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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替老师去看看？”谢任飞语重心长地叮嘱:“你带了手机吗？一见到李贪就给我打电话保平安听见没？如果她人不在，你也不要在外逗留，老师再来想办法。”成点点头:“好。”***成拎着伞上楼，敲门，没人理。

她顿了顿，突然想到昨晚李贪摸出的那把备用钥匙。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开完门就重新放了回去。

成试着挪了挪花盆，果然在花盆底下找到一把沾灰尘的钥匙。

吱呀一声，生锈的齿轮发出哐哐当当的摩擦声。

大白天的，客厅里的灯都没关。

有人？

成试探着叫了几声，却依旧无人回应。

昨天进门新拆的拖鞋还摆在玄关——一如她离开的样子。

成轻手轻脚换了鞋，把伞在台上撑开晾干，走到卧室，一眼就看到蜷缩在上的李贪。

“李贪？”成连忙先跑去卫生间洗了手，再回到卧室。

李贪整个人侧卧蜷成一团，嘴紧闭，咬紧牙关，脸通红。

成伸手贴了贴她额头，却发现烫得惊人。

李贪可能昨天就量过体温，温度计就扔在沙发上，成一眼就看到了。

一量，38°7。

本来就发烧加一身伤，昨晚李贪又灌了一肚子冷水吃药，还冲了冷水澡，不高烧才怪。

天还好巧不巧地降了温。

李贪蜷缩在上，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

成一阵恍惚，她回想起昨晚，却发现记忆力的李贪脸血污，本看不清神态，就算行动迟缓，她也以为是受伤的原因。

没想到烧得这么厉害。

必须得物理降温。

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在冰箱里找到冰块。

成跑去厨房，烧了壶水——万一没冰块还能现做。

她拉开冰箱，发现里面生蔬不少，侧柜放着冰水。

成取出两瓶，又拿了几瓶放在冷冻室内，把手上的用巾裹起来，做成冰袋。

她跑回卧室，想着先把李贪身体摆好，盖上被子再往她额上敷冰袋降温。

可是刚推了推，成就愣住了。

刚才光注意高烧了，现在她才发现李贪身上的睡衣血迹斑斑。

就连侧卧的单上也沾了不少。

她脸上那道长疤才刚刚结了层薄痂，看着仿佛随时都会摇摇坠，血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