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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太！

轮到庄周闷闷地笑，哄他两句后还要问:“那如果，是我们认识之前呢？”非:“......”非稀奇:“你好多‘如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庄周只回应他一个极具惑的温柔轻笑。

非试图假设一番，联想到了之前庄强用苹果换他的汉服小视频，顿时浑身别扭，说不出的膈应，他摇摇头:“不大行，就算是你也不大行，庄强和我认识我都受不了他手机里躺着我的视频，更何况还是我和你不认识的时候，更加细思恐极了。”庄周仍旧温柔地望着他，心里一叹，果然还是让他永远都不知道吧。

非小心翼翼地:“你干嘛呀？”

“睡前小话，不干嘛。”庄周用手心包住他的拳头，“睡吧，明天你就要出院了，我能指望你给我煲大骨汤吗？”

“能！”非信誓旦旦，“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翌一大早晴空万里。

裴黎来了，靠在墙边看非睡眼糊地给他男人挤牙膏，笑话他刷个牙也要偷空打瞌睡，再陪他去换一次药，办理出院，最后送他回星垂天野。

裴黎有私心，他想去猫，昨天到了小生，今天他想到花旦。

到星垂天野时是上午十点多。

按照庄周的教程，非在冰箱里拿出一袋大骨，已经切好，其中的骨髓因为冷冻而成凝脂状，这是非最的“奢侈品”，他仿若已经闻见香味似的咽了咽口水。

手机设置成屏幕常亮放在置物架上，非洗干净双手，跟着教程一步步有条不紊地进行，他一边忙活一边叫唤:“小裴哥！”裴黎在书房，没听见，他耳朵里只有小生打呼的动静，太抓人心尖儿了，裴黎拨着他的小耳朵:“上次你救我，这次可以让我抱抱你吗？”花旦端坐在书架上，离得远远的，啥也不干，就盯着小生任由。

裴黎软倒在沙发里，大腿上团着一团绒绒，十点多，是他平黑白颠倒的生活里睡得最沉的时候。

他轻柔地抚摸，闭眼同它说话:“为什么叫小生啊？是因为花旦叫花旦吗？花旦小生，用乖仔的话来说是叫组cp是吗？”小生打呼噜。

“在医院吃狗粮，在这儿吃猫粮，我可真难。”小生开始。

“下辈子我也做只猫吧，无忧无虑的，多好。”小生到了裴黎的指尖，软软的倒刺刮得他说不清是疼是。

花旦听见厨房有打火声，尾巴一摇，跳下书架跑去找非了。

非把手往围裙上抹抹，对着力锅自言自语:“得嘞，就等大功告成。”一低头，花旦在蹭他脚，他弯下把这团小可抱起来，“小裴哥呢？小生呢？”说着跟它顶顶脑门，“我在给你爹做好吃的，你爹明天就能回来了，别急。”又倏然想起自己两天都在医院里，没洗澡没洗头，非赶忙把花旦放下，再被它带路到书房，看见裴黎已经靠着软枕睡着了。

小生仰起脸对他轻声喵呜一嗓子，非摸摸它眉心:“乖哦。”浴室里水声淋淋。

非把自己脖子以下都洗干净了，就是找不到用什么姿势能避开伤口洗个头，他想念庄周，如果庄周在就好了，庄周不在，他只能等裴黎睡醒。

医院里，昨晚下单的手机已经送到。

庄周坐在沙发上打点滴，他一只手慢地作，刚登上微信，还不待给他的非非发条消息，李维的视频通话就弹出来了。

庄周无奈，不用想都能知道是什么事情。

“喂？”

“嗯，今天怎么样？”庄周笑道:“还行，明天上午换完药就能回家了。”李维点点头，切入正题:“你爸跟我说了，让我别再心你的事。几年前让我别再心你哥，现在让我别心你，你们三个姓庄的眼里全都没有我。”庄周叹息，耐心道:“我刚回国时确实窝囊的，跟你们僵了那么久，结果灰头土脸连书都还没读完就跑回来了。当时我听你的话，我爸我哥也劝我，的确我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工作经验，但是妈，你记不记得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李维面容冷淡:“你们把她又送回来，我千挑万选的，你们又把她送回来。”庄周沉默片刻，学起李维的自说自话:“我愿意去你的美容院，当学习当练手当什么都好，你答应我，只要我把你的美容院从一家扩大成七家连锁，能让你在你的朋友圈里抬起头，就不再管我。”李维闭口不语，庄周说:“七家，在我来云泞的前一个星期，已经做到了。”视频仿佛卡顿，其实是两个人在僵持。

时间一点一滴，庄周深呼，打破沉默:“别再给我安排女人，我爸都已经不心他的赤巢将来有没有人能继承下去，你也别再对我抱有希望，我虽然是被姜以勉折腾过，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会喜女人。”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庄周索彻底撕破。

“你以为我哥的孩子会继承赤巢，你就想要我的孩子来继承你的美容院，等我的孩子长大成人，正好是你年老退休不得不把决定权出来的时候。妈，你曾经迫我相亲，好几次她们想给我下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李维猛地站起身，抱着在桌前来回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