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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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刘晨北轻声低头答道，不知是碰巧还是有意，他的视线往我所在的窗户角落轻轻一扫。

我心口一紧，立刻缩到了窗下，竖起耳朵，紧张兮兮的聆听着室内的动向。

刘晨北接着说道，「我有些担心，万一肖静媛……」

「如果她真想离开我，那就随她的便。」小男生呵呵笑道，「不过我要是不想放手，你们这些人，谁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是。」

「没其他事的话，出去替我望风。」墙角下的我轻轻叹出一口气，看来没有被他发现。稳当了一小会儿，我再次小心翼翼地支起身子，准备继续偷拍，以备后用。

这位小夫举手投足间透出莫大的自信和淡定，样貌虽小，但谈吐和举止都相当老成，想必他的背景很不简单。

给他口的小美女应该是和他同年的初三女生，不过看她驾轻就的口动作，显然已久经人事，自我举起镜头起，她就一直支着小嘴和小舌练地在巴上吻挑。

嗡——。

突然间手机振动起来，我像惊弓之鸟那般再度缩下墙角，看向屏幕，居然是刘晨北手机给我打来的电话。

心情顿时又紧张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脖颈，我缓缓扭头，看向来时的方向。

不出所料，他从楼道窗口中伸出了半个身体，正面无表情远远地望着我。

还是被发现了。

我屏住呼，尽力保持心态平和，同时脑子急速运转，心中再度预演此前想好的说辞。

这时，刘晨北朝我晃了晃手机，而后举在眼前，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跳动了一阵，紧接着我就收到他发来的短信：「离他远点，不要再跟踪他。」我怔了怔，甩头看过去，他也在默默望着我，与我对视了两秒后，收回了身体。

怎么回事？他没打算揭发我？

…

…他在帮我？我关闭掉监控程序，抹掉图标，再将手机揣回了兜。

做完这一切，我呼出一口气，像来时那样猫半蹲在地上，不动声，慢慢地走了回去。

翻过窗台，刘晨北就站在楼道口，他的扑克脸上看不出丝毫情，没有昨夜的癫狂，也没有身为走狗的卑微，只有平淡如水的沉稳。

「什么都不要问。中午到旧校舍谈。」他轻轻的说道。

我眉头深深一皱，紧闭着嘴迈动脚步，立刻朝着楼体外的出口走去。

与他肩而过时，我用余光再扫了他一眼。

种种迹象表明，事情远不止是妈妈出轨或爸爸犯罪那么简单，事情可能比我预想中还要复杂得多。

刚才的对话中，他甚至在帮叫小武的男生监视自己的父亲，所有人，所有事，无一不预示着我已身处在云密布的诡秘漩涡之中。……「凡凡？」走回教学楼，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妈妈站在不选处的阶梯上。

我悄然瞟了一眼她过小的嘴，缓步走上前去，轻轻问了一声，「妈。」

「马上就要上课了，怎么还不去教室？」妈妈柔声问道。

「我……」我很想就此说出我看到和听到的一切，可我明白，现在必须得沉住气。

我迅速调整好脸，对她报以微笑，「妈，我有些心烦，就想走走，散散心。」妈妈美眸轻轻收紧，目光微微颤动，眉角带着一丝幽邃，脸上浮现出我所悉的、慈母般的关怀表情。

她微微偏头，看向身后，确认无人后，抬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低声忧心道，「如果心里不舒服，跟妈妈说，千万不要憋着。」柔软的手心有着让我安心的温度，温柔的话语柔和而平静，完全受不到它们是从呜咽娇着吻巴的同一张口中说出的词语。

「我没事。」我脸上努力做出开朗的表情，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柳叶般的两道眉黛深深一皱，用她慈的嗓音，从柔和的瓣间吐出了如微风般低微的三个字，「对不起。」

「喝——。」我深深进一口气，苦笑着低下头，试想这句对不起的含义。

她说的是要彻底抛弃我和爸爸，还是意指我最近的经历？

…

…其实，都无所谓。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平静了不少。

也许是出于这些天的经历，我始终觉着她在欺骗我的情，与此相对，我对她的情也变得有些稀薄而朦胧，本能地就抑住体内涌动的情绪，心底没有像前些天那样风起云涌。

情是相对的，人一旦失去了心灵深处的依仗，便不会因为伤心和失望而有太多痛苦。

「妈，我明白的，都是没办法的事。」再看向她充柔情和关怀的面容，我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宁静。

回到教室，整个上午我都在期待与刘晨北的见面，显然比起妈妈，从他那里我更有可能听到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