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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与惘变成两个小人,戴着帽子敲锣打鼓地在陈一
膛里唱歌,他的心脏空了一块,不再温热,不再鼓噪——因为他的身体里原本叫人
了五颜六
的棉花糖,蓬松又柔软。
但是他淋了场冷雨,棉花糖化得干干净净,连尸骸都融化成了水,顺着雪白的骨出去。
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
而且一点儿甜都没有了。
他了
自己的嘴
,只尝到一点腥涩的味道。
像眼泪。
像血。
陈一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眼罩已经叫泪水打了,水迹顺着脸颊濡
了
单,嘴
里都是温热的,咸津津的滋味。
他擦了擦自己的脸,可是手指觉得疼,手臂也觉得疼。
浸了眼泪,变成滚烫的,像是能烧起来。
陈一努力开始回想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梦。
可是他想不起来。
仿佛水中月,镜中花,想起来漂亮又美丽,捞起来就碎在掌心与指间。
他呆坐了一会儿,又开始掉眼泪,这眼泪莫名其妙又十分汹涌。
陈一想要努力克制,保持冷静,可口闷得厉害,他觉得自己正在逐渐遗忘什么重要的东西。
像一位患上了帕金森综合征的患者,有人一点点擦去他的记忆,将原本正常规整的世界捏成绮丽古怪的梦境,让他的思维与世界都开始变得恍惚混
。
陈一扯掉了自己的眼罩,倏然大亮的视线让他眯起了眼睛。
乌黑眼睫还沾了泪水,漉漉的,黏糊糊的。
陈一摸索到了边,想要站起来,然后又倏然跌了下去。
腿太软了,没有力气,软趴趴的,如同两熬煮过头的面条。
他磕疼了自己,下意识想开口叫人:“姜……姜兴?”过了一会儿,没有人回应他。
他像是倏然又想了起来,慢慢地眨了两下眼睛。
陈一躺在冰凉的木地板上,抬头看见的是雪白的,毫无变化的天花板。
没有人离了谁活不了,可谁离了都活不了。
桌上摆着早餐,陈一走了过去,他脚腕的锁链被牵扯的哗啦啦响着。
他吃饭吃得很慢,左手手指还打了绑带和石膏,陈一现在没什么力气。
吃饭会让他更加没有力气。
可是不吃饭就会死。
饭里下了药,陈一做过试验,减少进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无力,但是也只是缓解而已,依然不能做到恢复正常。
陈一努力理清混的思绪。
他怀疑那个神经病给后来又给自己加了一种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