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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头对上一双冷静的长目。

越戈问:“还有事？”虞翊收回视线摇摇头:“没，走吧。”两人沿着唯一一条大道向前走去，视野逐渐被升起的大楼掩盖。

·脚下是一座江南水乡。

氤着一层朦胧的霭云，乌篷木船飘飘浮浮在江河上，行人匆匆走过，车水马龙，浮世繁华。

虞翊和越戈在路的尽头止住脚步。

石门立在眼前，腾飞的字迹刻着——江南理工大学。

虞翊脸很冷。

心里的觉越来越奇怪，这些场景太悉了，悉到下一秒就应该出现一个声音——“老爸！”清丽的女声在耳边陡然出现。

两人习惯闻声看过去，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蹦蹦跳跳从校门跑出来。

雀跃着走到中年男人身旁。

女学生脸红润，身上穿着一件天蓝的连衣裙，上面印着几只小鸟，前点着红。

她搀起男人的臂弯，眉眼笑着:“您怎么过来啦！”男人慈地拍拍她:“今天七年，来看你妈，顺便过来看看你。”女孩怔愣了一下，喃喃道:“都七年了……”父亲了她的头:“别难过，你妈走的时候说了，让咱爷俩开开心心的过！”

“嗳！”女孩笑起来，突然“呀”了一下:“差点儿忘了！我跟您说，我申请了山区支教。”父亲手上动作停了一下，忧心地看着她:“支教啊……去多久呀？”

“三年。”

“三年可是有点儿久啊，中途能回家吗？”女孩挽着他的手走进学校:“能的，我假期回来看您。”父亲笑呵呵说:“好，我女儿曼青有出息！给爸爸妈妈争脸！”他想了想又问:“去哪里支教啊？”女孩声音笑着，扭过头。

那是一个很怪异的姿势。

头快要扭到背后。深黑的眼珠陡然扩大到了整个眼眶，直勾勾盯着虞翊。嘴角划开一个弧度，红润的嘴渐渐失去血，扩散至全身，最终恢复了同天地一的黑白。

父女二人最终消失在虞翊眼前。

·虞翊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身体做出了一个无意识动作。

率先往后退了一大步，视线跟着转过来。

越戈不见了，取而代之，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刚才的女孩。……不对。应该是女孩长大后的样子——阿秀她妈，傻玩意儿他媳妇儿。……忽然下起了雨，是红的，血红。

混杂着漫天血锈味蜂拥而下，还带着暖热的温度，同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味。血水糊花了虞翊的眼睫，视线都被蒙上一层血。

女人扭曲着脖子，闭着眼享受着鲜血打脸颊的觉，血滴从眼角滑下，像是两道泪痕。

虞翊神情冷漠地抹了把脸，目光在血呼啦渣的掌心停了片刻。

他冷冷问:“人呢？”几乎是同时，女人轻声问了一句:“你又来啦？”你？又？

虞翊没听懂这傻在说什么。

女人歪着脖子，天真烂漫地看着他:“谁呀？”虞翊动了动手，点了下她站的位置:“我、问、你、刚、才、的、人、呢？”女人呵呵娇声笑了两下，刚想说话。

蓦地收回嘴角的弧度，难以相信地缓缓扭正脖颈，看着从背后横进来的一把匕首。

越戈懒洋洋站在女人身后，手还放在匕首上，见她回头，沉沉笑了一声。

手里的动作没停，按着匕首往里又了。

女人咳了一声，出血沫子:“……”我真他娘是万万没想到……

越戈视线跳过女人，懒懒抬了抬手，朝虞翊摆了两下:“人在这儿呢。”虞翊下颌紧了紧，磕了下后槽牙，沉默着没说话。

女人垂着脑袋，闷闷笑了一声。

虞翊和越戈蹙眉投过去，女人狞笑着抬起头，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

这种觉难以描述，不是一种惊悚的恐怖，而是从她的笑声里听出了怆然与悲凉。

就好像……

踏上了绝望、无望的原野，眼前是地凄荒。

·“刚刚看到了吗？”女人蓦地止住笑，沉沉地瞪着前方。

石门被血打得洇，红得扎眼。

没人出虞翊捻动了下指尖，就是从越戈出现开始，潜意识里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女人又吐了口老血，颤颤巍巍指着越戈:“你……你……你不想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吗？”越戈“呀”了一声，佯装斟酌了一秒，看着她:“不想。”女人:“…………”我就没见过这么不守规矩的玩家！！！

女人绝望地瞪着俩大眼珠子看向虞翊，竭力挽救一下自己的台词。

越戈都替她担心会不会掉出来。

虞翊仍旧没说话，视线冷漠地看着她……也不是，是看着她身后的越戈。

女人不是绝望，不是失望，她的心死了！

但剧本还要继续走，台词还要继续说。

她颤抖了一下，声音轻了又轻，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稍稍用力，就会打碎脆弱的往昔。

“那是21岁的我。”她抬手指指前方，又指指自己:“看看现在的我……”女人的视线怨毒地扫视着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