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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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心头蓦松，大喜道：“原来在跟我开玩笑哩，叫你都不出来！”夭夭摇摇头，神情似乎有点着急，生生涩涩道：“你叫……我出来了。”小玄怔了怔，忽省道：“只有叫夭夭，你才知道是在叫你么？”女孩点头道：“我是……叫夭夭啊。”小玄笑道：“你是叫夭夭，但我适才叫姑娘，也是在唤你呢。”夭夭脸上出一丝茫之。

小玄觉得有趣，当即叫她坐到跟前，兴致道：“大姐说你还不太会说话，那让我来教你好不好？”夭夭又点点头，飘飘渺渺如烟似雾地坐到椅子上。

当下小玄便从称呼教起，接下又教她怎样跟人打招呼。

夭夭只静静地听着，模样极是认真。

小玄似模似样道：“你可以提问的呀，不懂的地方就问我。”夭夭犹豫了一会，终于怯生生地问：“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小玄愣了一下，忽地莞尔，“你是问我的名字吧？”女孩点头。

“问别人的名字可不能这样问的，应该说‘请教尊姓大名’，或者平常一点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否则会让人觉得没有礼貌。”小玄微笑解释。

于是夭夭道：“请教尊姓大名。”

“我叫崔小玄，你就唤我做哥哥吧……”小玄忽尔顿住，又道：“不对不对，你娘是我的结拜姐姐，你怎么能叫我哥哥呢？”夭夭望着他，生涩道：“哪……叫什么？”小玄烦恼地搔搔头，想了想道：“吃亏就吃亏点吧，干脆你就叫我小玄好啦，嗯……下面我再教你些人情世故。”女孩嫣然应道：“嗯，小玄。”小玄呆了一呆，只觉其声又甜又脆，宛如山涧甘泉般直沁肺腑，整个人刹那都清了起来。

夭夭瞧见，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她原就清纯如水，此刻更是天真可人。

小玄面上微微一热，继续教她说话，不知是不是觉这个老师当得还不够过瘾，教着教着渐渐就走了题目，竟从说人情世故变成了讲故事，进而转到了他从前的“光辉史”上去了，譬如当年是如何打得闹海大帅心服口服，如何从百鬼群中智夺火魅之发，如何制造出令几个身怀绝技的师姐手忙脚的无敌大将等等…

说到兴奋处，自是添油加醋口沫横飞，全然无顾人家听不听得懂。

按说夭夭该当听得一头雾水，奇的是她竟听得津津有味，一对妙目久久地凝伫在男儿脸上。

小玄难得有此听众，吹得益发起劲，接着又描摹出山后第一仗的壮烈情景……

时间不知不觉的淌，当他正滔滔讲述自己如何勇斗巨如高塔可怖无比的骷髅巨魔时，突听夭夭嘴道：“我走啦。”纤柔袅娜的身体开始如烟似雾地散化。

小玄这才记起玉桃娘娘曾告诉过他，夭夭因为初成人形，每只能在瓶子外边呆一个时辰，他说得兴高采烈，便将此忘了。

女孩的身影愈来愈淡，在消失前的瞬间，小玄似乎从她的目光中读到了一丝不舍与留恋，忙叫道：“明儿你再出来，我继续教你说话儿。”

“明儿唤我。”一缕声音似从虚空中传来，亦如人般飘飘渺渺。

夭夭终于完全消失，青瓷瓶中又现出了那支娇如粉的独蕾桃枝。

小玄仍有些意犹未尽，对着桃技呆了许久，喜滋滋地自言道：“幸好那晚最终还是收下来了，往后再也不用害怕孤单无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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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两，来陪小玄的人依然很少，他便把门关上，悄悄将夭夭从瓶中招出，或教其说话，或吹牛胡侃。

夭夭果然如玉桃娘娘所言学东西极快，渐渐已能同小玄做点简单的谈，但毕竟时尚短，间中自是闹出不少笑话，每令小玄忍俊不，倒也乐趣多多，只可惜夭夭每出来的时间有限，始终不能尽兴。

到了第三，小玄再也坚持不住，捉住水若央她一定要带自己下山去看看。

水若知他最怕无聊，又见伤势确已好了许多，终于答应，但先约法三章，“一切行动听指挥，说什么时候回来就得立刻回来。”小玄喜不自胜，自是口答应。

水若便带他出了翠华庐，沿一条蜿蜒小路往小山背后走去。

小玄东张西望，见四周俱是大树高丛，繁茂非常，奇道：“这是往哪里，怎么不下山去？”

“嗯，不下山，去别的地方。”女孩答。

“什么地方？”

“乖乖的跟着就是，包你不后悔的。”水若微笑道，表情颇为神秘。

小玄愈好奇，心道：“先透一点点嘛。”水若笑道：“不行，反正跟来就有糖糖吃。”时下正值夏末，天气仍甚炎热，玉人衣单衫薄，愈显体纤细，小玄溜眼瞧着，心头倏尔一，竟然胡思想起来：“那夜绮姬姐姐说要给我东西，然后也是这么把我往僻静处带的……”水若偶然侧首，眼角瞥见他脸赤红，不吃了一惊，忙转身凑去，用手探他额头，紧张道：“怎么了？伤势发作了么？”此际四野无人，景秀丽，小玄情怀漾，忽一把捉住她的手儿，低柔道：“水若，那晚……那晚我……”水若一愣，粉腮倏晕，就要手。

