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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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给李婵月讲着话本,看着李婵月眼眸弯弯,时而欣喜、时而好奇,时而思索的童真模样。

他大抵能懂晋当初为何养着婵月长大的缘故。

李婵月秀眉下,眸光熠熠波,轻声道:“小贾先生讲吧,还讲上次讲那个洪荒神话,上次讲到紫霄分圣位了。”贾珩一时兴起,当初给李婵月讲起了洪荒,然后就引起少女的惦念。

因为小郡主博览群书,看了不少种类的话本,听着光怪陆离的神话故事,并没有接受难度。

贾珩轻声道:“那就接着讲,女娲造人成圣的故事。”说着,叙说妖族大圣女娲为了参悟鸿蒙紫气的奥义,造人成圣。

过了一会儿,小郡主凝着秀气的眉头,问道:“小贾先生,这人是造人鞭甩泥浆甩出来的?”贾珩轻声道:“神话是这般说的。”可不就是造人鞭甩泥浆甩出来的。

李婵月若有所思道:“小贾先生讲的这些,其实可以编写成话本,传于世人品阅、赏玩。”

“子不语怪力神,这些私下说说还好,但如是我写出来,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不过你来执笔,就署你的名字,笔名也好。”贾珩轻声说道。

李婵月心头微惊,讶异道:“我?”

“你不听故事话本的,按着我给你讲的,彷着写一篇故事也没什么,等写好了,再刊板成书,说不得城都议论着清河郡主之名。”贾珩鼓励说道。

李婵月黛眉之下,藏星蕴月的眸子中见着期冀,似被贾珩描绘的场景所引,柔声道:“那我回去写写看?”直到不多时,晋长公主与元从里厢出来,两人刚刚沐浴出来,皎如月,如朝霞,看向正在与李婵月讲着故事的贾珩,不由轻笑了笑,打趣道:“你们两个说什么,有说有笑的。”许这就是一家人吧,以后他和婵月,还有她都能和和美美的。

贾珩看向两个容丽如霞的玉人,轻声道:“给婵月讲了个故事。”元近前,刚刚沐浴过后的玉人,脸颊红润,眼波之间的绮韵如水无声溢,说道:“珩弟,和婵月讲的什么故事?”

“元大姐姐,这次是新的故事,小贾先生上次给我讲了个洪荒演义,这是个长篇故事,还没讲完。”李婵月轻声说道。

她怀疑小贾先生专门讲了个长的,方便擦汗。

长公主瞥了一眼贾珩,情知是两人独处之时,贾珩又重新开了一个坑,轻笑道:“你从小看话本故事,小贾先生会的故事可多了,让你听一辈子都听不腻。”李婵月起身过来,柔软道:“娘亲,等我写了小贾先生的故事,你也看看。”晋长公主李婵月的刘海儿,笑道:“好孩子,听着小贾先生讲故事,还能想着娘亲。”贾珩:“……”总觉得这晋话里有话。

几个人说笑着,怜雪道:“公主,午饭准备好了。”贾珩用罢午饭之后,离了晋长公主府,在扈从的相护下,前往五城兵马司,在范仪等一干属吏的相下进入司衙听事。

司衙之中,贾珩刚刚落座,拿起最近的神京案件翻看着,看着案卷,就在这时,忽而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分明是魏王。

“子钰,什么时候过来的?”魏王寒暄问道。

贾珩放下手中的卷宗,问道:“也就刚到,魏王殿下有事?”魏王沉片刻,轻声说道:“子钰,还有一桩私事,后天是王妃的生,可携夫人到府上一同用个饭,我再唤上咸宁。”贾珩默然了下,婉拒说道:“殿下,回京这几天,身上的事务多一些,对了,明天里不是太后的生儿?”魏王解释说道:“说来也巧,王妃她的生儿与太后就隔着一天。”其实是想做个中人,邀请着贾子钰与南安郡王家的宾客借此化解先前的恩怨。

“原来如此。”贾珩面恍然,沉道:“殿下,这几天在忙着一桩圣上办的差事,事关紧要,只怕不能前去了。”现在他一听王妃什么的,都有些头大,不敢再去赴宴,万一再被下药,嗯,这个不大可能,魏王又没有特殊癖好。

魏王闻言,心头虽有不少失望,但面上不现分毫,笑了笑道:“那既是如此,就另行再约时间就是。”按着先前舅舅所言,贾子钰回京之后应该卸差事才是,但这么久了,却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何故。

贾珩沉片刻,道:“魏王殿下,五城兵马司改制已快一年,先前吏部京察为我以新制尚试行而拖延,现在说是对五城兵马司的人事也可进行调整,魏王殿下为功曹,记着相关文吏将校的功绩,详定一个名单来。”这就是给魏王在五城兵马司一些甜头,先前与晋打着一番哑谜,愈发觉得现在对五城兵马司的控起码现在还不能丢。

