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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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原就心机深沉的少女,这次过来本来就是听了秦可卿的吩咐“奉旨查案”,此刻心智开动,觉得处处都是疑点。

不管是咸宁公主和李婵月,这两个已经确认七八分的,现在觉得黛玉、甄溪也有些不寻常,甚至还有元,她的表姐在这一路上相处久了,听着提及贾珩之时的那种喜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宝钗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也联想不到,贾珩周方会有这么多的藤藤蔓蔓。…………

浙江舟山,大陈岛深秋时节,万物凋零,纵然是闽地海域暑气也渐渐消去,海风吹来,凉宜人。

经过这段时间与台州府的方家的一番争斗,这座岛屿已经成为女真以及海寇盘踞,不少船只在海上穿梭而过。

多铎此刻一身貂皮褥子短打衣衫,立身在岛屿东北方的高处,扶着一块儿红褐的山石,微凉的海风面吹来,让这位女真亲王打了一个寒颤,颌下以胶漆黏住的胡须就有些发,那张愈见白净的脸庞,转过来,问着邓飚道:“李道顺的水师到哪儿了?”邓飚忙回道:“主子,飞鸽传来的消息,说是到了江口,再有两天就该到了。”多铎点了点头,浓眉之下,怨毒的目光眺望着金陵方向,冷声道:“这次我们集合两三万水师,以江南江北大营一万余水师,只要迅速拿下金陵,汉国整个南方陷入一片战火。”邓飚面微怔了下,不知为何,听着这话语隐隐有些悉,难道上次什么时候说过?

“主子,您让我留意着贾珩的动静,贾珩似是去了粤海,邸报上说大汉放开了海,并且设立了海关衙门,用以收取船舶海贸商税。”邓飚下心头的纷思绪,轻声说道。

多铎冷笑一声,低声道:“江南江北大营的水师演都不行,他竟然还有空去粤海开海?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上次,江南江北大营单论战力比起他率领的四海帮、怒蛟帮等帮众其实也强不了多少,仅仅是因为那小儿的个人武勇,才让他功亏一篑。

正好那贾珩小儿不在金陵,他领着数万水师一举攻破金陵。

邓飚提醒说道:“主子,经过奴才派人调查了江南江北大营的将校,自从贾珩走后,就从京营调拨了一些将领南下,这些将校领兵演不辍,不可小视。”多铎沉声道:“水军战不比别处,那些将校原就声名不显,不足为惧,而且他们的兵马多是新练。”在这陈汉诸将当中,唯一让他忌惮的也就是那贾珩小儿,至于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时光匆匆,如水而逝,晋长公主来到金陵之后,一方面派出内务府的官员点验先前扬州八大盐商追缴的欠缴税银,一方面调拨内务府官员商议接管两淮盐运司的运营事宜。

随着时间过去,票盐法也开始发挥威力,两淮盐运司收缴的盐课已近百万两,这才一个多月时间,当然因为有着行盐销售期的问题,不可能一年四季都会这么多的销量,但这番成果已经足以让林如海和齐昆喜上眉梢。

两淮每岁课银至少七八百万两,对国家而言,这是一笔可以持续进效的财源。

两人正在拟制条陈,准备联名上疏,将两淮行之有效的盐法新制,推广至其他长芦、两浙、河东等几大盐场。

不知不觉就又是五六天时间过去,金陵城中除却江南江北两座大营正在加紧演,仍是在一排风平静的模样。

这一天,两江总督衙门傍晚时分,夕西下,暮沉沉,沈邡托着疲惫的身子,返回后堂,顾不得将身上的官服去,坐在书案之后,摘下乌纱官帽,微微闭上眼眸,开始闭目养神。

这段时间,朝廷户部的行文发至两江总督衙门,嘱托着两江秋粮征收,还要配合户部解运漕粮,由漕运总督杜季同以大船南粮北输,这一路协调转圜,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

沈邡儒雅面容上也见着一丝倦,思绪纷飞,开始思索着这几个月的仕途沉浮。

革职留用,只要兢兢业业,还有起复之机。

如蒋、孟两位部堂自被革职留用以后,现在已由神京都察院的都御史张治查明贪腐情状,槛送京师,恭候圣裁。

听韩阁老书信所言,只要配合着将这次秋粮征收做好,等到年底节,天子应该会降下恩旨,令官复原职。

沈邡念及此处,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时,忽而听到外间传来珠圆玉润的声音,“兄长在屋里吗?”沈邡睁开眼眸,心头一紧,声音自是有些悉,是小郑氏。

沈邡心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睁开苍老的眼眸,凝神看去,只见小郑氏已经一身素衣罗裙,丰姿娉婷地进入厢房,绾起的秀丽云髻下方,见着一张端美玉颜。

