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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听。

“我说了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吃饭的！你们这里怎么就不能让人进了？”老太太骂骂咧咧，气势十足。

工作人员不停赔笑，说:“我们有规定的，必须预约，而且实行会员制，您什么也没有，当然不能让您进来了。”

“我就是来找成的，你们去里边一问，肯定有这个人！”

“不好意思，我们不能客人隐私，您还是请回吧。”

“……”那男人背对着成，成看着有些眼，她忍不住凑近，却惊呼:“成泽？”老太太寻声望去，看到成，先是一愣，随即甩开工作人员的胳膊，“你看，那是我女儿，我找到我女儿天经地义！”工作人员无奈朝成求证。

成不想在这里起争执，只是点点头，示意把人放进来。

孙玉珍得了空，立即凑到成身边，作势就要牵起她的手。

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避开了。

“你们怎么来了？”她直接看向成泽，目光带着审视。

孙玉珍挤出一个笑，喃喃着要扯她衣角，却被成一记眼刀扫了回去。

“我带着阿泽来看看你……”成面无表情盯着她。

孙玉珍和成太多年没见，记忆里女儿还是合县那副乖乖女的样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凌厉的架势？

她的声音说着说着就弱了。

“……治病的钱不够了，我就想着……”

“我不是给成泽账里打了十万吗？”成皱眉。

“那点钱哪够啊？！”孙玉珍听到这话，声音也大了起来，“做化疗就得好几万，药又都赶着进口的吃，一下不就用完了？”在孙玉珍咋咋呼呼的讲述中，成总算明白了。

成泽起初诊断是良肿瘤，家里舍不得让他遭罪，最后还是采取的保守治疗，但这段时间去检查的时候，情况突然恶化，合县医疗水平有限，之前的保守治疗孙玉珍又是赶最贵的治，还被土房子骗了不少钱，干脆一合计，带着成泽就往海市投奔了。

她就不信成真能见死不救。

“姐，我证件都在妈手上，本就拦不住。”成泽垂着头，这么大人了，还手足无措。

成并不意外。

成泽从小被孙玉珍保护得很好，就算他和成关系好，也不可能真正和家里决裂。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成只觉得头疼。

本来她就因为被放鸽子心情不好，现在孙玉珍魂不散地上来，她觉得自己没有当场爆炸就很给她面子了。

“妈翻了我手机，找到了你公司地址。”成泽声音微弱，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尴尬，“我们趁下班前去了公司，结果被告知……你已经离职了，后来遇到一个你同事，知道我们是你家人后就说你今晚会在这里，我们才找来的。”成想了想，很快锁定严佳卿。

李曦如果真的忙得脚不沾地，应该没时间应付成泽和孙玉珍。

除了她们，只有严佳卿知道她在这里。

成知道自己不能苛责严佳卿透她的行踪，毕竟这是她血缘上绕不开的亲人，严佳卿就算知道她和家人有隔阂，也不会想到他们已经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了。

“，我听阿泽说你之前当了领导，挣了大钱，他毕竟是你弟弟，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成看着眼前这个孙玉珍。

她的身形微微佝偻，双手大，皮肤裂开不少，吵架时脖子上青筋能够爆出来，头发随大剪成老太太的短发，低声下气却又理直气壮。

这就是她的妈妈。

仿佛成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成却连同情都不想有。

她目光移向成泽，说:“看在你是我弟弟，我才借钱的。你也去了公司，他们说我离职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不是离职，而是被开了，现在收入为零。抱歉，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成泽脸涨得通红，嗫嚅道:“我知道……我也知道的……我也想拦着妈，可是……”孙玉珍叫嚷道:“凭你的本事，之前官做得那么大，再找工作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成，你别想骗我，如果你真没钱了，怎么还会来这种地方吃饭？”成听了甚至觉得好笑。

一听没钱，终于连那点虚情假意都撕开了，上一秒还叫得那么亲热，下一秒就打回了原形。

“随你怎么讲，反正我不会管的。要去医院你们自己去，我还得回家，先走了。”成说着，拎着包就要离开。

孙玉珍眼疾手快抓住她的大衣一角:“我看你敢走！”成只觉得恶心，她忍住不想孙玉珍那双手会在大衣上留下怎样的指印，头皮发麻，“你松开。”

“你不管阿泽我就不松！”

“保安！还看着干什么？报警！”

“成！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孙女士，我每个月尽我的赡养义务了，还请你自重。”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成泽左右都不好劝，一急之下气血上涌，五脏六腑搅似的疼，他尖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孙玉珍心里一慌，松开成，连忙跑到成泽边上:“阿泽，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呀，哪里不舒服？”李贪刚把车停在停车场，就遥遥看见餐厅门口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