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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咽没再多想，口而出。

“好……”唐乏初缓缓躺下来，对他苍白一笑，“那我也答应你，以后我会尽量按照你说的去做。”

“但是这次，”唐乏初挣扎着坐了起来，莫咽要扶他，他顺势抓住了莫咽的手，“你再想想，小咽，再好好想想。它们都不敢和你说话，树立威严确实有必要，但你不能完全和狼群割裂。”莫咽眉眼郁:“你不明白。”

“每次要做什么决定，就拿老狼王我，现在又因为田园是上一任狼王，一个个都上赶着来为它求情，你真当这些狼都和它情要好？”莫咽冷笑一声，讽刺道，“大多都是心怀鬼胎，趁掺和一脚，我要是一直被这么着，这头狼还是不做也罢。”唐乏初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难。”他虽然不甚理解，但总觉得这有点类似于村里的高层，凝聚力是有的，但那也是为了共同的利益。

白的光打在身上却不觉得暖和，唐乏初看着自己的呼化成白气，盘旋到荒凉的空中，默默道:“你可以让它付出些代价，这也算小惩大诫，比如把它驱赶出狼群。”

“这是肯定的。”莫咽说这话的语气微妙，严厉的同时还有点对唐乏初独有的无奈。

他总在面对唐乏初时出些稚气，睫上好像结了冰，扑闪着反着光:“狼群必不能留，但我就这么放它走，也实在是出不了气。”

“那你想怎么做，”唐乏初思索着问，“让它自断一条腿？”

“那比杀了它还要折辱它。”莫咽着唐乏初的耳垂，垂着眸道，“一只狼能不能在冬天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更何况还少了条腿，最后只能活活饿死。”唐乏初闭了闭眼，再开口时语气柔软:“它看上去是实打实被关了很久，捕猎能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你就是现在把它赶走，我看都是很残酷的。”莫咽没有说话，他着气，眉紧锁。

唐乏初在劝他:“我阿爹过去常说，做人留一线，后好相见。你现在饶过它一回，说不定它会在心，以后报答你。你和狼群里的狼也处了这么久，它们再怎样都会敬你，重你，这次你放了它一马，它们也会觉得你有仁慈的一面。”

“不单单只有它们，这次折损的几只狼，它们的伴侣或者家人只怕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唐乏初摇摇头:“那毕竟是少数，很少。你是头狼，能顾及多数就已是尽力。”莫咽的手轻柔地划在唐乏初受伤的地方，他咬着牙，另只手紧握成拳。

“你别在意，小咽，我跟着你，就一定会受伤，你不要把我当人看，我既然做出选择，就同你一样，是动物，是野兽，受伤是生存的代价。”莫咽悲凉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唐乏初见状，只能暂且放下这事，好生宽他:“这件事你再好好想想，我只是给你我的意见，最终决定还是看你。”话是这样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莫咽没再多言，化作狼形趴在他身边。

远处，丑脸狼偷偷打量着他们，甩甩尾巴往某处悄默默探去。

次，田园被驱逐出狼群。

风声愈发震耳聋，这一次，冬天真的来到了。

第80章冬至冬天已至，狼林景壮丽荒凉，去年冬来势汹汹，一夜之间天寒地冻，鹅大雪铺盖而来，而今年，大自然温柔的有些不像话，额外眷顾刚经波折的狼群。

“我好像丢了个东西。”唐乏初在树上眯着眼，正在练习弓箭。

莫咽在树底下打盹儿，糊着说:“什么。”

“我爹的印章丢了，”说着，他甩了下头，“可能那天跑的时候丢掉了，丢了就丢了吧。”比起这个，莫咽心的是别的事情，打了个嚏，灵道:“你伤好了没，别老往树上跑。”

“好了早好了，”唐乏初了嘴巴，冰凉凉的，“这不是视野还开阔些么……”说罢，放出一箭。

“咻——”擦着预想中的叶子的边飞了出去。

唐乏初到现在还有些控制不住弓的力道，磨的久了，倒也不觉得沮丧了，他着冷硬的树皮，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

他应该去搞一把。

可是他不会开。

这算什么，野外生存游戏吗？

又不能存档，输了命就没了。

他一想到独眼的脸，还没大好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

有些麻烦，他沉思着。

树底下莫咽在看他，扬着脖子，狼眼里没有波动。

刚入冬的子过得实在是有些顺利，顺利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天空一碧如洗，细细的光柱从松针的隙里漏到它身上，莫咽竟觉得比夏还要舒适。

进化狼群在之前积攒的食物——它们在凹陷的地里埋了很多猎物，气温骤降，那些食得到很好的保存，足够它们应付残酷的冬。

莫咽这几都在陪着唐乏初练习，它不忍打扰唐乏初的兴致，同为男人，没有谁会愿意一直被保护。

天渐晚，紫红的晚霞宛如绽放的玫瑰。

唐乏初哈出的团团热气化成了白茫茫的雾，他着手，听见莫咽在心疼他:“你吃了好几天野菜，都饿瘦了。”

“瘦些也无妨，”唐乏初摸了下莫咽茸茸的脑袋，狼沾了些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