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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言刚吐完,既不想吃巧克力,也不想吃热包子,戳开豆浆两口算是不糟蹋程深的心意。随后打开电脑,最新一刊杂志需要他撰写一篇文章,定的主题是“希望”。

这篇稿这周结束就要呈,拖延几天,郁言至今写不出一个字。

豆浆见底,郁言嘴巴发苦,手边是巧克力,他不碰,折到头把烟和打火机拿在手里。他记吃不记打,昨晚刚答应的转眼就忘。

郁言左手夹烟,靠在椅背里,不停滚动鼠标,屏幕变换,从森林到大海,从田野到晴空,他一页页翻着图,试图找到“希望”的灵

但很可惜,这两个字就像在生命中凭空消失一样,上下遍寻不着。

一支烟燃尽,郁言又点一支。

焦躁的情绪再次翻涌,这次连尼古丁都不住。郁言推开椅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才思枯竭,身份、阅历,随着年龄的增长,只会有更多的东西想要倾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扒开,里头空空如也。

在房里晃悠半小时,郁言回到电脑前,手指机械又僵硬的打下一行字。他盯着不停跳动的光标,三分钟后逐一删除,然后重新写了一句,五分钟后再次删除。

如此往复,消磨掉一个小时,屏幕上仍旧空白一片。

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过去的那一个星期一直是这样。郁言告诉自己要习惯这种状态,小时候课本里那些身残志坚的例子不在少数。他不残也不弱,就是受了点打击应该很快就能站起来。

但他眼睁睁看着空白的页面,从心里深处觉出无能为力。那种明明在自己悉的领域却无从下手的觉糟糕透了。

·下午两点,签售会准时开始。

郁言礼貌的回应读者的关心,手心在书页上快速游走。

他最近瘦的太厉害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种,脸也一直不佳,明显的神不好。

郁言很担心读者会想多,再在网上发表一些他“被待”的言论。他也在尽力调整,但是效果约等于没有,这副身体现在不怎么受他控制。

“南雁老师,你最近瘦好多。”读者心疼的看着郁言:“是不是办签售太累啦,其实可以取消的,我们更担心你的身体状况。”郁言朝对方笑笑:“是有一点累,但很快就结束了,谢谢你的关心。”这样的话他最近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自己都觉得解释的好苍白。

郁言也觉签售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网站还有意让他再多办几场,但他状态委实不好,每出门都是负累,只想找个僻静角落缩着。不仅如此,他越来越无法应付读者的各种目光,关怀、喜或是崇拜,他觉得自己有愧,当不起这些。每次散场后背都要透,是自己给自己太多的心理负担,所以他大概不再适合面对公众。之前的签售已经定下,哪怕难受也要走完,但往后的,他不想再办了。

三小时后,签售接近尾声,拿到签名的读者很多已经离开,还剩下一些坚守到最后。

郁言帽檐的很低,眼底只停留着签字那小块区域。

按理说此时会场应该逐渐安静,但不知为什么周遭多了些窃窃私语,甚至还有抑不住的惊呼。

一本书递到面前,郁言动作机械如同复刻。

字还没签完,头顶先闻一声悉的轻笑。

“南雁老师,你待会有约吗?”笔尖一顿,马克笔在纸面上留下好大一个黑点。

郁言惊讶的抬起头,被眼镜和帽檐遮住的脸彻底暴在来人面前。

“怎么样,能不能请你吃饭?”郁言心口突然开始狂跳,他怔怔的看着程深,对方早上出门时的西装已经换下,取而代之的是舒适的衣和休闲,像是刚刚在家睡完午觉出来闲逛的文艺青年。

程深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抬手打了个响指:“回神。”郁言赶忙低下头,后面还有人在排队,他快速把名字签完:“去休息室等我。”程深心意足的捧着书走了,安宁老早就看见他,被程深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到,愣是没敢吭声。送惊喜的目的达成,她生怕怠慢这尊大佛,恭恭敬敬的把人请到幕后。

等在周边的读者原先只当看见一个长腿帅哥,谁知道剧情走向有点魔幻,那位大帅貌似和南雁老师认识,看双方的表情好像还是搞的突然袭击。

胆子大的立刻就问了:“南雁老师!刚刚那个帅哥是你朋友吗!”

“啊,”郁言不会撒谎:“是的。”

“他长的好帅啊!有女朋友吗?”郁言刹那间僵住,表情凝固,一股森然寒意从尾椎升上来。

“他……”郁言无端捏紧手中的笔,深呼一口才继续说:“有吧。”郁言不想想这些的,但似乎每个人、每件事都在提醒他,程深本不该和自己在一起,他应该找一个美丽、优秀,足以与他相配的女人。

女人。

郁言在心里无声重复。

如果那晚他没有突然回家,此刻程深身边是有一个女人的。

那个女人宛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肆无忌惮的吐着信子,勾引起郁言漫无边际的恐惧和嫉妒。

郁言浑浑噩噩的签完最后一本,早已笑不出来。往常签售会结束他还会对余下的读者说几句谢的话,嘱咐他们赶紧回家,今天却一反常态,像是逃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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