷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只要
好好待他,他不会冷落
的。”其实也是帮着
,
子一直那般要强,只怕人家渐渐觉得不新鲜以后,就不找着你了。
凤姐委屈说道:“我怎么不好好待他?”就说这三次,哪一次不是各种依着他?
平儿也不好说其他,帮着凤姐盖好被褥,说道:“,睡吧,明天还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呢。”
“嗯。”凤姐抚了抚微涨的小腹,受到阵阵异样,又是暗暗啐骂一声。…………
一夜再无话。
翌天光大亮,昨夜一场暴雨过后,天朗气清,暑气渐消,庭院之中的松柏郁郁青青,嶙峋山石的凹坑中也覆着积水,只有雨后落地的树叶无声诉说着昨晚的疾风骤雨。
随着昨科举舞弊之案闹的
城沸沸扬扬,京中街头巷尾都在议着这桩崇平元年以来的科举弊案。
贾珩一早儿就吩咐着栖迟院的使丫鬟准备着热水,洗个了澡,换了一身蟒服,而后与甄兰围着一张桌子吃着饭。
甄兰梳着一个灵虚髻,柳眉之下,眼眸涂着淡红眼影,胶原蛋白的脸蛋儿,纵无后世的腮红,也已明媚一如胭脂。
甄溪这时伸着白皙的小手,着惺忪的睡眼,正要唤着丫鬟准备热水洗澡,不多时,忽而怔立原地,目光惊喜地看向那少年,清澈如水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几许雀跃,问道:“珩大哥,你怎么在这儿?”那种灵气如溪的眉眼中
溢着的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喜悦,可以说是自然而然,浑然天成。
甄兰笑着打趣说道:“四妹这说的什么话?这是珩大哥住的地方,怎么不能在这儿?”贾珩笑着招呼道:“昨晚过来的,溪儿妹妹,快些洗漱,等会儿咱们一同用饭。”可卿有孕之后,他和可卿其实不好睡在一块儿,这段时间更多也是在栖迟院居住。
甄溪“唉”地一声,在丫鬟侍奉下洗漱而毕,然后来到漆木小桌上坐下,少女一袭粉红衣裙,垂髫分肖髻的厚刘海儿覆着明额,无疑让少女变得有些软萌和纯真,问道:“珩大哥,最近几天不忙着了吗?”虽然栖迟院是贾珩的居所,但从年初以来,算上昨晚,贾珩拢共就在这儿住过两晚。
贾珩目光见着几分温煦笑意,说道:“过来看看你们,最近一段时间都会住在这儿,等大婚之后,咱们一块儿去江南。”甄溪闻听此言,惊喜说道:“珩大哥这几天都要住在这儿吗?”甄兰明眸笑意波,说道:“这原就是珩大哥的居所,自然是要住在这儿。”妹妹是不是也想抱着珩大哥睡觉了?
贾珩轻声道:“溪儿妹妹,好了,咱们先吃饭吧。”甄溪对他的依赖其实比甄兰还要多一些,相比甄兰还存着一些别的心思,与甄雪温婉情有几许相类的甄溪,早就将自己当做他的妾室。
甄溪“嗯”了一声,脸上欣喜之不减,拿起快子用着早点。
贾珩与甄家姐妹两人吃罢饭,也不多言,出了栖迟院,来到后宅内厅,看向那一身飞鱼服,已等候了一会儿的少女,说道:“潇潇,去都察院。”陈潇深深看了一眼蟒服少年,轻声说道:“今早儿,已让人去传着消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