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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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宁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走了以后,我平常做饭也少了。”陈潇一时默然,并未接着咸宁公主的话。

待吃罢午饭,咸宁公主收拾好碗快,然后提着两个食盒出了船舱。

贾珩抬眸看向陈潇,走到近前,轻声道:“咸宁这些年还是惦念着你的。”

“我知道。”陈潇默然了下,轻声道。

贾珩端过一杯茶,递将过去,温声道:“上一辈的恩怨,不管如何,还是不要绵延到下一辈上。”陈潇接过茶盅,轻轻抿了一口,看向贾珩说道:“原本也没有,我和咸宁从小一同长大,我一直当她是亲妹妹。”贾珩接过茶盅放在一旁,看向对面的少女,忽而拉过的手轻轻一带,揽住陈潇肢,拥入怀中,问道:“那刚才……就是吃醋了?”陈潇闻言,芳心一跳,恍若“吃醋”两个字被戳中了心思,那张清冷如雪的脸蛋儿绯红如霞,黑白分明的清眸对上那少年炙热的目光,低了声音说道:“你,你放开我,咸宁一会儿该过来了。”咸宁如果这时候进来看到她和他……好像也没什么吧?

嗯,念及此处,不知为何,心底的烦躁好像散了许多?这?

“你,唔~”陈潇凝眸瞪大,然后却见那温软袭来,原本看了不知多少,以为早已心如止水,不想轮到自己之时,仍觉得手足无措,似乎那暗影凑近,本躲都躲不开。

过了一会儿,贾珩凝眸看向目光失神的陈潇,问道:“还好吧?”方才仅仅是浅尝辄止,但却让他欣然之处在于潇潇并非迟钝到毫无知觉,方才那种羞恼和躲闪虽然轻微,但却真真切切是这个年龄段儿的表现。

陈潇此刻目光复杂地看向对面的少年,脸蛋儿两颊浅浅酡红未曾褪去,低声说道:“为什么?”贾珩愕然片刻,不确定道:“可能是……怕你以后做饭醋放多了?”其实就是想盖个章,先前在粤海就有此念,只是觉得时机可能也不大合适,他不想潇潇抬手一个巴掌。

陈潇柳叶眉下的冷眸眯了眯,幽声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咸宁?”贾珩面顿了顿,低声道:“她说不得…觉得更有趣也不一定。”以咸宁的子,可能偷偷躲在衣柜里,脸颊酡红,细细端详?

陈潇:“???”以少女的心智,稍稍疑惑片刻,旋即明白过来,芳心难免羞恼道:“你……你。”这是将她和咸宁当成甄家的两位妖妃了?

贾珩轻声道:“别你了,我什么样你没有见过,大惊小怪的。”说着,来到舆图那边儿,看着海门周围的地形,思忖着海战的布置。

陈潇这会儿也平复了心绪,来到贾珩近前,看向一旁的舆图。

镇海卫的参将韦彻以及节度判官冯绩,还有留镇水师的几位将校,见那蟒服少年到来,连忙了上来,见礼道:“卑职见过永宁伯。”贾珩目光逡巡过冯绩等一众将校,道:“都免礼吧。”旋即,沉声问道:“这几天战况如何?”冯绩回禀道:“回大人,朝鲜水师今在海门邀战,我部与其初步手,互有胜负。”江北江南大营水师加起来有着一万来人,虽说没有直接与朝鲜水师大举会战,但双方在江口也试探手。

贾珩道:“朝鲜水师战力怎么样?”冯绩看向一旁的参将韦彻,问道:“韦将军先前领兵与朝鲜水师过手。”

“水战,小股兵的战力不在官军之下,甚至还在官军之上。”韦彻面凝重,低声说道。

贾珩沉道:“这两三天,先与朝鲜水师以小股兵马斗,等太仓、苏州府等地,我军不宜与敌寇大范围会战。”如果不清理太仓、苏州等地官军的侧翼攻击,多铎绝对不敢自海门而犯金陵,因为狭长的江口,容易被关门打狗。

冯绩提醒说道:“但也拖不了太久,如是彼等分兵,一路抵挡苏松等地的官军,一路自江口直抵金陵,这一战终究难以避免。”贾珩沉声道:“先拖延着时间,再做计较,时间在我,等福州水师一来,我们胜算也能够足一些。”冯绩见此,也只得点头应是,不好多说其他。

等到晚上时分,松江、太仓等地传来消息,朝鲜水师与海寇登岸与松江府上海县的官军手,当地的府卫伤亡惨重。

一时间,整个松江府和嘉定、上海等地处处战火,而官军受挫的消息,自是传到金陵城中。

多铎自知远洋而来,需得速战速决,就派了水师直江口,但两岸都有陈汉的步骑把守,也不能长驱直入,故而分兵自上海、嘉定登岸,牵制陈汉官军。

金陵城中见贾珩坐拥水师而不出战,暗涌动,这次终于得了攻讦机会,弹劾贾珩的奏疏如雪片一般,以六百里加急递往京城。

大意是为何水师不出战?任由海寇劫掠松江、嘉定等地?!

