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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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的宋璟兄弟,将来妥妥的外戚预备役,如果不制下来,将来有可能危及皇权。

甚至是他都娶了咸宁,也与宋家有所牵扯。

其实天子也没有多少好的选择,宋家后妃二人俱在后,如果另立别藩,也会引来动

“卫康亲王自被削爵之后,其子承爵郡王,膝下好像有几个女儿,其中二女、三女待字闺中。”崇平帝想了想,看向宋皇后,说道。

宋皇后似是借此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是乐安郡主不失踪,赐婚过去,倒也合适……但是,年岁也好像有些大了。”贾珩拧了拧眉,目光凝了凝。

这是说着潇潇?

潇潇的封号,其实唤作乐安郡主,虽然他翻阅周王的卷宗时知道了这个封号,但担心引起潇潇的伤心事,平常也没有称呼着。

崇平帝慨道:“潇侄女失踪也有好几年了。”这位天子心底不由想起容仪清冷,从小弯弓箭的少女,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也能为女将了。

崇平帝收起往事的回忆,道:“梓潼,卫康亲王之女,你挑挑,从中择取一位温婉贤淑的认为干女儿,朕封以公主,许给额哲之子阿古拉为。”宋皇后笑了笑,道:“臣妾让人去接她们两个进瞧瞧。”贾珩接过话头,说道:“圣上,近年以来,和硕特蒙古可汗势盛,并周遭蒙古部族,威胁我西北疆域,我朝应想法子以制之。”崇平帝道:“西北之地,最近是有一些不太平,西宁郡王之弟金铉前来报,蒙古辉特部台吉野力赤,领兵劫掠西宁以北的县城,世子金孝昱准备领兵讨伐。”西宁郡王府作为一方诸侯,是有一定的独立征讨权的,但往往会向中枢朝廷报备。

贾珩沉片刻,说道:“自前明嘉靖年间,关西七卫失陷于吐鲁番汗国,西北屏障不存,再无力控制西域故地,而朱氏失驭之后,至太祖和太宗两朝,致力收复关西七卫,一度收归罕东卫、安定卫五卫,隆治年间再次丢失,才有如今和硕特蒙古崛起,胡虏滋扰西北边境,等我朝腾出手来,也需得解决西北边患。”陈汉承继朱明,在嘉靖朝以后忙着清理前明遗民,直到太宗年间才着力解决西北的边患,但最终得而复失。

或者说,隆治朝以后,辽东的大败导致了陈汉疆域的全线收缩,在西北对诸卫拉特蒙古部族改以招抚、羁縻。

“先前,和硕特蒙古的固始汉击溃却图汗时,金卿榻,彼时更有辽东女真为祸,未及干预,虏势渐渐做大。”崇平帝叹了一口气,说道:“子钰,你有何打算?”贾珩道:“朝廷刚历大战,将校士卒思安心切,国库也靡费庞巨,眼下倒不宜大动干戈,如西北衅启,微臣以为凭西宁之兵,足以安定西北。”崇平帝点了点头,道:“自去岁年中,到现在已经打了不知多少仗,是该休养生息一段时。”贾珩道:“如是平定西域,只怕要在辽东扫灭之后,才能汇集倾国之兵,劳师远征了,那时西域对大汉就是疥癣之疾。”中原王朝之中除了宋明,从汉至唐,在国力强盛之时都会远征西域。

不过,女真会不会在西北联络蒙古,牵制大汉以分担整个北线的力,现在似乎也不得而知。

崇平帝沉声说道:“辽东的确是我朝心腹之患,不可不先一步剪灭!”等到辽东平定,再收复西域,恢复前汉之疆域。

宋皇后饶有兴致地看向正在侃侃而谈的两人,倒也不急,莹莹目光掠向那容颜清隽的少年。

陛下想要建立一番宏图伟业,而子钰的确是左膀右臂。

哪怕是然儿将来登基践祚,也离不得子钰这样的好帮手。

崇平帝抬眸看了一眼天,想了想,说道:“这天都晌午了,去用着午膳,朕也有些饿了。”贾珩拱手道:“是,圣上。”今天看来是不能回家陪着湘云和宝琴去看龙舟比赛了,只能下午去了。

三人说着话,重又返回坤宁

坤宁这会儿,原本一大早儿进庆贺皇后诞辰的诸家诰命夫人也离了中,四大藩王也离去,仅有后一些妃嫔和娥以及魏王妃、齐王妃、柳妃等人陪着端容贵妃叙话。

殿中由太乐署的舞姬已经开始翩翩起舞,两侧的乐师抚琴瑟,丝竹管弦之音盈于耳畔。

端容贵妃吩咐着夏守忠招呼着娥、内监在小几上摆放着水果、茶点。

而端容贵妃与咸宁公主、清河郡主早已落座,陪着南公主叙话。

此外,嬷嬷还领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正是端容贵妃之子陈泽,在容妃身旁坐着,白净小脸上挂着纯真的笑意。

端容贵妃问道:“陆师傅都教了你什么?”陈泽声音脆生生,说道:“母妃,经史子集,陆师傅最近在教儿臣读史,提及李唐之时河朔之地藩镇为祸,挟制中枢。”其实,陆理还提到汉代之时,外戚为祸,废立幼君,但陈泽这个年纪,似乎也不是傻子,就觉得说出来,自家母妃和姐姐估计会不大高兴。

端容贵妃想了想,幽丽眉眼间蒙着一丝好奇之,笑问道:“他怎么说的?”陈泽清声道:“陆师傅说,唐末藩镇武夫为祸天下,武夫鄙,一有薄功,必持之骄横,不得不防。”端容贵妃:“……”这个陆学士,天天给泽儿说这个做什么?

