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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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有一计。”甄晴拉过甄雪的手,目光熠熠道。

“什么计?”甄雪不知为何,心头一突,姐姐的计从来是用在别人头上。

“现在贾子钰正得宠,如果我们与他纠葛甚深,那时他会帮着想法子,然后我们补上一些亏空,在为朝廷立下一些功劳,在父皇那边儿说说情,那时说不得就既往不咎了。”甄晴轻声道。

这是她想和那个混蛋多待一起的原故,先前就是套取了情报,甄雪闻言,秀眉蹙起,轻声道:“姐姐,现在纠葛已经……很深了。”甄晴看了一眼甄雪,道:“现在还不行,他随时可以扔掉咱们姐妹,等到玩腻了,弃若敝履。”心头却不由想起那天那少年拥着自家妹妹,哼,竟还想让妹妹给他生一个女儿。

甄雪脸苍白了下,一时无言,真的有那么一天吗?

甄晴又道:“妹妹和我都见不得光,我想着兰妹妹与溪妹妹,与贾家结为姻亲。”甄雪摇了摇头道:“姐姐,不可。”姐姐真是疯了,她们两个还不够,又送着两个族妹给子钰?

甄晴冷声道:“不是给那个混蛋!是挑一个和荣国府的那个宝玉联姻,原本我不大瞧得上荣国府的那个宝玉,但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

“姐姐,子钰是族长,不会看不出你的用意,如果他不同意,也难以成行。”甄雪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姐姐,其实我觉得你与其自行其是,不如寻他问计会更好一些,他对姐姐………也是有些喜的。”她与姐姐在他心底总归有一些分量吧?

甄晴目中闪过一抹羞恼,旋即,幽幽说道:“那我问问看吧。”他喜自己吗?她不觉得她的子会让他喜,纵然喜,可能也是喜她的身子。

一夜再无话。

第二天,贾珩被东虏行刺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而扬州盐商马显俊勾结东虏更是在扬州引起了轩然大波,街头巷尾,茶楼酒肆,议论纷纷。

倒并没有什么人为马显俊喊冤叫屈,因为事涉勾结东虏一案,而且是刺杀如今炙手可热的永宁伯,无疑具有传奇彩。

下午时分,锦衣府驻扬州百户所官署,临时充当贾珩的行辕,外间锦衣府卫里三层、外三层,守卫森严。

官厅之中,贾珩坐在条案之后,看向一众锦衣府将校以及江北大营将校。

“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人?”贾珩脸淡漠,声音却有些发冷。

这时,刘积贤硬着头皮,说道:“都督,贼人女干狡,以一路乘船引了官军注意,追捕至下游,却并未见着酋王多铎。”水裕沉声道:“永宁伯现在诸军已封锁了水陆要道,盘查询问,但目前仍无消息传来。”贾珩轻声道:“商铭,马家的人招供了没有?”理刑百户商铭越众而出,拱手回道:“都督,马显俊的三子和德林号的掌柜招了,其这些年与东虏走私生意,每年秋两季用海船运送丝绸、瓷器、茶叶给女真亲王贝勒等一应贵族使用,换取山参、鹿茸、貂皮、珍珠等物,这些物事在江南都是价值不菲。”山参这东西原就是大补之物,富商居贾用来炖汤最是养人不过,还有其他的特产,南方冷,貂皮也颇有人追捧。

说着,递送上厚厚一份簿册。

贾珩从亲卫李述手中接过口供,并没有翻阅,问道:“马显俊呢?他可有招供?”

“马显俊仍是不承认与东虏有所勾结,并说尽为攀诬,喊冤不止。”商铭道:“卑职正在着人严刑拷问,卑职来时,林盐院说,汪寿祺还有其他几家盐商想要求见大人一面。”其实仍是试探贾珩的口风,几位盐商都知道林如海与贾家的姻亲关系,纷纷备上厚礼来拜访林如海。

老马已经废了,是否还将此案继续牵连下去,希望贾珩给一句准话。

贾珩道:“本官等会过去。”然后,目光逡巡过刘积贤以及水裕,沉声道:“锦衣、营军配合仔细搜检,他们既然以船只引开官军视线,那么多半就没有走远,应该还在扬州附近藏匿。”

“是,大人。”众人纷纷抱拳说道。贾珩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离去。而他等会儿也要赶往扬州盐院衙门。

“金陵户部、兵部、两江总督衙门、江左布政使皆是发了行文,问及扬州严出入一事情由以及期,如今粮货船不得出入。”待众人离去,李述观察了一下贾珩的脸,低声道。

随着时间过去,或者说扬州盐商的奔走,金陵方面的官员已经开始给与贾珩力。

但没有一个傻子,无人为马显俊张目,而是问及扬州运河封锁渡口的事情。

贾珩道:“以本官名义,回函上诸衙司,扬州方面缉捕东虏酋王,三之后,粮船待检视之后,即行开赴。另外,单独给南京兵部发函,明本官前往金陵,会商兵部与两江衙门,江防整饬事宜。”昨晚他已经向京中写了奏疏,以人乘快马六百里加急送往神京,同时飞鸽传书密告天子,扬州多铎刺杀一事。

至于封锁渡口,原就不是长久之计,如果确实寻不到多铎,也只能逐渐降低封锁等。

贾珩说完,看向还未离去的理刑百户商铭,问道:“还有事儿?”

