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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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做的菜肴,味道不错,过来瞧瞧能够做南北菜系的厨娘。”贾珩剑眉之下,眸光清澈,打量着对面的少女,曲眉非颊,白皙如玉的脸颊不施粉黛的脸颊,如果还能以青芳龄解释,那么纤纤十指以及虎口处的茧子,无疑说明不仅仅是因为掌勺、拎刀所致。许是有武艺在身。

贾珩看向神镇定的少女,问道:“菜炒完了吗?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还有两个菜。”陈潇闻言,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目光沉静。

如果自己暴,这人绝不会说菜炒完了没有,更不会如此风轻云淡,应该只是怀疑了她。

贾珩看了一眼锅中正在炒着菜肴,说道:“炒完这个菜吧,倒也不急,别糊了。”

“嗯。”陈潇轻声说着,转身炒着菜肴。

这萧厨娘,颇是疑点重重。

贾珩思忖着,离得远一些,这会儿望着少女的背影,眉头皱了皱,思忖着,这背影实是悉,但比起先前骤然回首,容貌五官与咸宁有着几分相像的觉还不同,这背影他之前应该看过,可这会让偏偏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见过。

“究竟在哪儿见过呢?”贾珩目光闪了闪,心头搜索着记忆。

因为前世职业的习惯,对见过的人,他记忆深刻,许久都不会忘记。

另外一边儿,陈潇神镇定,仍是一丝不苟地炒着菜,时而倒着醋、洒着盐,浑然看不出任何慌张。

过了一会儿,少女将炒好的菜放到盘子中,让一个嬷嬷端走,然后,在围巾上擦了擦手,道:“珩大爷,走吧。”贾珩也不多言,引着少女来到后院不远处一座轩敞的轩室。

而陈潇步入轩室,一边儿在围巾上擦着手,一边以明眸不动声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等会儿暴之后的逃跑路线。

“坐。”贾珩在一张小几后的梨花木椅子上坐下,相邀着少女。

陈潇轻声道:“大爷面前,奴婢不敢,大爷可是有事儿吩咐?”贾珩笑了笑,看向对面镇定自若的少女,问道:“没事儿就是随便聊聊,萧姑娘是哪里人,这手厨艺给谁学的?”虽仅仅是怀疑,但也仅仅是怀疑,就足以相询。

陈潇面上不见笑容,清霜依旧,惜字如金道:“我是扬州人,厨艺是从小跟着我娘学的。”

“扬州人?”贾珩放下茶盅,抬眸打量着对面的少女,盯着清澈莹然的眸子,问道:“可萧姑娘会做的菜肴不止扬州菜一种。”陈潇看向对面的少年,低声道:“我学的菜样比较多,因为喜做菜,时间长了也就做出来了。”贾珩沉片刻,说道:“那萧姑娘是怎么进府的?”陈潇清声道:“来京城投奔亲人,但没有找到,盘用尽,幸在遇得府上一位嬷嬷好心收留,说是府上缺个厨子,就遂自荐到了西府烧菜。”贾珩想了想,打量着对面的少女,轻笑了下,道:“这般一说,倒也合情合理。”陈潇:“???”但脸上却适时见着茫然,似是不明白贾珩所言何事,问道:“大爷,可是我有那些不妥?”眼前之人以一介布衣,而成现在的大汉一等伯、锦衣都督,绝非易与之辈。

贾珩道:“没什么,萧姑娘的厨艺很不错,刀功也不错。”说着,凑近而去,四目相对,目光咄咄而视,猛然低声问道:“萧姑娘有武艺在身?”这萧厨娘多半有问题,究竟是哪一方势力派的眼线?

从目前而言,倒无加害之举,而他的怀疑也更像是一种直觉,没有据,但心头却有七八分笃定,回头让府卫调查调查这位萧姓厨娘。

似被贾珩的咄咄人吓到,陈潇垂下眸光,平静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低声道:“珩大爷,我不会跳舞。”堂妹从小学过跳舞,但她不会跳,当然这人问的是否习练武艺,只能装聋作哑,果然是在怀疑她。

贾珩观察着少女的神变化,也不戳穿少女的装聋作哑,低声道:“不会跳就算了。”在他面前,恰恰是这般从容镇定,才有些不正常,所以,究竟是哪一方势力的眼线?别是天子派的人吧?这般烧菜的技能许是里学的?

不多时,贾珩目光深深,看向少女,轻声道:“好了,没别的事儿了,萧姑娘去做饭吧,很喜萧姑娘做的菜肴。”

“嗯。”陈潇低声说着,缓步退出厢房,心头如释重负。

不知为何,与这少年共处一室,总有种下一刻就有被拆穿身份的觉。

贾珩默然片刻,心头有几分猜测,没有多作盘桓,回返后宅,前往惜院落,打算去看看妙玉。

自从那天一吻定情之后,有好几天没有去看过妙玉了,估计文青女恼怒起来,暗地给他念着超度经文也说不定。

这般想着,穿过藤萝垂挂的花墙,向惜院落行去,忽而途径会芳园,听到声笑语之音传来,却见惜正与湘云、探,还有几人的大小丫鬟捉着藏,人群中倒是不见钗黛两人。

原来贾珩今天与可卿一同去归宁,西府的几个小姑娘也没有闲着,在湘云的提议下,上午钗黛、三、云岫,来到宁国府找惜来玩,央着惜给画了几幅画,而后,几个小姑娘来到会芳园赏花做诗,抚琴赏曲。

