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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用脏来形容。

成堆的泡面码在厨房台子上,衣服随手扔得到处都是,用过的水杯也不收,而是不断取出新的,直到方几上摆咖啡渍圈。

这么一个洁癖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住在这样糟糟的地方?

李贪把烟扔进垃圾篓,越看越惊骇,随即她很快注意到客厅旁半开的画室。

竟然还在画画?

李贪好奇走进去,开灯,面就看到正中心的画架蒙了层白布。

她下意识掀开,白布落在地上,出里面刚刚画好的成品。

李贪还记得这幅画的雏形。

那是她去成画室里复习,两人喝醉了酒,成兴致要替她画人体。

她画了张鲜血淋漓的背。

而如今,这幅画完成了。

碧翠的青蛇沿着伤口从间蜿蜒向上,层层盘旋,在脖子处探出头,吐着信子,舌尖沾了瓣桔梗花,花瓣刚刚遮掩额角的伤疤,目光与画中人的视线对视。

这幅画,李贪见过一部分。

微信头像是一只眼睛的画像,现在看来,就是来源于这幅画。

“喜吗?”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她穿着白浴袍,头发半,走起路来猫一样的轻。

像出水的妖

“为什么要画蛇?”李贪好奇。

从成的视角看过去,李贪只披了件几乎透明的白衬衫,灯光轻而易举地穿刺轻薄的衣料,出李贪伤痕累累的后背。

有画布上就有的旧伤,还有她昨晚亲手添加的新伤。

新伤刚刚结痂,成,隔着衣料又把新痂抠掉,丝丝鲜血沾在白衬衫上,到像是画布上摇摇坠的鲜血在现实复刻。

“……抱歉。”回过神来,成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我去找药。”

“不用。”李贪把她手腕一拽,本就没用力,成就轻飘飘转到她面前。

浴袍本来就宽松,这么一拉扯,领口大片在外。

目光之下,全是白天疯狂的青浅不一。

觉李贪看她的眼神又暗沉了点。

两人安静了一点,又绕回之前那个话题。

“怎么想着要画蛇?”李贪的目光在画布上逡巡,看自己的肖像总归是奇怪的,但加上那条蛇,李贪就多了个分散注意力的对象,“你喜蛇吗?”

“你喜这幅画吗?”成静默了一会儿,又执着于之前的问题。

李贪轻哼一声。

“你觉得这是什么风格?”李贪仿佛回到了之前那个复习的下午。

漫主义?”李贪距离这些知识点太久了,随口说了个名词,随即又觉得这么写实应该更像是现实主义的风格。

“这其实不是从高中那幅。”成说,“这是我重画的。”

“大学时,我旁听了一些历史课。”她审视着这幅画,像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

最后她停留在眼睛上,静默几秒,她才继续开口。

“讲到维多利亚时期时,教授提到了维多利亚女王的订婚戒指。”

“那是阿尔伯特亲王送给维多利亚女王的订婚礼物,戒指是只铸造优雅的绕的蛇。”成讲到这里就停了,李贪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就完了?”

“我只是在说这幅画的灵来源。”成点点头,“这就完了。”李贪:“……”她总觉得成话里有话。

于是她视地靠近,正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成就把她往后一推,她被李贪审视目光看得不太自在,干咳一声,故作嫌弃:“脏死了。你赶紧去洗澡。”李贪被她半推半就往浴室里走,成成功把人往里面一关,才松了口气。

她又溜去画室,把画重新盖好。

当时的人认为蛇的形态,代表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绵长不绝的情。

*李贪神清气地从浴室里钻出来,成已经把卧室换了套单被套。

她半靠在上玩手机,瞥见李贪不着偏缕地走进来,脸一红,顺手把枕头往她身上的扔,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穿衣服!”李贪把枕头牢牢攥在怀里,叹了口气:“你没给我换的衣服。”成:“……”好吧,是她的问题。

她让李贪先上裹在被子里,自己又跑去衣柜随手扯了件宽松的衣服扔给她。

“没有多的睡衣,你先随便套一件。”单身独居女是不会准备一件以上的睡衣。

溜回,只觉得身边热源带着一股气。

她红着脸说:“累的话就赶紧睡,你都没睡多久。”李贪“嗯”了一声,伸手捞起自己的手机,赖在上不肯动,手上手机却没闲着。

无语:“……你要不要这么劳模?”李贪神淡淡:“想查点东西。”

“什么?”

“维多利亚时期的漫主义。”她怎么还记得这茬?

登时把她手机摘了过去,往另一侧一扔,整个身子倾轧在李贪身上。

那股绵柔的气又扑了上来。

“看什么手机?我不好看么?”成直接伸手蒙住了李贪的眼睛,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像画中走出的美女蛇。

李贪在温柔乡里突然开始怀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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