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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十多年的牛鼻子老道,技不如人只好甘拜下风,白宇扯起嘴角勾出一副假笑,甜甜喊道,“师叔好啊。”

“声儿可真甜啊,小白菜。”马道人贼笑了两声,起身帮朱一龙搬开了凳子,热情洋溢地招呼,“来来,朱司令请坐。”白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一副对待财主的殷勤模样要是被祖师爷看到,非得从天而降几个闪雷劈了他不可。

“道长不必客气。”朱一龙坐下后同他说,“我知道小白找您有要事相商,所以才特地叫您过来,钱的事情您不必担心,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哦……”马道人拖长尾音,用暧昧的眼光瞟了眼白宇,又小声地凑去他耳边说,“你师父知道你们的事儿吗?”白宇气愤不已地瞪着他,“不准告诉我师父!”

“行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道心里有数。”马道人贼眉鼠眼地冲他乐,愣是把白宇差点给气出烟来。

话归正题,马道人摸着手里的六爻八卦盘说,“小白菜能算出这一卦还是有点道行,嫁咒以水为媒介,怨气寻夫,为的是将人拖入间、永世不得超生。要解此咒,必先寻得那女鬼的尸身,作法消除其怨气。”白宇急道,“师父已经去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寻得丝毫线索,师叔你到底有没有法子?”

“你师父习得是茅山法术,以驱鬼降魔为主,对命理推演涉及尚浅,而你师叔我虽没有那驱鬼的能耐,但寻半把个人可谓是手到擒来。”白宇瞧他还在那儿自夸自擂,忙不迭追问道,“师叔你到底算出什么了?!”马道人优哉游哉摸着他下巴上那两缕小胡子道,“此女姓林,名宛儿,广东惠来人士,乙卯年生,卒于已巳。”白宇惊喜道,“师叔不愧是师叔,那她尸身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马道人眯着两只小眼睛说,“你真当我是神仙啊?”白宇大为失落,在心中将他腹诽了一阵后,忽然听得旁边那人小声说,“林宛儿……我好像认识她……”朱一龙回忆半晌后道,“我记得几年前去惠来剿匪,那里一所村寨被山匪洗劫一空,尸横遍野,整个村子就剩一两个活人,其中好像就有这个林宛儿……”

“那她最后去了哪里?”

“她父母双亡,家中已无亲戚,无处可去,我当时将她安置到了临县,还吩咐她若有什么危难可来寻我。但是几年间渺无音讯,难道她已经死了吗?”朱一龙惑不解。

马道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瞧出几分端倪,遂问道,“莫不是那林宛儿曾经想对你以身相许?”朱一龙面上一红,尴尬不已道,“这……萍水相逢,怎么能够谈婚论嫁呢?”白宇端起桌上茶水一饮而尽,哼哼了两声道,“萍水相逢,确实不应该咄咄人。”朱一龙转头朝他出灿烂一笑道,“这怎么一样,我们可是早就认识了啊,小白。”此人装疯卖傻的功夫实在是做得滴水不漏,白宇气鼓鼓朝他吐了吐舌头,马道长见状一笑,朗声道,“既然如此,这女鬼为何冲着朱司令而来就真相大白了,想必是她念着间寂寞,想找个情郎陪伴……”白宇将他打断,皱着眉头道,“师叔你就别说笑了,我看这雷雨夜又快来了,到底能不能赶得及解除咒术?”马道人潇洒一笑,“赶不及。”

“什么——?!”

“其实我一早就给师兄送信说明了情况,但即便找到林宛儿的尸身,开坛做法所需材料也不可能两三下备齐,但是老道掐指一算,今晚就是雷暴之夜,恐怕朱司令要大祸临头咯……”马道人见他急得似铁锅上的蚂蚁,乐了半晌后才招着手让他贴过来,“不过老道还有一法,就看小白菜你肯不肯舍身取义……”朱一龙瞧这一老一小俩神凑一堆儿嘀嘀咕咕半晌,白宇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一会儿摇着脑袋说不行,一会儿又咬着嘴痛定思痛的模样,实在是听天书一般摸不着头脑。

这顿饭吃得是糊里糊涂,白宇拖着他要走,说是别给这老神结什么劳什子的尾款,有违道家匡扶正义的祖训。结果临到门口,白宇又蹦了回去,从怀里摸出那本《茅山图志》对马道人说,“师叔,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按理说这嫁咒是痴男怨女用在得不到的人身上,但哪需要用得上五鬼抬尸的阵法?五鬼抬尸意在聚集怨气,提炼尸毒,这尸毒到底又有什么作用?”马道人抬手拍了下他的脑门说,“你怎么跟你师父一样老喜究底,这书上的东西历时久远,不一定能尽信。五鬼抬尸阵只是为了让冤魂于间徘徊,待你师父焚了那女鬼的尸身,自然就不再起作用。”白宇将信将疑,将图志收回怀中,拽着朱一龙离开了酒楼。

路上白宇显得心事重重,低着脑袋只管走路,闷声不语。朱一龙拉过他的手腕令他避过了面而来的轿车,叹了口气道,“小白,你不打算跟我解释清楚吗?”

“解释什么。”白宇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说了你也不信,你就当我在胡言语好了。”

“我信你。”朱一龙停下脚步看着他道。

白宇愣了几秒,盯着他眼睛呆呆地说,“你……信我?”

“虽然我看不见你说的东西,但我知道你是在真心实意为我担心,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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