小玄不由分说地紧紧握着，吱吱唔唔道：“这些天……我一直都想跟你说……”水若赶忙截住，“说什么！我不要听。”小玄见她面娇羞丽绝伦，愈是难以自恃，猛将玉人拥入怀中，附其耳，“可我还是应该说出来，那晚我……情难自……而且……”水若只觉耳心发麻，浑身俱酥，却有丝丝喜悦与甜蹿入心田。

“而且酒又喝多了……所以就糊涂了……真该死……对不……”小玄对那夜的荒唐始终愧疚于怀。

水若忽嗔道：“不要听后边的，收回去。”小玄怔住，旋即大喜，颤声道：“水若，你不怪我了？”水若横掠了他一眼，秀眸中朦朦胧胧的，“当然怪，怪你一辈子呢，可我就是不喜你说对不起……”小玄心酥神醉，凝望着她那润若凝脂的淡红樱，不觉痴了。

“你若定要说对不起……说那晚是糊涂，那……那我也不怪你，只……改成恨你一辈子。”水若幽幽道，声细如蚊。

“嗯嗯，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小玄喜难自胜，热雨点般亲吻玉人的秀发与粉额，渐渐地继而往下，沾点过巧致瑶鼻，印罩住了那人无比的如菱小嘴。

水若低嘤一声，微仰娇靥任由男儿摘撷索取，片刻之后，一双玉臂竟然悄悄地环上了小玄的脖子。

密林中的小径静了下来，周围只余风过树梢的轻细沙沙声以及偶尔的清亮鸟鸣，两人如痴如醉，耳中所闻却是彼此的动人息。

水若早早便拜入崔采婷门下，自幼就上了逍遥峰，她情活泼喜动，在几个同门中与小玄最是合缘投契，两人起坐修行形影不离，表面上虽然水火不容，成家吵吵闹闹，但心中却彼此深深喜，时一久，情愫渐生，只是均不自知罢了。

因此小玄那夜醉后荒唐，水若虽觉无限委屈，却是无怨无恨，反将芳心悄许，直至下山后，小玄于险境中接二连三地拼死相救，其间情意尽，终令她决意托付终身。

在小玄的燃烧下，女孩亦渐炽烈起来，口内香舌不但任之绵逗，情怀之余，竟糊糊地给勾引到男儿的齿间去……

小玄贪婪地咂着玉人悄渡过来的舌儿，渐渐把持不住，手上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

过了好一会，水若方才觉察，心里顿时慌了，忙用手儿拦截推拒。

小玄紧搂玉人，变本加厉地继续侵袭，忽一掌搭上了她的峰，只觉温软娇，掌心登时麻了。

水若慌忙去捉那只魔爪，急嗔道：“坏蛋……你又……又想欺负……人家么……”岂止是想，小玄息道：“水若，我想你……我要你……”水若面红耳赤地摇头，坚决道：“不行！”

“为什么？那天在入梦上边，你答应过的了。”小玄呼浓，滚烫地呵拂在她的颈里。

水若一阵酸软，睁大美目道：“谁答应你这个！适才人家不是让你……让你亲过了？”

“我好想你……真的很想你……”小玄死烂打纠不休，手上越来越放肆。

水若给惹得肌肤如烧娇吁吁，慌间忽想起来那晚的情景来，不觉一阵情意，心下终有点松了，咬着樱幽幽道：“坏蛋，那晚已给你……你胡来了一次，今再任你荒唐，后岂不让你心里轻。”小玄听得心中生疼，愈责自己那夜混账，立道：“原来是为这个，那我立个誓来好了！皇天在上，他崔小玄若是轻程水若分毫，便叫我……”水若急捂其口，娇嗔道：“信你啦信你啦，发什么誓儿，倘若你后敢轻人，我就……就咬死你！”小玄见她眸中水波盈盈，眉梢眼角俱是浓浓情意，不动情万分，猛地把脸埋入玉人怀中，隔着霓衫炽烈如火地亲吻酥。

水若醉已极，却仍有些犹豫，“你身上……身上的伤还没好哩……”小玄霸道而应，“好了！完全好了！”面上无知无觉地现出一抹魅之，不容拒绝地去解女孩里的罗带。

水若乜见，不由心头一悸，又慌慌地呻道：“这儿……说不定会有人来的……”

“不管！天塌下来都不管了！”小玄道，一掌倏从松的衣裳入，穿掠过软滑小衣，到一团的软绵粉……

水若嘤咛失声，苦苦束缚的情终于溃堤而出，刹那间肢酥体软，尽由檀郎轻薄。

小玄如饥似渴地侵犯着、贪恋着，只觉所触无一不是奇娇异，心头怦怦剧跳，想极大块朵颐，却又害怕伤玉人，于是强自约束，始终小心翼翼温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