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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妹子,本来要陪她入城挑些胭脂水粉,不料半道头晕想吐,我二人只好将她送回家去了。”守卫本来十分怀疑那姑娘被他俩残害了,可被棠樾泛着金的竖瞳一照,他忽然脑子一,晕晕乎乎地抬手,就这么放行了。

风息摸了摸鼓起一块的口袋,慨道:“看到了吗妹妹,城里龙靠不住啊,那小眼睛一瞪,蒙的你一愣一愣的……”棠樾一把将他的爪子推开,对着那口袋苦口婆心道:“小姐姐,你不要被这厮妖言蛊惑,这种口‘我娘’的妈宝男万万要不得……”

“怎么就小姐姐了?你不是道貌岸然一口一个姑娘,连掰手腕也得蒙个布吗?”他那口袋里首先伸出了一个脑袋,其次是一对爪子——没角,但是有须,有爪,有鬃,有尾的白不明生物。

不明生物两只爪子扒在风息口袋边缘,一面好奇地四处张望,一边面无表情道:“打起来。打起来。”风息:“……”本来棠樾称信不过风息,说神厄姑娘待在此人口袋里容易被其上下其手,然而风息也称小姐姐待在其口袋里容易被蛇皮走位晃到死亡。

最后神厄衡量片刻,在死亡和被上下其手间选择了后者。

此刻夕西下,城里摆摊赶集的人已扯去大半,只剩下准备收摊却还有零碎物件没卖完地从那半价甩卖。

面贩的夫收了摊子,有说有笑地家走,剑吐火的在袄上擦净了的手,从脂粉摊上取下一盒口脂。

扫大街老头挥着拖把在一地菜叶上练笔字,卖花少女摸着口袋里的钱,心意足地将最后一朵没能卖出去的花在了自己头上。

“人界总是这样好的吗。”白生物道。

棠樾道:“也不尽然。天下之大,无时无刻不有灾患,饿殍遍地,易子而食也是有的。只不过我们不去那种地方。便是在这等繁华之地,也不时可见人心险恶。”神厄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

风息忽然拽了拽白“蛇”胡须,道:“你看,这个样子的才是蛇。”他从糖画摊上拿起一个巳蛇糖画,到神厄眼前。神厄伸出头嗅了嗅,伸出舌头试探地凑近,风息却“嘎嘣”一声进自己嘴里,哈哈大笑着摸了摸白生物的脑袋。

他正要讲两句应景的话,那画糖人的小贩就笑着道:“小公子,这糖人三文一个。”

“……”风息正从那搜身式找钱,就差将底也翻出来,忽听旁边有人道:“这位公子的钱我替他付,还有剩下那五张也全部买下了——不用找了,余下的拿去给夫人买朵珠花吧。”

“……”风息目瞪口呆地看着棠樾从袖中摸出一锭碎银。

他付完钱,从一大摞糖画中取出一个龙形的喂了神厄一口,微笑道:“甜吗?”白生物净龙须上的糖,点了点头,脑袋又往外伸了一寸,张开了嘴,出两颗尖牙。

棠樾喂完蛇,把剩下的往风息怀里一慨道:“看到了吗妹妹,野龙不行啊,瞪着个大眼珠子,半天摸不出钱来啊。”说罢掸了掸衣襟,哼着天仙配走远了。

风息哀叹着蹲下身,从路边折下一朵紫野花,递到口袋边上:“你风息哥哥穷的抠脚,没钱给你买红头绳,只能路边给你折个小野花戴……哎我的亲姐!这个只能看不能吃!快快快吐出来!”

“?”神厄不明所以地伸出尖尖的吻,叼着花茎,将嚼了一半的野花吐到他掌心。

二人把神厄扔在了客栈,又在房间里三层外三层地布下了护身法阵,才一起出城去找树。

棠樾撑开淡绿的灵力屏障,梦境之力顿时以他的人为中心,呈圆形向外波及开来,一直到十米外才淡化消失。

风息啧啧称奇道:“下面我们将随机取一位小树苗视梦,到底是谁这么幸运呢?”他见棠樾不说话,又绕到他前面,在他脸上挥了挥手:“你已经在看了吗?”棠樾收回屏障,摇头道:“这些树都太小,最多也不过万余岁,还得往城门近处走。”二人边走,风息就在后面问:“这招太恐怖了,倘若我以前干过点违法纪的勾当,不是尽在天帝眼皮子底下?”棠樾道:“你想多了,探梦之术魇魅都会用,但能从梦境中看人记忆的恐怕只有我和传我此术的人。”风息道:“这是那个上元仙子教你的?”棠樾道:“也不算教的。邝姐姐是我父帝的梦境化形而成,她将一部分真身给了我,我才有了同样的能力。她的来历少有人知,连我母神也不知道……当然他是懒得问。你切莫外传。”

“我只听过魇兽可以化形,可梦境连实体都没有,还不如个石头,怎么可能成?”

“父帝还是夜神时倒是确曾养过一只魇兽,可惜后来不慎养死了。邝姐姐应该就是那只魇兽吐出的梦珠,被我父帝输了许多灵力,才化形为灵。”这世上会吐梦珠的魇兽极为稀少,世人极少见到成形的梦境,即便偶尔有人见到了,也从没有人异想天开,去给一个梦境输入很多灵力,因此邝便是这世上唯一的个例。无父无母,没有同类,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风息听罢,饶有兴趣道:“想不到咱陛下看着和个老干部似的,年轻时倒是颇为风雅。给一个梦境输灵力让其变成美女,啧啧,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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