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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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呢？韵儿？」清韵苦涩地笑了笑，心里已然有了答桉。

「……最后一问，你和主人，曾经是什么关系？」皇帝的脸骤然大变。

「……没有关系。」

「呵呵。」清韵轻笑了起来。

「我没有要问的了。请继续催眠我吧。让我的意识沉浸在心编织的梦中，等待着体终将到来的消亡吧……」

「我……」皇帝张开嘴，刚想要说些什么——「……父亲。」他愣住了。

直到刚刚，他还在冥思苦想着调教的方法，欺骗套话的话术，不停编造着自认为天衣无的谎言。

但这些，通通败给了她简简单单却又真真切切的「父亲」二字上。

该说是她狡猾，看出了自己的弱点么？还是说自己的心……还保留着最柔软的一面呢？「哈哈哈……优柔寡断，算什么男人……」耳边似乎回响起了某个少年的笑骂声。

是自己么？还是另外的什么人？「……好。」印象中一向以能言善辩自居的自己，竟只能挤出这一个字来。

他颤抖着，冲清韵伸出了手。

「韵儿，为父……祝你好梦。」幼年丧母……多年风尘……一朝倾心……唯美落幕。

这样的人生，说起来倒也不错？清韵带着一丝浅笑，缓缓地，闭上了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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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一身夜行衣的落樱似乎凭空出现在了皇帝眼前。

「嗯，出来了。」皇帝看起来没打采的，有些落寞。

「那小姑娘呢？」

「这里。」皇帝指了指身后。

清韵呆滞地跟着皇帝从空间中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莫非是你把她玩坏了？啧啧——」

「闭嘴！」一股绝强的气势从皇帝身上迸发而出，排山倒海般向落樱。

「哎呀哎呀，皇上好大的火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落樱似乎没受到一般，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显然她并没有悔改之意。

「你……罢了！」皇帝有些忌惮地看了看落樱，收起了气势。

「韵儿她自我封闭了意识，我也不愿将她强行唤醒。」落樱有些诧异。

「这可不像你啊，皇帝大人，你……」

「好了。」皇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自己有数。」

「好，好，皇帝大人运筹帷幄神机妙算！那么，您接下来是准备……？」

「呵呵……」皇帝突然笑了起来。

「重旧业。」——几后，晚间，忘忧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