魏王闻言,心头一喜,道:“子钰,我回头就这个名单。”贾珩道:“殿下,京中治安也不得不重视,殿下,我这一二年都要备虏,殿下如有了实绩,我也可向圣上陈明殿下可权掌五城兵马司,以为圣上分忧。”魏王闻言,只觉心头大定,目光振奋,说道:“子钰,你放心好了。”贾珩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又在衙门坐了一会儿,直到傍晚时分,才随着司衙吏员出了官厅。

宁国府,后厨之中——陈潇立身在窗前,提着一把菜刀在柳树案板上垛着青菜,脸如霜,随着刀光落下,青菜化成菜叶。

“珩大爷,怎么了?”陈潇洗了洗手,抬眸看向对面的少年。

贾珩看着仍没有逃走的陈潇,眉头皱了皱,说道:“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陈潇目光动了动,静静跟着贾珩前往后厨一侧的轩室。

这一幕顿时引得周围嬷嬷的议论纷纷,一些心思活泛的,几是以为贾珩看上了这位颜好、厨艺高的厨娘。

贾珩看向对面的少女,面澹漠,单刀直入道:“我已经让人查过,我不是。”陈潇拧了拧秀眉,清莹目光中见着几分狐疑,说道:“你从哪儿查的?”

“我自有我的法子,至于所谓尚药局女官,我也查过,我母亲是尚药局医官不假,但母亲出以后,隐形埋名,嫁给了我的父亲。”贾珩沉声说道。

陈潇秀眉蹙了蹙,玉容虽神不变,但心头已涌起阵阵狐疑。

贾珩见默然无言的陈潇,心道果然,这陈潇也不确定他是什么废太子遗嗣,而是在虚言恐吓。

贾珩打量着眉眼清冷的少女,道:“还是说说你吧,身为宗室之女,与白莲逆混在一起并非长久之计,晚上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陈潇心头忽而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柳眉下的清眸见着幽晦之意。

贾珩道:“晋长公主。”

“我不去,不去!”陈潇倏然变,目光深处现出一丝警惕,冷声说着,似乎觉得有些心虚,冷声道:“见长公主做什么?”那个优雅美丽,心思慧黠的姑姑,她见了也有些憷头。

陈潇思忖着,旋即明白过来,目光紧紧盯着那少年的面容,问道:“你先前去问的是长公主?”贾珩点了点头道:“她知道当年的一些秘闻,所以我去询问了她。”陈潇目光深凝,幽幽道:“对当年之事,长公主也未必知道全貌,反正你就是太子遗嗣。”贾珩一时无语,低声道:“可我不是。”陈潇清眸幽光闪烁,冷声道:“你可以是。”贾珩:“???”陈潇柳眉挑了挑,冷声说道:“要么你帮我查出幕后真正之人是谁,要么你就是。”

“潇姑娘看来是吃定我了?”贾珩轻笑了下,说着,忽而探手如电,勐地抓住陈潇的手,原就是力大无穷,这一下子勐地扣住手腕,轻轻将陈潇带至身前,目光开始变得危险。

陈潇冷哼一声,五指攥拳,勐地出拳,向着贾珩面打去,却被贾珩抬手之间轻轻格挡开来。

另外一只纤纤玉手向着贾珩脖颈锁去,想要扼住贾珩的脖子,贾珩另一手接,再次擒住。

陈潇面如霜,冷哼一声,猝然暴起。

“呼……”屈膝勐地提起,又是一个膝撞。

贾珩眉头皱了皱,急忙向着身后侧身闪开,松开少女的手,拳出如电,“彭!”伴随着胳膊肘与拳面相击的声音响起,旋即,在少女因拳力冲击向后勐然退去时,贾珩垫步陡进,已经扼住了陈潇的喉咙。

“潇姑娘,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识好歹。”贾珩目光冰冷,声音却意外的平静。

方才如是撞在实处,晋肯定跟她这个侄女没完。

脖子被人扼住,陈潇呼急促,柳叶细眉下,颤声道:“你要不就杀了我,要不就帮着查清真正的人选。”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贾珩再次拉过那眉眼颇似咸宁的少女,带至近前。

陈潇见着目中煞气隐隐的少年,面幽幽,心头生出一股异样,嗯,刚才好像不该往那里招呼,这人真的动了杀机。

贾珩安静片刻,说道:“我可以帮你查,但你也要帮我一件事儿,把白莲教在神京城中的眼线都告诉我,对了,还有那个唤李延庆,当初开封收复之后下落不明,是不是被白莲教救走了?”当初开封府城破时,一众寇枭匪首尽皆落网成擒,惟独李延庆不知所踪,后来据曲朗来报,应是为白莲教救走。

陈潇拧了拧秀眉,道:“我也不知白莲教在京的眼线在哪儿,更不知道李延庆的下落,我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白莲教众。”

“身份低微的白莲教众?那天你去刺杀忠顺王身旁有死士掩护,又有扈从相伴。”贾珩冷冷说着,道:“也是身份低微的白莲教众?”

“那是因为我武艺尚可,又知忠顺的一些底细,所以他们才会配合于我。”陈潇清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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