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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她在变得更好。

她在变得更坏。

10李贪半夜做完手术回来时，发现成在翻她的摘抄本。

是初中那本，已经被翻得破破烂烂的了。

她坐在沙发上，工作笔记本还亮着屏，似乎是什么文件，旁边摆着一瓶好看的花，紫的桔梗花，花瓣带着水，摇摇滴。

她倚在那儿，像是一幅静物画。

——桔梗花的花语还是永恒的。

“我以为这个你早扔了。”成哗啦啦地翻着。

李贪把大衣挂在衣架上:“你从哪儿翻出来的？”

“所以你当年不仅带了画，还带了这个。伦敦时故意在我面前烧画气我？”成给她端了杯温牛，故意不给她。

李贪顿时有点心虚:“只是忘了还有这个东西。我当时是真想放下的。”成把牛往她手里一:“呵。”距离凑近，成就锐地嗅到李贪身上淡淡的酒味。

她忍不住皱眉:“你又喝酒了？”李贪更加心虚:“就一点。”她手心紧攥，几乎掐出血印。

“我去洗手。”李贪没敢继续看她。

成没说话。

这是个大手术，病人是个学生，送进急诊室没一处是好的，她和同事忙了四个多小时，还是没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水龙头里涓涓水已经很少变红，但偶尔像这种时候，也会出现血水，那些红无时不刻刺着李贪的视网膜。

那股血腥味让她几作呕。

“可以了。李贪。”成近乎是叹息着地关了水龙头，“你都洗了三分钟了，已经很干净了。”洗完澡，两人相拥而眠时，成吻了吻李贪眼角的刀疤:“想说说那种觉吗？”11挥之不去，跗骨之蛆，在黑暗里悄然膨。

或浓或淡，永不消失。

，死亡，与永恒。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