“大人,还有一事,方才不好言明。”商铭道。

“什么?”

“马显俊的儿子还招供了另外一桩事儿,当初派人刺杀林如海林大人,以及剿灭前锦衣同知陆敬尧派遣的南下探事,皆是马家所为。”商铭低声道。

贾珩眉头紧皱,目光狐疑道:“都是马家一家人干的?就没有其他人参与?”这也是两桩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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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贾珩:在王妃心中,我与楚王孰……(晴妃加料)扬州百户所商铭回道:“马泽义说没有,他说他也是听他父亲马显俊提及,曾派人在盐院衙门的后厨下毒谋害巡盐御史,卑职等下还要讯问马显俊,求证此事。此外,当初锦衣府南下探事遇袭,扬州百户所在调查此事,但一直没有头绪,故而扬州盐商抓到之后,我们趁机拷问,那马显俊三子马泽义也有所招供。”贾珩思忖片刻,又问道:“马显俊有三个儿子?前两个呢?”

“大儿子不在扬州,还在金陵,金陵千户所还在抓捕,二儿子去年听说失踪了。”商铭连忙回道。

“失踪?”贾珩沉半晌,道:“勾结东虏的不会只有马家一家,我过去问问。”

“是,大人。”商铭连忙说道。

说话之间,在商铭的引路下,贾珩快步来到锦衣府的刑房,相比扬州盐院衙门临时改造,扬州锦衣百户所,各种刑讯设施一应俱全。

,空气中还飘着血腥味以及臭味,贾珩皱了皱眉,拿起一方手帕掩起口鼻,手掌借着一缕光芒照耀,白皙森然。

马显俊的三子,马泽义此刻被绑在十字木架上,头发披散,周身血污,血模糊,年岁其实不大,年不及弱冠。

“大人。”见贾珩进来,原本看守的几个锦衣校尉,纷纷拱手行礼。

随着周围的锦衣校尉、力士开口唤着,马泽义也抬起蓬松如草丛的头发,借着头发丝隙看向那少年,只是目光落在商铭时,脸现出惊惧。

贾珩坐在藤椅上,打量着马泽义,问道:“马泽义,本官有话问你。”

“马泽义,这是我家大人,大汉永宁伯,锦衣都督。”商铭冷声道。

马泽义抬眸看向那黑红蟒服图案的少年,声音虚弱道:“你是………永宁伯?”贾珩面淡淡,问道:“正是本官,你是马显俊的儿子,可知除马家与东虏做着走私生意外,其他几家可还有做着走私生意?”马泽义虚弱道:“别家之事,我不知道。”

“谋害巡盐御史一案,除马家外,可还有旁人吗?”贾珩又是问道。

马泽义默然片刻,回道:“我不知道。”贾珩道:“你可知勾结东虏、谋害朝廷命官为马家独立所为,可是诛灭三族的死罪?”马泽义身躯一颤,目中现出惧

贾珩道:“如是供出一人,本官可以保你一条命,如是供出其他人走私东虏一事,戴罪立功,本官可以对马家网开一面,你应该听过本官的名头,从来说话算话。”马泽义闻言,默然不语,心头权衡着利弊。

贾珩问道:“马家与程家为姻亲,马家走私,程家有没有参与?参与了多少?程家和马家甚至其他几家盐商,还做过什么其他伤天害理的事儿,不拘是勾结东虏一事,凡是你知道的,都可以如实而言,如是提供线索,本官都可以饶你不死,据相应功劳,最终只罪不罚,也不一定。”这等话也只能是他来说,旁人没有这个权力,而马家只是一个突破口,只要涉及到扬州盐商,全部都是有价值的线索。

“你是要……”马泽义目光沉,心头震恐莫名。

这个永宁伯,分明是要将扬州诸盐商一网打尽。

贾珩说着,看向一旁的商铭,面无表情道:“继续讯问,另外对马家的诸掌柜、管家、女眷,谁揭发有功,男丁可以免死减刑,女眷不用发往教坊司,凡有线索,都先汇总起来,后续一桩一桩的查。”这是一次难得的对扬州盐商的清扫,为何要局限于这一桩案子?

马显俊不说,其他人未必不说,只要有人哪怕说出一鳞半爪,都能成为新的突破口。

“是,大人。”商铭振奋道。

旋即,在亲兵护卫的扈从下,贾珩出了刑房,在众锦衣卫士扈从下,前往扬州盐院衙门。

此刻,扬州盐院衙门官厅,人头攒动,声音喧闹,一片糟糟的。

两淮都转运使刘盛藻,以及扬州其他七位盐商俱在官厅落座,而明堂之前则是坐着齐昆、林如海二人,隔着一方小几两侧而坐。

刘盛藻沉声道:“齐阁老,林大人,这永宁伯抓了盐商,说什么勾结东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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