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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地下身。他的充着高级的衬衫服帖地勾勒出宽肩窄的好身材，英伦风的蓝v领衣罩在衬衫外。今天他会搭配什么颜的长？黑？卡其？光的温度诡异地透过落地窗灼伤了裘克的脸，他呼出的鼻息滚烫，在心里了然地说，噢，好天气。那一定是卡其了。

须后水的味道在鼻尖萦绕不散，裘克皱起眉，齿列深深陷进烟草里。他喜这种凌冽又清的味道，杰克在吻他时他就能嗅到这种味道，而现在他已经开始怀念起对方灵活的舌尖了。滑腻的沾了手，裘克鲁地动青筋搏动的活物，神情有些不耐烦起来。越是细致的描摹越勾起难耐的渴望，他靠一种情绪去镇另一种，却被悲惨的反客为主。

裘克也曾想过制止，然而一无所有的瘾君子何必连最后一点藉都舍弃。那生命也真是太过无望了。

“去哪里？”杰克叫住了正往门外走的裘克。

裘克冷冷瞥了他一眼，笑容轻蔑，“经纪人先生现在连我去哪里都要管一管么？”杰克实在对他这种时刻预备着刺人一下的态度没办法。他举了双手表出投降的态度，“不敢。”然后拿下巴点了点餐桌，“给你留的早餐，吃完再出去。”玫瑰装点了雪白的餐桌，他的灰眼睛弯出让人心醉的弧度。裘克为这久违的亲昵氛围楞了楞。杰克叠双腿，手腕支在下巴上看他，“脸遮好，早点回来。”他弯着双眸，独特的灰眼睛和他上勾的角一样溢微笑。

裘克深深皱起眉，转身从篮子里抓起烤的焦黄的面包，一边往外走一边含含糊糊地嗯了声。

第09章追逐战和警察局长的会面并不顺利。

私密的会所里几乎不用担心信息外的可能，这让平一向一丝不苟的老局长也不由出了真实的一面——这个年逾五十的老家伙几乎要把两颗眼珠子挂在裘克身上，浑浊的眼里直勾勾放出垂涎三尺的下眼神。

裘克察觉到了某种不详，然而他花费了几乎所有手上的积蓄才打通关节换来了和对方的一次会面机会，难得的会话承载了他的希望。并不打算轻易撤退，他一边蹙着眉躲开对方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眼神一边竭力向对方陈述将这个脉络发达的毒品集团一网打尽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功劳，那足以让女王亲自为他佩戴勋章。

“女王。噢，女王。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她哪里比得上你呢？”皮肤的脉络像干枯的枝叶，老年斑暗沉地横亘其上，触冷，像一条鳞片斑驳的蛇。裘克竭力忍耐回手的望，却被拉着手往子中按。软绵绵的觉隔着子硌到手上，裘克沉着脸回手。

“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裘克冷地斜看过去。

老局长回身靠到椅背上，暗示十足地松了松皮带，“把我的吩咐做好，利博特自然能得到他想要的。”裘克沉默不语。他彻底明白了。

政客的肮脏心思。利博特收了他的好处又转手把他当礼物送给了老局长。裘克短促地低声笑了笑，眼神利的扎人，小指不受控制一样的，神经质的颤动，“利博特想要的？局长不考虑跟我合作？”局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年轻人，你以为这个贩毒集团为什么能够一路发展到今天？”裘克的肩膀被拍了拍，他看到对方眼里的轻视和怜悯，“没人会和你合作的。你这样的孩子我见得多了，自以为掌握了一点证据，再捅到哪个大人物手里去就能推翻对方，结果那点证据的力度还比不上猫崽的爪，倒是将自己得不出身。不过你和他们不一样。”冷的触蔓延到了脸上，发丝被拨开时带来茸茸的刺，“这张脸就足以让你众而出。听利博特说你是歌手？那么一会儿你可以唱歌似的哭，也许我就会帮你稍稍打击一下让你仇恨的那一部分。”

“好啊。”裘克略微低下头去，他的声音有点哑。老局长迫不及待地解下了子。稀疏的灰白草丛里年迈的分身同他的主人一样散发出即将入土的酸腐味儿，像一条半死不活的冻蛇。

“不过唱歌儿似的哭大概做不到了。”裘克的眼眶克制不住的发红，脸颊上鼓起豹子似的，凶狠的咬肌，“你这老家伙可做不到这一点。”年轻人鲜活而健壮的躯体投下一片威风凛凛的影，老局长瑟缩了一下，危险的预还没能从他那钝化的脑神经传递到行动便已成真。裘克掐住他的咽喉，随手从他身边抓了个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呼救。

第10章黑绵羊路灯的刺目白光照的人有点发冷。

裘克将兜帽拉的更低，大半张脸庞都埋进口罩里，只留下一双沉而警惕的眼睛注视着紧闭的白大门——杰克家的门。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他已在此徘徊良久，兜里的手指虚虚拢着钥匙，却始终没有决定好要不要推门而入。

打从对方毫不顾忌地显真面目时裘克就已经预知了最终结果，尽管想过自己给出的酬劳很可能不足以请动对方，但对方所表出的意思还是远超他的预期——这甚至算不上一场谈判，不过是一笔权易，而裘克在其中毫无话语权。

这场会面打从一开始就没按照裘克的希冀进行，裘克自然也没按照编撰好的剧本来——他动手的时候毫不留情，也从未想过粉饰太平——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