事实上,当南国有警的消息也早在不久之前,传至了京城,而彼时贾珩还未返回金陵,整个大汉朝的目光再一次瞩目于东南之地。

第七百九十九章崇平帝:这番薯如此高产,俨然天赐大汉之神物!

神京,大明,含元殿巍峨伫立的大殿庄严肃穆,偌大的宝殿中一片安静,今又是大汉朝的一次朝议。

此刻距贾珩返回金陵已经过去三四天时间,随着金陵方面的弹劾奏疏迅速递来,再次将江南战事的焦灼情况,展现到大汉群臣面前。

殿中内阁、六部,军机处、科道御史等大汉官吏济济一堂,除却军机大臣施杰的声音清朗响起,再无其他杂音。

崇平帝听完军机处通报江南的军情,面平静如水,沉声道:“海寇再次席卷而来,永宁伯可回了江南?”施杰回道:“禀圣上,永宁伯已在三前返回金陵,布置防务,但如今并无新的军报传来。”贾珩返回金陵以后,同样写了军情急递向神京禀告,还给了崇平帝飞鸽传书,通报了女真这次的战略部署。

陈汉江南,以图北方用兵。

这时,南安郡王严烨,手持象牙玉笏,出班开口陈奏道:“施大人,不是吧,这几天松江府、太仓府沿海诸县遇敌寇登岸劫掠,杀我士民,这如何是没有新的军报?”此言一出,施杰面顿了顿,一时语

而随着严烨的率先开口,殿中一应众臣也都纷纷议论纷纷起来。

刑部侍郎岑惟山手持笏板,出班陈奏道:“据微臣所知,通州卫港的水师只在海门布置,不敢出海与敌寇决战,坐视海寇劫掠太仓、松江府下诸县,不知是何用意?”这都没有直接说弹劾贾珩,但朝堂众臣都是心知肚明,因为南省官员弹劾永宁伯的奏疏已经将通政司摞了。

崇平帝面澹漠,目光投向施杰,问道:“永宁伯的奏疏怎么说?”施杰道:“永宁伯说,已从江南大营派了骑军,前往支援松江府、苏州府,驱逐登岸劫掠的海寇。”这时,礼部尚书庞士朗说道:“圣上,永宁伯坐拥水师,却不敢与女真所部战,微臣以为当下旨申斥!”此言一出,大殿中的群臣脸微变,暗道,这齐是图穷匕见了?

施杰面顿了顿,沉声道:“江南江北大营水师方练,与来犯的朝鲜水师战力相比原就相形见绌,况贼寇来势汹汹,永宁伯已调登来、福州等地水师相援,微臣以为战机之事,尤在前线将校随机应变,不宜贸然催促进兵。”崇平帝闻言,面顿了顿,说道:“诸卿如何看?”

“等两地水师赶来,贼寇不知又劫掠了多少府县。”庞士朗毫不退让说道:“以微臣所见,永宁伯避战不出,分明是生了怯战之心,听说女真这次来了五万水师,江南大营江水师不过万余新募之兵,永宁伯担心出战必败,这才畏而不前。”崇平帝目光不为所动,看向下方一众面幽沉的群臣。

岑惟山拱手道:“圣上,永宁伯累受皇恩,却畏惧不前,微臣请另派良将南下,督军与敌寇决战。”因为这位刑部侍郎岑惟山就是松江府人,见得家乡遭遇战火,而江南江北大营水师避战不出,心头愤怒可想而知。

这时,一些掌道御史开始纷纷出班,附和岑惟山之言。

崇平帝眉头皱了皱,看向内阁的几位阁臣,杨国昌、韩癀、赵默三人都是面澹漠,脸上似是现出思索。

礼部尚书赵翼皱了皱眉,出班道:“岑大人之言,老朽不敢苟同,就在一个多月前,女真大军进犯江口,永宁伯领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痛击来犯之敌,何言惧战?”崇平帝听着下方议论纷纷的群臣,目光落在军机处的几人身上,问道:“军机处与闻枢密,怎么看?”这时,北静王水溶出班,俊朗面容上现出恭谨,陈奏道:“圣上,微臣以为永宁伯这番部署兵力,定是有着谋算,我等远离江南,不知战况细情,贸然催促进兵,微臣以为不妥。”施杰也出班说道:“臣以为北静王所言极是,虏寇跨海而来,长途远袭,其势如勐兽,锐气正盛,今坚守城垣,拒敌寇于海门,待其气势堕馁,再集合几路援兵厉行一击,微臣以为许是此由。”崇平帝听着施杰的话,与贾珩与早弹劾奏疏一天送来的密疏相互应证,点了点头,道:“施卿所言不无道理,子钰向来谋而后动,先前女真在其手中已是吃过败仗,如今也不例外。”心头未尝没有焦急,但鉴于贾珩过往的战绩,这位帝王选择保持一些耐心。

旋即,看向下方的臣僚,说道:“江南战事变化,诸卿再等几。”下方群臣闻言,只得作罢。

杨国昌苍老目光蒙上一层晦,天子对永宁伯愈发言听计从。

而赵默与韩癀两人面沉静,同样早有所料。

而后先将南国的战事下,崇平帝又问起来了秋粮征收事宜,问道:“杨卿,今岁秋粮征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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