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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溜到游戏厅里打太鼓达人；她们都对小学五年级那篇《故乡的桂花雨》印象深刻，会在桂花盛开时采摘花瓣做成香包或者香料。

李贪憎恶合县。

但她却也没想到合县竟然有这么多东西值得她回忆。

她们像两条波，大开大合，偶有集，但从没正式见过对方。

最后在东门桥汇，重合，然后各自辗转三年，然后又相聚在白滩。

这一次，两条波的振幅相近，彼此相遇。

故事讲完了，饭菜也凉得彻底。

成起身，椅子往后滑了一寸，在地上兹拉发出声响，“谢谢你的晚饭。”她夸赞道:“很好吃。”李贪也站起来，去书房里翻出谢任飞的卷子准备递给成，但她却发现成已经开始收拾碗筷钻进厨房了。

“蹭饭也不能白蹭。”成拧开水龙头准备洗碗。

“牵扯太多，不好。”成心里有杆秤。

李贪对她抱有好，所以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

如果是之前，成当然会把李贪当作追求者中的一员，享受这种的追求与偏。

但李贪和其他人不同。

这种不同很是微妙，源自过去，源自态度，源自举止……各种细微的区别拧成一股绳。

成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所以她往后退了一步，而不是主动合。

李贪无意识向她靠近，她只有等距后退才能保持这种微妙的平衡和距离。

成洗完碗就拎着泡面和作业回去了。

卷子各科都有一张，成掐指一算，发现给她剩下赶作业的时间只有明后两天。

她挣扎了一会儿，决定给谢任飞白卷。

大年初二，成在半夜惊醒多次，但还是睡过了头。

没有人叫醒她，也没有扑鼻而来的早餐香，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成下意识喊了声“姥姥，今早吃什么”，却在问完后突然沉默了下来。

就算在她最不堪的那段子里，她也能够听见那对男女摔门争吵的谩骂。

成也不知道死寂与言比起来哪个更加可怕。

她慢腾腾地从上坐起，换好衣服，给自己泡了杯泡面，两三下吃完，拿起头柜上的小瓶子就要出门。

一出门风飘来的雪风就灌进她脖子里，成又转身围了条白围巾才重新鼓起勇气出门。

过年通工具也不多，成走了大半天才走到白滩公园。

白滩临江又临海，市政府把入海口圈了片地，修了长长的堤坝，变成公园。

成看到长椅上的李贪，心里第一个反应是，这人怎么魂不散？

李贪面对江海，不怕冷似的，只披了件黑灰呢子大衣，手里捏了烟。

李贪似有所觉地回头，惊讶的表情也暴了她的内心。

“你怎么在这儿？”成蹑手蹑脚凑过去，发现李贪睫上都落了雪花，不过很快就融了下去。

李贪带着黑皮手套，把烟掐灭在雪地里，才指了指脚下，“钓鱼。”成这才发现李贪脚边横放着一鱼竿，长椅旁靠着一只小桶，里面有几条野鱼，一动不动。

“菜市场关门了，突然想吃鱼，就来了。”对上成无言以对的表情，李贪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成依旧神情变幻莫测。

李贪耳尖通红，转移话题:“你呢？来这儿做什么？”成脚蹬白皮靴，穿着白的羽绒服，栗长发进白针织帽里，围着白围巾，从头到脚都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

她走到李贪跟前，背对着她，取出玻璃瓶，自顾自说道:“姥姥之前待过，死后想把骨灰洒在江海里，来去自在。”李贪听着也站起身来，悄悄走在成身边。

脚步在雪地里嘎吱作响。

“她不喜让活着的人陷着出不来，也不喜总是被困在同一个地方。”成哆嗦着把瓶打开，然后连瓶子一起，把东西洒进江海。

那些粉末纷纷扬扬的，就和漫天漂泊的雪花一样。

瓶子噗通一声，沉没在水面之下，然后悠然浮起，顺着水缓缓向前。

至于其他的，被风一卷，就消失在风雪漫天里了。

两人静默许久，李贪偷偷看成，发现她的睫结了层冰。

她呵着气，拧起鱼篓，收起鱼竿，准备离开。

李贪状似无意，随口提了一句:“今晚来不来喝鱼汤？”成了鼻子，声音闷闷的:“好。”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时间以后固定在晚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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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饭桌上能聊的昨天都聊完了，为了避免尴尬，成从自家屋子里搬来个电暖炉。

李贪从书房里把电脑座机的线拔了，拆下接线板，把暖炉从客厅拿到台上。

外面悠悠飘着雪，李贪端出两碗鱼汤，和成一左一右坐在台上看雪景。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接连下了两天的雪，枝芽都盖了一层白。

暖炉小太似的夹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