过了晌儿,因宝钗怕热,黛玉也回去午睡,就剩湘云、探几个,在惜处眯了个午觉,在傍晚时候,天气凉一些,又来会芳园玩闹。

玩着捉藏的游戏,此刻轮到惜来捉人,俏丽小脸的眼眸处地,蒙上一块儿石榴红手帕,也不知是谁的,与湘云、探几人以及丫鬟捉着藏。

而离此不远,枝叶扶疏的花树之畔,一座红梁斗拱的八角凉亭下,邢岫烟与妙玉坐在石凳上,隔着一方棋坪对弈。

见得惜在捉着藏,贾珩面微顿,目光深凝,旋即目光重又温和下来。

这会儿的惜并未穿僧衣,而是一身少女粉红裙裳,扎着空气刘海儿的发髻,粉腻脸颊上带着烂漫的笑意。

贾珩见得此幕,心头松了一口气。

悄然凑得进得前去,想要出言,却见众丫鬟见着贾珩都是面微变,下意识向两旁让开路途。

贾珩行至近前,正要张嘴说话,却见傲娇小萝莉一下子如花蝴蝶般,扑进自家怀里,环住贾珩的肢,轻笑道:“云姐姐,可让我抓到了吧。”却是贾珩的宽厚身子让惜以为是湘云。

湘云拿着手帕掩着嘴,笑的前仰后合,说道:“四妹妹,你可没有抓到我,你看看抓的是谁?”惜也觉得不对,只觉身形魁梧,身上的气息也是男子,芳心一跳,正要松开手,听见周围丫鬟喊着珩大爷,连忙稍稍松开的双手又紧紧抱起。

忽而觉得眼前手帕被人从脑后的秀发轻轻解开。

随之而来,一张清隽、英武的少年面容跃入眼帘,目光笑意温润,好似要融化自己一般。

贾珩伸手的空气刘海儿,笑道:“四妹妹这个头儿都到我口了。”

“哎呀,珩哥哥你怎么在这儿?”见是贾珩,惜芳心又喜又羞,惊讶一声,问着,抓着贾珩肢的手倒也没放下。

、湘云几个也都看向贾珩,就连远处八角凉亭下正在下棋的两人,同样转脸过去,云岚出岫的明眸与清冷如霜的玉容,见着好奇与欣然。

贾珩又再次给少女整理好刘海儿,轻笑了下,说道:“和你嫂子刚回来,你嫂子有些累了,回房先歇着了,我原是想去你院里看看你,让你给我画一幅画,路过会芳园,然后瞧见你们都在这儿热闹着。”说着“你们”,清澈湛然的目光,掠过一张张或娇憨、或明媚、或文静,不输园中正自争奇斗花卉的脸蛋儿。

最终,目光穿过重重两丈远外,看向那红梁斗拱的凉亭下,着深蓝云绡团纹道袍的曼妙身影上,对上那目若秋水,含情凝睇的眸子,女尼神微妙,明眸中见着一丝羞嗔。

而被贾珩目光凝视,妙玉芳心一颤,原本清冷如霜的脸颊浮起浅浅红晕,躲开目光,“吧嗒“一声,分明是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坪之上。

自那天与贾珩互表心意,一吻定情后,原是出身烟雨柳絮的江南之地的官宦小姐,这几天时而蹙眉羞恼,时而心情跃然,时而怔怔失神………就连这两天寻找妙玉谈禅说法的邢岫烟,都能察觉到妙玉师太的心猿意马。

而方才目光相接的一眼,无疑真正体会到何为一不见,如隔三秋,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眉眼浅笑盈盈,观察锐,捕捉到那坚毅剑眉之下,清眸刹那之间的柔和,不由嘟了嘟嘴,哥哥是来看她的,还是来看妙玉师傅的?

贾珩轻轻笑了下,说道:“我和你嫂子不在家,你们几个在家里就撒了,刚刚都在玩什么呢?”探英丽秀眉下,明眸熠熠生辉,轻笑了下,说道:“珩哥哥,这还不都是云妹妹出的招,你赶紧管管云妹妹吧,刚才她去骑了马,还想让林姐姐、四妹妹骑马,学着箭呢。”湘云拉过探的胳膊,笑道:“三姐姐还说我,说的你刚才没有要骑马似的。”贾珩转眸拉过惜的小手,笑问道:“四妹妹想骑马吗?”惜看向那少年,此刻贾珩因陪着秦可卿前去秦宅省亲,没有穿蟒服,平常布衣打扮已是去了几分威严,此刻又是背对着西沉的夕,心跳不知为何,快了几分,道:“珩哥哥,我听三姐姐说,有些险着,等大一些再玩着不迟。”贾珩笑道:“那我空教你,你年岁小,我带着你骑。”擅泳者溺于水,都照湘云这般疯玩,也担心出了如贾母磕破头的事儿,这时候也没有破伤风针可打。

湘云秀眉之下的明眸闪了闪,她年龄也不大,珩哥哥就是偏心,最疼着四妹妹。

正如少女当初夜里睡不着,与探在船上争论着贾珩最疼着谁,湘云就是认为贾珩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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