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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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大营兵额有数,只是不少经制兵额在籍,缺乏演练,以我手下飞熊营为例,我虽领一卫营指挥使,但手下兵卒也就五六千人,其余兵额,将校侵占一部,大头还是兵部和节帅府截留,大多将校士卒只当一份吃皇粮的差事,营中也不怎么演,这不是一人一事,这是从上到下,因为南国承平久,军纪散漫,这是大风气。”甄韶道。

他甄家可以放弃一些兵额空饷,但前提是能为成为江南大营的节帅,如果没有这个筹码,他不会坏事,也不会相帮。

贾珩道:“如此兵马,战力不堪,以之守卫金陵故都,岂得守御之安?”心头那股重建之意愈发坚决,而且防止腐化,还要实行异地当兵,两年一换,实行轮戍之制。

甄应嘉叹道:“这不是一,还是朝廷要花大力气整饬才是,不过子钰如有定计,我甄家必然鼎力相助。”说着,看了一眼天,说道:“天近晌儿了,子钰,该用午饭了,先不说这些。”甄晴轻笑道:“珩兄弟,不妨先用饭,这个事儿也不是一下子都能解决的。”她反正也有耐心,这人分明有成竹,只是还藏着掖着,回头她再问问他就是了。

在此之前,还是在四叔这边儿,一直持着这个傲慢态度怎么能成事儿?

贾珩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其他,陪着甄应嘉一同用着饭菜。

甄铸则是借口有事,离了场中宴席,只有其子甄璘坐下相陪,得甄应嘉面上也有几分不悦。

待用罢饭菜,贾珩又去了福萱堂见过甄老太君,打算告辞。

刚刚出了福萱堂,却见甄雪与水歆母女两个俏生生站在不远处。

“干爹,我去你家住吧。”水歆眼珠骨碌碌转起,糯软说道。

北静王很少在家,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这个女儿,小丫头从小缺乏父,与贾珩相处的时候,渐渐找回了那种父

贾珩看向玉容婉丽,眉眼盈盈的甄雪,轻声道:“我要不抱着歆歆回家?王妃明天再来相接,咱们去鸣寺转转。”其实,每次与甄晴痴,甄雪都是安排在下半场,甄雪有些胆小,忐忑不安,时间上多不充裕,他想空多陪陪甄雪。

甄雪对上那目光意味深长的少年,读懂了那少年的意思,芳心涌起一股羞意,低声道:“子钰,你刚来金陵,还有许多正事要忙,不好让歆歆耽搁了你的正事儿了。”

“不会耽搁的。”贾珩见此,笑了笑,看向水歆道:“歆歆,随我回去好不好?”水歆轻声道:“好啊,干爹。”甄雪见此,抿了抿樱,道:“那让歆歆过去也好。”这时,甄晴笑道:“让嬷嬷准备着马车,带着水歆过去。”水歆过去,她也好陪着妹妹一同去见这人。其实无形中,水歆已经成为二人与贾珩幽会的借口。

贾珩与甄家姐妹道了别,这才出了甄家。

待贾珩与水歆一同离去,甄晴与甄雪也回到房间,姐妹二人在里厢坐将下来,甄雪屏退了丫鬟以及女官,厢房中一时间只剩下姐妹二人。

甄晴凤眸见着复杂之,低声问道:“妹妹怎么不让歆歆过去?”甄雪看向自家姐姐,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姐姐,我们这般真的好吗?”她最近心如麻,她害怕自己真的再也回不了头。

甄晴闻言,玉容愕然了下,旋即,轻笑一声,附耳讥诮道:“妹妹在人怀里,搂着人家脖子喊着好哥哥轻点的时候,怎么没有觉得不好?”天天这这那那,舒服的时候也没见说这些。甄雪:“???”这是说着贾珩上次突发奇想,如抱着楚王妃甄晴一般,也抱着甄雪下地走动颠簸,甄雪担心摔下来,紧紧抱着贾珩的脖子,心急之下说的话。

甄雪听着这般话,芳心颤,霞飞双颊,裙下的双腿都不由并拢了下,羞嗔道:“姐姐,说的什么疯话?”在帏之间,她从来都是不理他的任何询问的,哪知道前天他………也太险着了,如是摔下来怎么办,她是担心伤着他呀。

花信少妇这般想着那天的香旎,只觉那股蚀骨啮心的觉重新袭上身心,娇躯顿觉滚烫发软,难以自持。

甄晴柳叶细眉之下的凤眸,打量着脸颊彤红如火的甄雪,轻声说道:“妹妹,这般天天摇摆不定,就没什么意思了,他如果真不理你,到时候难受的还是你自己。”人家也不是非妹妹不可的,那样的人身边儿不会缺了女人,不知什么缘故妹妹就住了他。

甄雪闻言,雪腻玉容微滞,美眸低垂,抿了抿莹润泛光的粉,轻轻叹了一口气,眸光低垂,看向手中的戒指出神。

也不知何时,她好像也被他用戒指套牢了,本逃不掉。

“那几天,也不知是谁难受的吃不下饭,又是谁如小媳妇一样,对他叮嘱这叮嘱那的。”甄晴凤眸含笑,轻声打趣道。

甄雪玉颊羞红成霞,绮明媚,嗔恼道:“姐姐,姐姐别说了。”她的心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对不起王爷了,平时………不能对不起王爷了。

