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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拍争宠的后剧,别铺垫煽情了,你快讲重点!”大约姜以勉同非是一样的心理,互相碍眼,他把小勺朝杯子里一扔,翘起二郎腿也靠到沙发里。

“我生病,怨他,我控制不住地埋怨他,是他害我这样的。这几年我吃了数不过来的药,看过无数次心理医生,我还要小心谨慎地生活,不停地进行自我调节,就怕情绪太糟糕的时候另一个人跑出来为非作歹。如果你是我,我问你,在你依旧着他的前提下,你还患上这样的病,你真的不会回来找他吗?”非偷偷咬住舌尖,这个问题让他没办法说出否定的答案来。

他手指藏在桌子下,悄悄捉紧了衣角。

“除此之外,我也早就原谅他家暴我,当时他不仅扔我花盆,他---”

“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诬陷他,”非憎恶至极地看着他,“家暴?我要是信你半个字我不如现在就把他拱手让给你!”姜以勉叹出一口气,蹙眉反问:“你能不能先暂时放下对我的敌意和成见,先听我---”

“不能,我放不下。”非打断他,“从你上台捉我,耍猴一样耍我给你伴奏开始,我对你的成见就没消停过,仇深似海。”姜以勉微微点头,道歉到:“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想上去确认一下你们在一起了没有,没有故意耍你。”

“没用,不信。”

“是真的。”非好烦,他催:“说完没有?”姜以勉闭上嘴,目光低沉。

一尾尾叫不出名字的观赏鱼在深蓝的鱼缸中起伏闲游,与世隔绝一般不知此桌的锋。

赏鱼也无法平复非的心情。

厌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提一口气,说:“我猜一猜,庄周在你作天作地的两年里还对你又温柔又包容,你之后再也没有遇到对你这么好的人了,是不是?失去才知道后悔,没用!”

“花花草草是他养的,扔花盆是你扔的,更过分的事情全部都是你做的。现在你一句‘我失忆了’把自己塑造得像一苦瓜似的,还怨他害你这样,明摆着就是你自作孽!还妄想把坏事全都栽赃给他,不管是不是你有妄想症,我都替他不值得!他真是倒了八十八辈子霉才碰上你!”姜以勉警告一般叫他名字:“非。”口剧烈震动,又来了,总是这样,一着急一争吵就要红眼眶,特掉战斗力。

他想走了,他抓上挎包:“有病治病,早痊愈。”姜以勉猛地把手放到桌上,“咚”的一声,他起袖子,把手腕上那道刺目的伤疤出来:“这是证据。”非看了气到失笑:“什么证据?”

“我一直纠他希望他能为我和家里低头,可是他后来生气,他拿着菜刀冲我发火,说如果我再闹,下次这把刀就不是割在我手腕上,是会直接剁掉我整只手!”非被气到头晕脑,他大口大口气,抹一把气哭的眼泪,先不管姜以勉还在赖赖些什么鬼话,他拿出手机搜索“失忆”。

他看到了解离失忆,看到了患者多有出现双重人格,但人格之间互相忽略。

非想,无所谓,他不是说很复杂么?再说疾病本身就是有千百种可能

他又尝试着搜索“虚假记忆”。

他看到了名词解释,看到定义里说,患者会对自己大脑编造的记忆坚信不疑。

对面姜以勉把纸巾盒推过来:“你别哭了,我们到底谁欺负谁啊?”非放下手机,不惜的用纸巾,只拿手背胡擦了一把。

他也起袖子,说:“你看着。”姜以勉看着非埋下头一口咬上小臂,吃似的使劲儿啃,他莫名其妙道:“你在做什么?”非啃了十几秒,松开口,口水哒哒的不咋干净,他张纸糊两下,再将新鲜种出来的草莓呈给姜以勉:“我说,这是庄周咬出来的。”

“你有病?”姜以勉不可置信,又回过味儿来,“哦,你是在说我骗你,其实是我自残,是么?”

“是。”

“那如果这样的话,我说庄周还剪了那只猫的尾巴,你肯定也不信了?”非恨不得骂脏话,我信你大爷!

他默默嘀咕“他有病莫生气”,说:“花旦现在就在我们家,小动物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它们是不会骗人的,它们的本能是不会骗人的。花旦把庄周当亲爹,每次庄周回家,花旦黏他黏得都赶不走。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把花旦抱来,看它再次面对待它的凶手时,它会不会炸尖叫?”姜以勉握住咖啡杯,仰起头想要把那最后一点点杯底喝到嗓子里润一润,可惜咖啡粘稠,一滴都没能滑进他的口中。

他颓败地把杯子掼到桌面上,声响引来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服务生:“先生,需要为您续杯么?”姜以勉点头:“麻烦。”等待续杯的几分钟里,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只看漂亮可的游鱼。

非心想,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咖啡续端来,姜以勉饮上一口,似是调节好了情绪,他轻声道:“非,他追你,他肯定不会跟你说实话,你相信我,行不行?这样的庄周,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么?你不该立刻躲他躲得远远的么?”非说不出的无奈:“好,我不跟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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