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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难混”对于每个人的概念不一样,那些大城市里读书读傻的小孩觉得每次考试拿第一后才叫不算难混,顾迟认为只要没人找他麻烦,想吃的时候能吃,想睡的时候能睡,想搂着人的时候能搂,这叫“不算难混”。

至于魏如鸿——他每天上课下课,住校,周末回家,返校之前找人拿一些能刚好卡着填肚子的生活费。

属于“死不了”的“不算难混”。

每年最难熬的子是在寒暑假,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无所事事,待在所谓的家里也总觉得不对劲,自己是半中途/进来的,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悉,被置身事外,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忙,很难顾及到他,更不会搞什么互动关心。

——工作和生活的奔波都已经够折磨人了,谁也没有多余的力去照顾一个残缺的包袱。

并且依照魏如鸿的格,他没办法很快融入班集体之中。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待着,混着。

直到把子持续到了初二。

某次期末结束后,老师发完能把人淹没的各系列告家长书,推卸完一切该推卸的假期安全责任,突然冒出一句话:“暑假志愿者,参加后可以评三好学生,有没有人想报名啊?”底下一阵嘘声。

且不论这些志愿活动是扶老过马路还是替人民公园打扫清洁,首先冲着“暑假”二字开头这个点,许多少男少女都败下阵来——他们拒绝不了空调和冰西瓜的惑。

更何况还要给别人当苦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师料想也是这个后果,马虎快速地把剩下的东西代完,也没有多做登记的准备,直接收拾好讲台,夹着教案走了。

同学两两三三地散开,嘴里谈的是结伴去哪个网红地点旅游,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个坐在角落的人自从刚刚听到消息后就瞪大了双眼。

“每天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连续半个月……”魏如鸿喃喃道。

这岂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这样不用每天待在房间里发呆,也不用小心翼翼地看着别人的脸行事,至少在举动方便是自由的,不用担惊受怕成为妨碍。

他想去。

“你要去?”老师有些大跌眼镜,重复问道:“等等,你是说你要去志愿者活动?其实这东西也没什么实际意义,之所以会被举办出来就是为了给那些马上中考的人……”

“我,我要去。”魏如鸿,此人乍一看上去外表有些窝囊,因为小时候出过车祸的原因,至今说话的时候舌头上都残留着当年留下的影,总是缕不顺溜,但那子上的固执却不像是一个妈生出来的,也不知是得到了谁的启发,倔得要命。

“老,老师,我要去。”魏如鸿又说了一遍。

老师有些意外:“可以倒是可以,但同年级的人只有你报名,你坚持要去的话,只能跟着那群毕业生一起组队,还要去吗?确定吗?”魏如鸿立马点头,开心得笑出声来。

那时候,他接触过最恶劣的冤屈也莫过于被小太妹指着鼻子说你亲了我一口,你摸/我股。就算动起真格来,还有一个叫顾迟的大哥替他保驾护航,怕归怕,慌张归慌张,至少拳头落不到他的头上,只要腿跑得快就可以了。

那时候,顶着“年纪小”

“不懂事”

“小孩之间的胡闹”,很多东西都能一笑了之。

多年后的今天。

顾迟和钟从余并肩站在魏如鸿的高中毕业成人礼上。

转眼他已经18岁了。

成人礼有个环节,告诉父母自己小时候干得最蠢的一件事,但规矩由人定,实行与否也和人有关,顾迟和钟从余对于“家长”这个身份八字不占一撇,临到跟前,也就这样敷衍过了。

结果等到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魏如鸿突然说起了自己初二暑假去做志愿者的事儿。

“当时以为只要离开了那个地方,外面一切都会很好。”如今魏如鸿和话中那个缩头缩脑的小子完全不一样,损起人来也兼顾了脑子和嘴皮子,就连自己的黑历史也不放过,“我也如愿地穿上了小红褂,一头扎进劳动中,却没想到第一天便出了事。”顾迟问:“什么事?”魏如鸿冷笑一声:“碰瓷。”魏如鸿至今都还记得,那天自己跟着六位初三的毕业生起了个大清早,再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校车落脚到某个郊外的敬老院,院子很小,被生长在中间的大树占据后,不仅没有衬托出绿意盎然的氛围,反而更是显得空间格外拥挤,放眼望去只有八旬老人和眼戾气的中年护工。

他们的工作很简单——陪老人玩一天。

的少年们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具体是哪儿不对又说不出来,只得规规矩矩地登记好姓名后,便和老师们暂时告别。

“谁知道那些人本就没安好心,起初的几个小时大家相安无事,午饭过后,便慢慢开始实施可笑的谋了。”魏如鸿说,“我们七个人,没有任何人幸免,全都被这些烂泥的小动作给恶心到了。”钟从余抬头问道:“那他们得逞了?”方才还气势咄咄人的魏如鸿突然陷入了回忆之中,湍急的意识海中波涛汹涌,那显然不是什么甜美的东西,眉头不自主地紧皱,目光通过此刻这双犀利的眸子,跳跃回了几年前还天真的年代。

中年护工牢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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