“兄长,秋天多咳,我煮了一些冰糖雪梨粥,兄长不如用一些?”小郑氏迈着款款的步子,走到沈邡近前,娇滴滴地说道。

虽然沈邡已经革职留用,但小郑氏为了给丈夫报仇,也顾不得那些,而且除了沈邡之外也不知该寻谁帮忙。

总不能以身侍贼。

沈邡摆了摆手,说道:“我不大饿。”自从那天过后,沈邡现在对这位小郑氏也有些避之唯恐不及。

甚至信一点儿说法,他怀疑是不是红颜祸水,有着什么霉运牵连,这才让他那天正好牵连到了甄铸兵败的漩涡中。

小郑氏近前,婉丽的眉眼间见着一抹幽怨,将手中的粥碗放下,轻声说道:“兄长,你这段时看着憔悴,不如我给兄长肩。”沈邡连忙起来,如避蛇蝎,道:“弟妹,我还有事儿。”小郑氏脸上神凝滞,紧紧咬着粉,一时间只觉心头屈辱不胜。

她能有什么法子?那贾珩小儿还有齐中人渐势大,她除了求助于眼前之人,还能向谁求助呢?

正在说话的功夫,廊檐外的管事高声道:“大人,不好了。”沈邡闻言,面微变,立刻出了书房,来到廊檐之外,目光视着那管事,喝问道:“怎么回事儿?”管事惶惧说道:“大人,白主簿说,刚刚江南大营传来消息,大批敌船水师在海门、苏州府、松江府巡弋,似要犯我江南边疆,听说一共来了五万水师。”在经过近两个月时间的筹备,多铎准备了几处补给岛屿,在舟山、大陈岛落下脚来,并与身处笼(今台湾)的海寇勾结一起,准备了近三万水师分成两路,威陈汉江南沿海府县,当然号称五万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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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晋:江南江北大营可有备战?

随着两江总督府的沈邡在当天傍晚收到女真大军境,兵锋直抵金陵故都的消息,该消息也在整个金陵城中迅速扩散。

南省原就风气开放,士子风,活跃着不少士人,在短短的一夜时间过去,在第二天上午,关于军情的一些细节被一些手眼通天的文士了出去。

尤其是相比五万水师,江南江北大营刚刚筹建的近万水师,从账面实力看都无法与之相抗,更不用说那位永宁伯还不在金陵城中。

金陵这是要大祸临头了!

这股恐慌情绪在金陵城中慢慢扩散开来,而一股潜藏的暗也沉渣泛起,主要是试图将这次女真联合海寇进攻金陵旧都的锅向着贾珩头上甩着。

远赴濠镜,擅离职守!

第二上午,昨晚的浓重秋铺染了乌青檐瓦,天气昏沉沉的,似在酝酿着一场秋雨,题着两江总督衙门匾额的牌楼前,一辆辆马车从正门排到街口。

时隔一个多月,这座栉风沐雨的衙门,官厅当中再次聚了南京六部、都察院、国子监的一众官员,一众绯袍、青袍的官员聚在厅中,吵吵闹闹。

工部侍郎林应骐,年近五十,头发有些发白,皱纹沟壑丛生的面容上见着惶惧,祈求说道:“沈制台,这永宁伯不在金陵,女真大军境,可要拿个主意才是啊。”刑部尚书申体元,以手捻胡须,低声道:“这次女真来了五万人,金陵兵马也不过才六万,一大半还都是新近募训兵卒,听说兵部前不久出了武库清吏司的贪腐案,以致江南江北大营兵甲都未准备齐全,如今女真寇境,试问诸位,这如何抵挡的住?”

“申老大人说的不错,原本南下领旨整军经武的永宁伯不务正业,去了粤东开着海,现在整个江南江北大营都是一些难堪大任的裨将,这怎么能挡住穷凶极恶的女真人?”礼部侍郎石谷叹了一口,以微微沙哑的声音说道。

其他一众官员闻言,纷纷附和称是。

沈邡道:“诸位大人莫急,本官已派人去请了安南侯以及江南大营的瞿光,江北大营的水指挥使等相关将校,诸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南京吏部尚书董崇学眉头皱成“川”字,忧心忡忡道:“沈大人,我等如何不急?江南江北大营什么情况,诸位大人也都知道,这一次比上次还不同,五万女真人,单靠着江南江北大营,只怕一触即溃啊,那时,这金陵城可就遭着战火,而且甚至有社稷动摇之忧啊。”此言一出,官厅中的诸位官员脸上纷纷见着惊惧之

此言一出,国子监祭酒方尧接过话头,朗声说道:“沈大人,这些北方将领可未必通着水战,也不如安南侯老成谋国,以下官之见,应该让安南侯与两江总督府临时共管江南大营,调拨兵强将前往江口警戒防备,谨防虏寇登岸烧杀抢掠。”

“方大人所言极是,现在兵部侍郎空缺,方大人不妨遂自荐,随江北大营水师督军水战,力挽狂澜?”一个御史忽而开口道。

方尧闻言,面倏变,愤然说道:“老夫也是念时局艰难,这才为国出谋划策,尔等又何必冷嘲热讽?老夫一介文人,手无缚之力,去两军阵前岂不是添?”那御史闻言,也是愣怔了下,他原本是恭维一下,谁知道……

转眼间,又是起了一阵争执,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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