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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好像看见过一次哎，不过我忘了是在谁身上。佩玉，你也见过吗？”佩玉颔首，“眼。”余尺素抿，“说不定是哪个前辈丢啦，你在哪看过？”佩玉道:“忘了。”余尺素一下子蔫下来。

月映寒潭，天光湖融为一体。

夜风徐徐吹来，光湖上轻轻起波澜。

佩玉身子忽然顿住。

她看见了师尊。

怀柏手中抱着柄锈迹斑斑的剑，在月下无声地泪。

泪水从她雪白的下颚滴下，折着银月光，像颗颗珍珠，滚落到湖水中。

修长秀丽的眉皱起，紧闭着眸，肩膀一下又一下地颤动。

她抬起手，用力攥紧生锈的宝剑，剑刃割破白玉般的手，鲜红的血涌出，染红一池湖水。

“师尊……”佩玉喃喃，不由往怀柏处走去。

余尺素一把拉住她，“你看到了什么？”师尊在哭。

师尊看上去很难过。

师尊需要她。

佩玉甩开余尺素的手，一步又一步往水中走去。

湖水浸过她雪白的脚腕。

余尺素往湖中看去，那儿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佩玉，你清醒点！你看见的是假的！”佩玉置若罔闻。

余尺素拦她不住，身子一扑，把佩玉扑在地上，死死将她住，“你醒醒！”

“让开。”余尺素对上一双暗红的眸，她忍不住从心底害怕，如临深渊，如见地狱。

佩玉的声音冰冷，体内魔气忍不住翻滚，眼前的一切都失去彩。

只有湖中那点青翠。

师尊是她在这世界唯一的颜。但是，师尊在哭。

用灵气将余尺素震开，佩玉站了起来，望向湖中。

怀柏已经举起了剑，冷淡地望着一川湖水，嘴动了下。

佩玉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能从形判断——怀柏在说:“可我偏不。”佩玉怔住了。

眉目倔强锐利，眼中疏离冰冷，这不是她悉的师尊。

怀柏手指松开，云中从她手中跌落，沉入一川月光湖水中。

“师尊……”佩玉神怔忪，抬脚往光湖中走去。

什么失、万魔、轮回，抵不过怀柏眼角一滴眼泪，只要师尊需要，就算越过无数光，她也会走到师尊身前。

然后抱住她。

“佩玉！”余尺素总算看到救星，朝怀柏喊:“秦姐，你快拉住她！”不需要余尺素提醒，怀柏跑进湖中，将身子淹没大半的女孩拉出来，抱在怀中，喝道:“你在做什么！”她皱着眉，手按住女孩的肩，“你醒醒！光湖上是假的！”佩玉身子一震，眼珠子动了下，静静看着怀柏。

这双眼睛杏般的眼，溢焦急，却依旧柔软。

师尊……

黑与白的世界渐渐有了彩，幽蓝的天空，皎白的明月，碧绿的湖水……她的世界，在看到怀柏的一瞬间，恢复成了原来模样。

不管过去多少年，师尊始终是她的救赎，是唯一能将她拉出黑暗的那个人。

佩玉张开双臂，抱住了怀柏。

怀柏愣了下，轻笑着反抱住她。

余尺素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神展开？

晚风微凉，月光如飞雪，湖水温柔。

佩玉低声道:“师尊……”怀柏笑着应:“哎……哎？”被看穿了吗？

佩玉猛地回过神，推开怀柏，脸一点一点沉下来。

“怎么是你？”怀柏眨眨眼，“怎么不能是我？你刚刚把我当成了谁？”我师尊呢？

佩玉回首望着湖水，湖面上已经没有师尊的景象。

她明白过来，这大概就是余青书说的光湖上异景，也许是自己有轮回镜，所以才能看见。

师尊弃剑，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佩玉默不作声往住处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去？”怀柏笑着跟上她，看向天边皎洁明月，“哎，你看，今晚月真美。”第52章天褔境（1）“等等，你们别把我扔这呀！”余尺素颠颠跟着跑来。

怀柏这才注意到她，“你怎么在这？”余尺素义正辞严，“我一直在这呀，你不会刚看到我吧？”怀柏笑起来，两眼弯弯，“哎，我还以为一条银鱼跳出水了呢！”余尺素穿着银衫，衣裳亮片在月光下闪闪的，像极了鱼鳞，说银鱼倒是十分贴切。

“玉姐，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呀？”余尺素十分好奇。

佩玉面冷淡，“与你何干？”余尺素耸耸肩，朝怀柏吐了吐舌头。

怀柏笑着揽过佩玉的肩，将身子大半挂在她身上，“玉姐，不要这么酷吗？很容易没朋友的。”佩玉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她。

怀柏笑眯眯地说:“怎么啦？”

“我不需要朋友。”朋友是什么？又能有什么用？

佩玉心中冷哼一声，把怀柏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怀柏手腕，看着佩玉，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真像一只小刺猬。”害怕被人接近，竖起一身的尖刺，但依旧很可。

佩玉转过头，“幼稚。”余尺素几番开口，总觉得不上几句话。

果然，大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