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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就仍然是皇后。”

“我不懂……”兔簪觉到一阵恐惧，牙齿咬得很紧，“恶灵不是不能接近雄么？蝙蝠岛不是被隔离了么？皇后怎么会见到这个恶灵，又怎么会和恶灵有易？”狐髻的目光从兔簪身上离开，移到了笼子里。狐髻看着那只被困的蝙蝠，说:“岛里的恶灵到底是怎么来的？”蝙蝠用冰冷的眼神逡巡了一遍狐髻的脸庞，说:“看来，首都的国师果然很厉害。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问我？”狐髻道:“还是想听个明白。”

“这一点告诉你也无妨。”蝙蝠缓缓说道，“当年，我们被困在蝙蝠岛上，无法离开。本来仍能自给自足。但我们其中的一只蝙蝠得了传染病，被他咬过的禽畜都会染。在那之后，整座岛的禽畜都染病而死。”兔簪倒一口冷气:“怪不得……我去你们岛的时候，本见不到其他动物……”蝙蝠皱眉:“你什么时候到过我们岛？”兔簪这下说不出话来了，总不能说上辈子吧？

狐髻却没在意，只说:“禽畜们死了，你们便失去了食物的来源。”

“是的，能吃野果的那些蝙蝠还好些，我们这种血蝙蝠却无血可用，要濒危了。”蝙蝠的语气沉沉的，充暮气，“饥饿可比什么恶灵都可怕，如同钝刀一样慢慢地割，折磨我们……”兔簪便问:“那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蝙蝠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你认为呢？”

“我……我认为？”兔簪犹豫了一阵子，“想不到。”蝙蝠冷笑一声，说:“蝙蝠身上不也有血么？”这句话犹如凉水一样，一下泼到兔簪的脸上，冻得兔簪脑袋仁都在冒冷气:“你们……”蝙蝠缓缓说:“我们中强壮的蝙蝠便半夜去食弱者的血，把他们杀死之后，便埋在后山。”

“后山……就是……”兔簪想到了，后山那儿就是充鬼火的地方。

但凡是埋葬尸骨之处，都容易出现鬼火。上一个轮回，霜翎和兔簪就是去了那儿看到了鬼火的。

“不久之后，那儿夜晚时常聚集鬼火，更出现了恶灵。”蝙蝠的语气变得恐惧，“我们非常害怕，更是迫不及待地想逃离岛屿。”

“但你们想离开岛屿，必须得到解令。”狐髻冷漠地说，“所以你们选择联合皇后，密谋刺杀皇帝。”蝙蝠沉默不语。

但狐髻从蝙蝠的眼神里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你可以保持沉默。”狐髻说，“但我能够替你们把恶灵驱散。”蝙蝠睁大了眼睛，出了不可思议的神:“你可以？”狐髻回答:“如果你愿意的话。”蝙蝠再次沉默了，但和刚才几次的沉默的意味显然不一样。刚刚的沉默，是不合作、不配合的沉默，现在的沉默，是蝙蝠在思考、在犹豫、在评估。

过了几分钟，蝙蝠才开口，说:“我凭什么相信你？”狐髻说:“我是国师，自然会为你们驱。你们不信，等我来证明便是。”蝙蝠的眼睛里泛起了熹微的亮光:“如果你说的能做得到，不但是我，所有岛民都会愿意听你的。”狐髻点了点头:“如此便好。”说完，狐髻矮**来，打开了牢笼。

笼子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在笼子里的蝙蝠竟也愣住了，半晌脸疑惑地说:“你打算就这样放了我？”

“是的。”狐髻说，“我已经知道了所有我需要知道的事情，你可以走了。”蝙蝠试探地伸出了脑袋，一脸警惕地看着狐髻。

红炉却开口了:“你走吧，我们主子说得到、做得到。”蝙蝠仍怀疑地说:“你不怕我跑了就告诉皇后吗？”

“你可以这么做。”狐髻回答，“但你要明白，他如果知道我要驱，一定是第一个反对的。因为，他正需要这个灵帮助他。也需要你们对灵的恐惧，用以控制你们。”蝙蝠半晌无言，跳出了窗户，扑着黑的翅膀飞走了。

刚刚关于恶灵的传言仍让兔簪浑身发冷。

兔簪的耳朵都耷拉了，惊慌让他看起来无比可怜。

狐髻瞧着兔簪这样，便伸手替他拢了拢小毯，宽道:“不必害怕，恶灵无法害你。”

“好像是……”兔簪想起了前世的经验，自己还能掌掴对方呢，“可说到鬼啊、神啊，还是怕的。”

“那你可以放心，”狐髻宽，“那既不是鬼，更不是神。”

“我当然知道那不是神。”兔簪脸庞写惊讶，“但不是鬼？”

“鬼是人死后所化的，岛上又没有人类，怎么会有鬼？”狐髻说，“有人才有鬼，你听过猪鬼、猫鬼吗？”

“那、那好像是没有啊……”兔簪心里稍宽，“那既然不是鬼，怎么会有鬼火？”狐髻便答:“有尸骨的地方就容易有鬼火，所谓的‘鬼火’，其实就是磷火。是躯体埋在地下腐烂发生各种化学反应产生的。这主要来自于尸体里的磷，由磷酸状态转化为磷化氢。磷化氢的燃点只有四十度，在常温下与空气接触便会燃烧起来……”兔簪一下发现自己仿佛走入了《走进科学》的频道，半天没理解，半晌只说:“行，反正就是有尸体就有鬼火，不需要有鬼，是这个意思吧？”

“是这个意思。”狐髻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