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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远比自己想的要快……

孟亦觉扶额。

泠渊忽然笑了，“师尊你，好呆啊。”

“你这崽子说什么呢！”孟亦觉一听差点发作。

真是反了天了，徒弟居然敢说师尊呆！

但只听泠渊幽幽道:“姐姐和师兄互相喜的事儿，整个竹林苑就连蒜香猪和长飞象都知道了。师尊居然今天才发现。”孟亦觉被生生噎住，说不出话来。

见师尊气鼓鼓地嘟着嘴，一副被打击到的模样，泠渊起了捉他的心思，轻言调笑道:“师尊你什么都好，就是在这方面笨得可。”

“去你的！小崽子年纪轻轻就八卦，还敢笑师尊！”孟亦觉揪住他的头，“我告诉你，你才十五六，可不许早恋！”

“师尊，这不公平。”泠渊轻轻缩了下脖子，躲过师尊的猫扑，“水魔长得比人族要快，我都快十六了，你不能再把我当小崽看。”

“什么？”孟亦觉转了下眼珠，这回总算没迟钝，锐地察觉了什么，“莫非你也……”他突然愣住，呆呆看向泠渊水的眸子，心里骤然一空。

“泠渊，你是不是……你不会也……有、有了，喜的人？”第52章暗涌水泠渊静静望着孟亦觉，不置可否。

见他这样，孟亦觉便当他默认了。心里一时涌起复杂的情绪。

几年时光无声逝，孩子们在一个个长大。而他好像还停留在过去，没缓过神来。

泠渊也长大了，也会喜上别人——这是孟亦觉从未想过的事。

在他的心目中，泠渊永远都是那小小的团子，最喜粘着师尊，赖在师尊怀里。

但如今，就像长大的鸟儿总要离巢一样，长大的孩子也总有一天会成，自立，他们会来新的生活，送走过往。

孟亦觉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诡异的酸涩充斥着他的腔，就连喉头都带了一点苦。

两人静默对视了会儿。

半晌，孟亦觉恍然喃喃道:“是啊，是师尊太迟钝了，你们都在长大，师尊却还停留在过去。”他强下涌上心头的莫名滋味，喉头动了下，勉强出笑容，“泠渊，那个姑娘是皓月宗的吗，哪个主峰的，是谁座下？不妨说给师尊听听，说不定师尊还认识呢？”水泠渊只是默默笑着，没有说话。

孟亦觉心里闪过古怪的异样，忽道:“该、该不会不是姑娘？是男子？”这个世界相对自由开放，并不是只有男修和女修才能结成道侣，男修和男修、女修和女修的结合都常见。

孟亦觉在宗门浸几年，早已见怪不怪，对各种组合都一视同仁。自己的原身不也差点和钟恒结成道侣吗？这点小事，不足为奇。

但如果是男子的话……孟亦觉挠挠下巴，陷入苦思。会是谁呢？

泠渊平常接触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个，再排除女就更少了。

孟亦觉掰着指头数了数，有限的范围里本挑不出几个人来，或者说——其他所有人跟泠渊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怕是都没有他孟亦觉和泠渊相处的时间多。

这就难办了。孟亦觉挠挠头发，出纠结的神情。

水泠渊注视着师尊冥思苦想的模样，眼里含着笑。

“师尊果然很呆。”孟亦觉不忿，伸手敲了他脑壳一记，“那你就快告诉师尊！”泠渊抿了，不作声。

孟亦觉眼珠转转，“啊……该不会是还没追到吧？人家没答应你？”想到这里，他倏地一下站起来，握紧拳头，为徒弟到不平:“我家崽哪里不好了，又高又帅实力又强，整个皓月宗都没有人能比得上！怎么会有人舍得拒绝？”他用自己在这方面有限的脑力使劲思考了一阵，“对了，是不是你太闷了，一天到晚都不说几句话，所以人家不知道你对他有意？还是说对方太笨，参不透你的心思？”水泠渊嘴角轻轻了下，差点笑出来。在师尊忿忿不平的目光中，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这才悠悠地说:“是啊师尊，我闷，他笨，所以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孟亦觉一怔，就见泠渊忽然凑近前来，“但是师尊，我想他很快就会知道的。而且正如师尊所说，我这么好，他也一定会喜上我。”孟亦觉张了张口，但没说出话。

泠渊的表情，说话的字句，落在他心里，突然形成了奇异的觉。

他蓦然间觉到，泠渊似乎在有意向他传达些什么。

答案其实已经近在咫尺了，然而此时的他却从心底生出一丝胆怯，不敢拨开雾去握住它。

“砰”的一声，茶杯沿着榻边的小桌滚落。

孟亦觉慌忙弯去捡，“不小心碰到了。”没想到他一俯身，泠渊也同时欠身去拿，他的额头和泠渊的结结实实贴在了一块儿。

“哎呀！”孟亦觉心里正，这不慎一碰，他一下子跳了起来。

“师尊，没事吧？”泠渊捡了杯子又去扶他，“怎么像小猫一样弹。”

“胡说，谁是小猫。”孟亦觉撇过眼，侧身从他旁边的空档灵巧地钻了出去。

正巧这时，青和盈盈回来了，被符咒从中间的车辇直接传送到他们这车的门帘边。

“师尊醒了？正好马上要到延云宗了，我刚看到外面好大的阵仗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