咸宁公主在一旁看着,放下手中的茶盅,轻声道:“母妃,等先生来了,好好给阿弟说说。”端容贵妃点了点头,说道:“我虽不怎么读史,但也觉得这番言论有失偏颇,泽儿,大凡圣主治国,也是讲究文武并用的,那位陆学士是文臣,难免会有鄙薄武将之心,泽儿不可为其一面之言所惑。”她只希望儿子能好好长大,本本分分就藩,这些防备武夫的权术不是普通宗室该心的。

那位陆学士如何给泽儿说这些?看来,需得换个老师了。

见得崇平帝过来,陈泽连忙近前唤道:“父皇,姐夫。”崇平帝看向那小童,伸手抚了抚那少年的额头,笑道:“泽儿,个头又长高了一些。”贾珩抬眸看向那小童,神也和缓几分,笑道:“八皇子殿下,许久不见,看着越来越神采奕奕了。”这是咸宁的亲弟弟,论起来也是他的小舅子,相比魏梁二王隔着一层,小童无疑更得他的心思。

这时,领着周贵人、吴贵人等妃嫔的端容贵妃近前而来,柳叶细眉之下的清眸,看向崇平帝以及宋皇后,笑了笑道:“就等着陛下和姐姐呢。”说话间,众人相继落座。

贾珩与咸宁公主共桌而坐,不远处则是清河郡主李婵月以及宋妍。

咸宁公主提起一只酒壶,在翡翠酒盅中斟酒水,柔声道:“先生,这是雄黄酒,这时候喝着,最为祛着毒。”贾珩看了一眼崇平帝,低声说道:“咸宁,我不好喝太多。”

“先生喝醉了,我送先生回去好了。”咸宁公主清丽玉颜微微浮起红晕,略有几许撒娇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你倒吧。”然后看向一旁的李婵月,对上那藏星蕴月的眸子,点了点头。

回京这么久,还没怎么和婵月说话,等会儿还是陪陪婵月吧。…………

内阁,文华殿韩癀面无表情地进入殿中,对周围几位内阁中书的行礼摆了摆手,来到条案之后坐下。

内阁大学士赵默,暗然面见着一抹担忧,道:“韩阁老。”方才圣上留下单独奏对,多半是提及自己。

韩癀转眸看向赵默,摇了摇头,以目示意。

赵默面苍白,嘴翕动了下,情知内阁人多眼杂,不好多问,只得拿起一旁的笔,取一张宣纸,刷刷写着。

少顷,韩癀接过小吏递来的宣纸,见着宣纸上工整的字迹,只有两个字,若何?

什么都没有说,但两人共事多年,皆已明了彼此之意。

所谓若何,即为君意若何。

韩癀不假思索,也提起笔,从一旁提笔同样写了两个字。

宣纸上自然不是“快逃”,而是“两江。”赵默接过宣纸看见两个字,眉头皱了皱,旋即在心底辗转来回,须臾之间,明悟过来。

两江总督高仲平在江苏一地推行的清丈田亩,一条鞭法,他们作为内阁阁臣,不能反对。

赵默面变幻了下,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提笔书写着什么,只是将手中的宣纸折叠了下,装进袖笼。

第九百九十五章宋皇后:刚才子钰说的好像是……帝王之学?

坤宁贾珩饮了一杯酒,说了几句祝贺宋皇后诞辰的词,这场家宴质的午膳除了喧闹、热烈,倒也乏善可陈。

其间,宋皇后叙说着接下来几天婚礼的安排,让贾珩做好准备。

因是赐婚,民间的六礼程序虽然简约了许多,但一样不少。

聘礼方面,天家虽然不缺黄白之物,但宁荣两府怎么也是体面人,不可能太过寒酸,而且还要费一番心思。

此刻,距离月中大婚仅仅有着十天,内侍省的人已经开始筹备着,嫁妆自是从府库拣选。

崇平帝用罢午膳,也没有听着一群老娘们闲聊,在戴权以及一众内监的簇拥下,去了内书房,留下贾珩与咸宁公主,接受宋皇后与端容贵妃的耳提面命。

宋皇后笑道:“子钰,你这几天和泽儿在一块儿也好好说说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要好好亲近才是。”因为魏梁二王请了宋皇后的安之后,就返回部衙,有些话倒也是潜台词。

这时,咸宁公主拉过陈泽,笑道:“先生,咱们要不去偏殿叙话吧。”方才阿弟说的那些话多少有些吓人,小大人一样,好在阿弟将来去就藩,也不用过于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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