甄晴附耳低声道:“我劝妹妹趁早想清楚,如是三心二意,左右摇摆的,到时候人家看出来以后,也只当你是个玩物,玩够了就扔掉,弃如敝履,妹妹,那种痛苦滋味,可以想想。”甄雪闻言娇躯剧颤,只觉兜头一盆冷水泼下,脸苍白,手足冰凉,紧紧攥着手帕。

不,不,她不是玩物,子钰从一开始应该是喜她的,还给她送着戒指,对歆歆也很好,平常相处待她呵护备至,也与姐姐颇为不同,他对姐姐才是当作………

啊,她怎么能那般想姐姐?她又不是姐姐那般的坏女人,呀,她不是那个意思。

看向雪颜时红时白,错变幻的甄雪,甄晴心头的几许烦躁稍微降低一些,凭什么,那人对妹妹这般有耐心?

那天妹妹说身子不舒服,顿时就不怎么理着,还有前天,还有刚才……

妹妹什么都不用做,那人就……

甄晴柳叶眉挑了挑,下心头的一丝不知为何本不该有的妒火,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要用妹妹羁绊住那个混蛋,而不是别的缘由。

甄晴叹了一口气,说道:“让歆歆过去,回头也好商量着整顿江南大营的事儿,先前四叔态度傲慢,颇为不愉快。”甄雪闻言,下纷的心绪,担忧说道:“怎么回事儿?”先前不是去谈事,怎么又再次碰到一起。

甄晴低声道:“四叔可能是嫉妒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方才说话就有些冲,我瞧着他脸不太对,别是对咱们家心寒了。”等回头她再去暖暖,这个混蛋也是心高气傲的,说不得转脸就对她们耍着手段。

甄雪秀眉颦起,柔婉如水的美眸幽凝几分,低声道:“四叔是有些………”毕竟是长辈,甄雪心头虽也有不悦,却也不好多说。

甄晴柔声道:“等这两天去接歆歆,问问他什么打算,别是存了芥蒂。”

“嗯。”甄雪目光盈盈,柔声应着。

经方才甄晴一说,花信少妇心头也有几分担忧,也不好说是担忧什么。………而就在贾珩离去之前,拜访甄家的消息就被探事报到了两江总督衙门。

书房之中,沈邡一袭家居便服,眉头紧锁,负手来回踱步,问着禀告的通判卢朝云,道:“贾珩去了甄家?可知他们谈了什么?”当着心腹的面,自然也没有什么尊敬可言。

卢朝云低声道:“我们的人在甄家没有眼线,还不知道谈了什么,许只是探望甄家老太君?甄家老太君身子骨儿不太行了。”沈邡面幽沉,须臾,冷声道:“应该还有别的事儿,许是和汪寿祺前所言整顿江南大营有关。”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仆人的禀告,说道:“大人,甄家四爷过来了。”

“哦?”沈邡面微诧,心头微喜,说道:“快快相请。”不多时,就见着先前在甄家的甄铸,被仆人引入书房。

“下官见过制台大人。”甄铸一进厢房,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沈邡,拱手行礼道。

“甄兄快快起来。”对甄家人,沈邡却十分客气,面上带笑,连忙起身搀扶,好奇问道:“甄兄怎么得暇来我这里?”甄铸目光幽幽地看向沈邡,问道:“大人,可知永宁伯拜访了我们家?”

“有此事?不过甄家两家为累年世,如今老太君身子欠安,永宁伯去拜访也是平常之事吧。”沈邡沉了下,自顾自说着,实际观察着甄铸的神

甄铸道:“实不相瞒,他过来提及整饬江南大营的事儿,兄长和二哥都赞同此事。”此言一出,沈邡面微变,目光闪了闪,低声道:“甄四爷怎么和老朽说起此事?”甄铸道:“江南大营整饬,此事并非易事,这位永宁伯不知利害,下官也是不忍江南闹出子,生灵涂炭,这才向大人及早言明,还望制台大人念江南百姓不易,阻止此事。”他就是要借沈邡之力搅整军一事,从而中取利。

而且,他要证明一件事儿,母亲还有兄长全部都看错了小儿,也看错了他!

如论整军,二哥与他,一水一陆,完全可以担纲大任,何须假黄口小儿之手,而且还要冒着得罪兵部以及两江总督一位封疆大吏的危险?

反正,如是让他屈居黄口小儿手下,绝不可能。

沈邡闻言,心头了然,点了点头道:“甄兄所言甚是,想当初京营整军就出了子,那还是天子脚下,这江南大营经制兵额牵涉方方面面,如果任由永宁伯胡作非为,只怕金陵城还真有可能大起来。”甄铸目光灼灼,问道:“未知制台大人如何应对?如今安南侯不理兵务,军纪散漫,江南大营如不整饬,朝廷那边儿也不好代吧。”沈邡道:“整饬江南大营,朝廷还未降下圣旨,如是降下圣旨,两江总督衙门自是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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